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宇前生作為特種兵,按理說他的應變能力應該是首屈一指的,這種慌亂得將雪白珠子丟在地上的情況,不可能在他身上出現。 但事實就是如此,他確實是慌亂得將珠子丟在了地上。 他作為一名現代文明的穿越眾,就算沒有看過玄幻仙俠,至少也聽說過。並且他還確實看過許多玄幻仙俠,知道有一種功法叫做“奪舍”。 沒錯,當那珠子中澎湃的靈魂力直往大腦鑽的時候,他最初確實想到的便是“奪舍”。再加上這個世界的巫術本就已經出乎他想象了,就更加確定了這個想法。 事實上是,當那珠子掉在地上,靈魂力鑽入他大腦後,卻是與他修煉出來的那一縷靈魂之力彙合在了一起,也沒有想象中的頭痛欲裂和所謂的“奪舍”。 當然,他並沒有因此掉以輕心。要是真被這隻嬰鯢“奪舍”的話,那他姆的就真成了一個笑話,為他人做嫁衣了。 他站在原地,運用著內視術,如一尊雕塑般,看著自己大腦內到底會不會有什麼變化。 他的臉上,慌亂的表情早已沒了。現在是眉頭緊鎖,一臉凝重。 這讓煌很是好奇,但他並沒有驚擾他,而是將那珠子撿拾了起來,拿在手中反複看著。 “巫一接過這東西就變成如此,這珠子也並沒有什麼奇怪之處呀,除了白,就是白呀?對了,拿出來的時候,還不沾血。但也沒什麼特彆的呀?” 煌拿著珠子,心念電轉,也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好一會兒,巫宇才狠狠吐了一口濁氣。 經過他一番慎之又慎地內視,這進入他腦海裡的靈魂力跟他修煉出來的那縷靈魂力已經渾然天成。 當然,他腦海裡也並沒有出現什麼關於一隻嬰鯢的記憶這些。 自然,這肯定不是什麼“奪舍”,是他想多了。 這個時候,他反而希望腦海裡出現一隻嬰鯢的記憶什麼的,好能夠得到它那讓人聞之傷神的啼叫聲修煉之法呢。那時,對著人嚎那麼一嗓子,神擋殺神。 想到這裡,巫宇猛然搖頭自嘲輕笑了起來:看來,真是自己想多了。 他看著煌拿著珠子,沒有一點異樣,便對著他問道:“你拿著這珠子,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沒有?” “沒有呀。巫,怎麼了,你拿這珠子的時候,有奇怪的事情發生?”煌反問道,又仔細看起了那珠子來,還拿到眼睛處,對著火把看了起來。 巫宇看到煌這個樣子,“哈哈”大笑了起來,嚇唬他道,“彆再看了,這珠子會攝魂的。” “啊,”煌聞言,慌忙就將珠子塞入到他手裡,問道,“巫,什麼是攝魂?” “攝魂呀” 巫宇故作神秘地拖了拖腔調,“攝魂就是將你的靈魂全部吸到珠子裡,讓你的大腦一片空白,變成一個白癡,一天渾渾噩噩地,連獸皮都滾不成。” 聽到巫宇這解釋,煌後退了幾步,跟巫宇拉開了距離,說道:“難怪這嬰鯢叫起來的時候,會讓人腦殼那麼難受,原來就是因為它腦子裡長得有這麼個東西呀。” 他說完後,便逃也式地躍到了高台之上,去查看受傷的幾人的傷勢去了。 開玩笑,真變成了巫所說的,那就真是生不如死了。 巫宇則拿著珠子,反複看了起來。他的動作,跟煌看的時候,如出一轍。 不過,煌將珠子塞給他的時候,並沒有再出現靈魂力鑽入腦袋的詭異之事。 看不出什麼名堂後,他便席地而坐,將珠子握在了手裡,用靈魂力去感應這個珠子。 而當他的靈魂力碰觸到珠子的時候,那種澎湃靈魂力的感覺又出現了,並沿著他的手,往他的腦海裡鑽入。 這回,他自然不會驚慌了,而是主動吸附著珠子裡的靈魂力,恨不得一下子就將珠子裡的澎湃靈魂力變為已用。 然則,就在他猛力吸附著靈魂力的時候,腦海裡開始變得昏沉了起來,慌得他急忙減速,腦海裡那種昏沉感才慢慢消失。 “看來,做任何事情,都是欲速則不達呀。還是得如吃飯一樣,一口一口的來呀。”巫宇停止了吸附,站了起來,喟然長歎了一聲。 拿著珠子,他暗自嘀咕道:“沒想到嬰鯢的腦袋裡竟然還有這種蘊含著靈魂力的珠子,這回還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既然這珠子蘊含著靈魂力,乾脆就叫它魂珠得了。就是不知,是不是所有嬰鯢都有這種珠子呢?” 想到如此,他對著高台上的煌問道:“煌,你們以前斬殺的那隻嬰鯢,挖出這魂珠過沒有?” 煌聞言,站了起來,摸著腦袋,仔細想了想後,一臉羞愧地答道:“巫,當時我沒有注意這個事呢。不過,在那隻嬰鯢裡,倒是挖出來一枚蠻獸晶。至於這白色的珠子,我還真沒有見到過。” 巫宇聽了後,便也不再言語,拿著珠子沉思了起來:“看來,這種魂珠,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呀。老子這回還真是撿到寶了。有了這魂珠,那該死的骷髏咒,看你還怎麼鎖老子的炁宮” “看,天亮了。”就在巫宇陷入沉思之後,軒大聲嚎了一嗓子。 巫宇被他這一嗓子給拉回了現實,看向了上方的那弧形洞口,確實看到了一線光明。 於是,他們帶上所有戰利品,往洞口而去。 為了避免節外生枝,他們並沒有再探索這處巨大的洞穴,誰也不知道,還會不會遇到如嬰鯢一般難纏的凶獸。 出得這洞口,巫宇又看了一眼這個地方,暗暗記在了心裡。 這處地方,除了他們進來的那道裂縫,還有一個方向也有一道裂縫,但不知道會通向何方。 要不是岩他們誤打誤撞地逃到這裡麵來,這處地方還真難讓人發現。 他們是原路返回,到得裂縫入口處,巫宇又仔細看起了這入口,又是一通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岩依然沒有醒來,一直沉睡著,呼吸倒是十分平穩,就如進入了某種修煉或是自我修複狀態中一般。 巫宇讓兩名羽衛抱著他,跟軒騎著蝠娘,先回角山。 煌聽了他這安排,原本是想提出異議的,見到他那攝人目光,不得不生生逼回了肚裡。 巫宇自然知道他想說什麼:當然是想讓他騎著蝠娘先回去了。 看著蝠娘載著軒他們離開,巫宇不由得在心裡感歎道:“要是血契術練成的話,蝠娘就能加入戰鬥了,估計昨晚殺嬰鯢就沒有這麼麻煩了。” 他們在出口處休整了一會兒,補充了能量後,辨彆了方向,便往桑山外圍而去。 他們現在這個地方,已經是桑山的腹地了。 沒走多遠,巫宇便發現了一片樹林,當即就讓大家停止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