第一百零二章 發血誓,起貪欲(1 / 1)

狽巫掐滅了念頭,又暗暗狠狠用手掐了下自己的大腿,讓自己完全清醒了過來,微一沉吟,便對著堅骨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去給你們的巫說,他必須發下血誓,不得再報複我們,我們就將你們剩下的族人還給你們。” 堅骨也不笨,不卑不亢地反問道:“那我們要如何發誓呢?” “哼哼,”狽巫冷笑了一聲,“你回去將我的話說給他聽,他知道怎麼發血誓了。如果不發這個血誓,要是你們反悔了,天天守在我們角山,怎麼辦?” 堅骨聽完後,便頭也不回快速往山下而去,到了巫宇麵前,就將狽巫的原話一字不落的學說了一遍。 巫宇聽後,便也明白狽巫的用意,對著堅骨點了點頭,表示知曉了。 對於血誓,巫宇知道,傳承裡也能夠找到。 這是一個小法術,用途就是用來對上天發誓,算得上是一個毒咒,用來束縛本心的。 這種小法術不需要修煉,照著咒語念就行。 巫宇沒有遲疑,讓煌對著狽巫大喊了一聲“看好了”,就雙手將炎龍杖舉過頭頂,嘴唇翕動。 驀然就見到炎龍杖上方浮現了一條跟炎龍圖騰一模一樣的龍,張牙舞爪。 這一幕,大家都是肉眼可見的。 而煌他們見到炎龍,慌忙就對著跪拜了下去。 炎龍出現之後,就見到巫宇猛得咬破自己的舌尖,嘴裡一口血箭對著炎龍就噴了出去。 那炎龍被巫宇的舌尖血噴中之後,瞬間化成了一枚枚如小蝌蚪般的血紅色玄奧符紋,不停跳躍著。 與此同時,巫宇高聲念道:“以我本心,對天發誓。從今之後,與狽為善。以我之血,圖騰為咒。如違此誓,血咒纏身。” 他的話才念完,那由炎龍化成的符紋,就往巫宇的身上鑽了進去。 那些符紋甫一進入他的身體,他便全身如篩糠般劇烈抖動了起來,一直持續到符紋完全進入他的身體,才恢複正常。 這便是血誓。 到得如此,血誓便也正式完成。 巫宇之所以會毫不猶豫的發這個所謂的血誓,是因為這血誓隻要不違背本心,便不會被毒咒所反噬。 換言之,如若是狽部落悔約的話,他們還手,是不會被反噬的。 而他沒有要求狽部落也發一個血誓,便是因為他覺得沒必要。 他發完血誓之後,煌他們也跟著站了起來,他則看向了狽巫。 狽巫自然看得十分清楚也聽得十分清晰,非常滿意,對著首領公羊就示意了一下。 公羊得了指示後,就對著巫宇他們喊道:“你們可以上來了。” 巫宇聽後,笑了笑,對著煌點了點頭,左手暗地裡比了幾個手勢。 煌會意,用骨哨發出了一長一短的哨音。 不一會兒,暗哨就撤了回來,他們三個小隊,便呈前三角戰隊,簇擁著巫宇往半山腰而去。 他們之所以敢在發了血誓之後,如此大膽的往半山腰而去。 是因為軒在送風的人頭時,看到了他們加上首領公羊,也隻有四名橙紋戰士了,而赤紋戰士也隻有不到五十名。 隻要狽部落的人敢輕舉妄動,他們也不介意趁此機會滅了他們。 當軒告訴巫宇,他們隻有這麼點人時,他也不是沒有意動過。隻不過狽部落占著地利,如果動手的話,就算能夠殺了對方,自己這點人怕是也要損失大半。 這種得不償失的仗,他自然不會打了。 但是,如果能夠全員接近他們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他們身上穿得有胸甲,非常適合近戰。再加上戰隊的默契配合,身上還有毒鏢、毒箭和見血封喉毒可用,甚至還有馬陸液,雖說對方也有,但卻無所畏懼。 他們到了半山。那一百族人沒有去,留在了山腳。 這處地方地勢十分平坦,站個幾百人一點問題也沒有,當然也非常適合戰鬥。這是巫宇見到第一眼的評價,當然是在心裡暗自評價了。 巫宇他們到了後,狽部落的人,有意無意地便將他們圍在了中間,手全都放在袋子裡的。 對於他們的動作,巫宇他們隻是在心裡暗自冷笑:隻要你們敢動,一定叫你們後悔這個決定。 巫宇則一臉標準的服務型微笑,遠遠對著狽巫點了點頭,等著他先說話。 狽巫並沒有阻擋戰士們的動作,也沒有開口說話,反正炎龍不敢先動手。隻是冷眼觀察著巫宇,眼睛不時往他那個已經磨損得泛白的皮袋看去。 狽巫雖說掐滅了想滅掉炎龍的想法,但卻掐不掉對炎龍巫傳承的貪念。 他跟狼部落合作,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想得到巫的傳承。他才會在最先追擊炎龍殘部的人沒了音訊之後,派出部落最強力的橙紋戰士孤牙深入黑風森林裡尋找。 自從他接任狽巫後,也一直在尋找著具有巫天賦的弟子,可惜直到現在都沒有尋找到。 而他自己也感覺到了時日無多,頂天再撐幾年。 但是,如果晉階靈巫的話,就不一樣了壽命就能夠增加上百歲,可以活到二百歲。 先不說晉階對部落薪火傳承的問題,就算是能夠多活個十多二十年,都足以讓任何一個巫為之瘋狂,更何況是能多活一百年。 狽巫不僅想要長壽,他甚至還幻想過長生不老呢。 他們這些部落對於巫的傳承,也就隻有到司巫的傳承。 如果再想往上晉階的話,要嘛就去那些大部落用他們滿意的物質交換,要嘛就去如炎龍這種部落搶,或者去那種一夜之間被天災掩蓋了的部落遺跡尋找。 在這片區域,所有部落都知道炎龍部落的傳承最為久遠,巫的傳承也最為完整,曾經出現過靈巫。 無疑,要想快捷得到巫的傳承,搶炎龍部落是他們最為理想的捷徑。 狽巫一直盯著巫宇的袋子看,隨後便也發現了自己有點過於迫切了,便將目光移向了煌他們身上,暗自打量了起來。 而當他看到煌他們剪的板寸,身上穿著奇形怪狀的東西,背上背著一個袋子後,內心也是暗自衡量著,那已經無限膨脹了的貪欲在這一刻,又得到了些許遏製。 而當他再看到自己比他們多了差不多一倍之人後,剛剛抑製的,又猛然上升到了頂點,充斥著他的整個心房,往全身蔓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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