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百裡就如冥冥中有感應似得。 就在巫宇的箭射出的同時,用一種惡毒的眼神看向了巫宇。 自然,巫宇這一箭,被他用牙刀給劈開了。 他雖然劈開了巫宇的毒箭,卻沒能躲過煌的荒牙刀。 就在他向岩攻擊的時候,煌就開始注意到他了。見到他將岩擊得生死未明,憤怒之下,便也趁著他斷腕的同時,提著牙刀向他攻擊而來。 煌的這一刀,從後背而入,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並被他狠狠拉了一個大口。 百裡轉過頭,看著煌,眼裡似笑非笑,張開滿嘴是血的嘴,用隻有自己才能聽到的微弱聲音說道:“它應該快來了,你們一個都逃不掉!” 煌根本就沒有聽到他說什麼,也不關心他說什麼,而是一把抓住他的長發,刀光一閃,就將他的頭顱給割了下來。 在這一刻,煌算真正明白了巫為什麼要讓他們剪短發了。短發確實有利於人與人之間的搏鬥。 接著,就見到他舉起百裡的頭,對著還在不停攻擊著的狼部落的橙紋戰士們吼道:“你們的首領百裡已經被殺了,現在放下武器的,我可以保你們不死!” 軒看到煌這個動作,嘴裡嘀咕了一聲“要糟”。因為他當時將他們巫的頭顱亮出來的時候,不僅沒起什麼作用,反而遭到了他們的瘋狂攻擊。三人用光了馬陸液才抵擋住了他們的攻擊。 果然不出軒所料,煌的話音還沒落,就同時遭遇到了三名橙紋戰士的瘋狂攻擊,搞得他隻好狼狽躲閃。好幾次攻擊都攻到了他的要害,要不是有戰甲護體,他都有可能受到重創。 雖說狼部落剩下的橙紋戰士瘋狂了,但炎龍部落的戰士也燃起了鬥誌。 而軒他們在百裡死後,三名橙紋戰士瘋狂攻擊煌的同時,壓力驟減,立即組織好戰隊,以迅雷般的速度,斬殺了一名橙紋戰士。 在狼部落接連損失兩名橙紋戰士後,軒他們到得此時才真正長鬆了口氣。 一鼓作氣。 不一會兒,又一名橙紋戰士的頭顱被葉割斷。 遠遠觀戰的巫宇,心頭在這一刻也大定了。不出意外,狼部落剩下的四名橙紋戰士,要不了多久,都會成為刀下亡魂。 這時,他才注意到,在各個石洞口,許多的普通族人一直往場中看著。 就在巫宇以為大局已定的時候,從宮山的最高峰的半山腰處的一個石洞裡,竄出了一顆巨大的三角形頭顱,嘴裡不時閃吐著信子。 在火光的映照下,這頭顱的眼裡閃著血紅色的光芒。 這顆閃著信子的頭顱冒出來後,先是看了一眼熊熊燃燒的大火,隨後往下方看去,頭一伸,悄無聲息地直接就往煌他們戰鬥的場中而來。 巫宇他們並沒有看到。 但還是有人看到了,並且發出了一聲尖叫: “天哪,快看,有條大蛇從半山鑽了出來。” 一石激起千層浪。 所有人,甚至包括正在戰鬥著的狼部落的橙紋戰士,全都往那裡看了過去。 而狼部落的橙紋戰士看到後,便都瘋狂大笑了起來,對著煌他們說道:“我們豢養的荒獸狂蟒出來了,就算我們狼部落今天滅亡了,你們炎龍部落也落不了好,同樣難逃滅亡的命運。” 這一刻,煌也算明白百裡當時為什麼會對他說那種話了,同時也明白他為什麼要將脖子上的牌子捏碎,原來是在召喚這荒獸狂蟒。 但此時說什麼也晚了。 煌卻是先不管什麼狂蟒不狂蟒,而是趁勢將這名橙紋戰士先一刀給斬了。 軒他們也不例外,雖然驚詫於狼部落會有一頭荒獸狂蟒,但先滅了眼前的敵人再去想如何對付狂蟒吧。 或許在以前,他們見到荒獸就會從心裡害怕和抗拒,但自從親自參與斬殺荒獸,並在後麵又接觸過一次荒獸後,他們對於荒獸,也不再那麼害怕了。 他們始終相信,隻要方法得當,就算是荒獸,照樣能夠弄死。 狼部落剩下的幾名橙紋戰士,在狂蟒從半山腰往下而來之時,高興之下卻忘記了還有著強敵,被軒他們趁機一個一個地斬殺了。 斬殺剩下的幾名橙紋戰士,也隻是時間問題,隻不過狂蟒的出現,提前了而已。 就在狂蟒出現後,那些在石洞口引頸觀看的普通族人,全都往洞內而去,瞬間就看不到了人影。 巫宇看著疾速而來的狂蟒,對著煌他們大聲喊道:“軒,騎到蝠娘背上,先用馬陸液擋下它。煌跟葉,你們配合軒,看有沒有機會出手。其餘人員全部撤回來。” 軒聞言,就大聲喊了起來:“我們的馬陸液用完了,還有誰有。” 聽到他這一喊,頓時就有十多名赤紋戰士將戰甲口袋裡的馬陸液拿了出來,遞給了他。 軒接過後,一古腦兒的就往戰甲裡裝和塞,居然就讓他全部裝下了。 然後他躍上蝠娘背上,拔下兩瓶的塞子,低空飛行著往狂蟒而去。 他到得狂蟒上方,將手中的馬陸液往狂蟒頭上潑灑下去後,蝠娘就高飛了起來,讓仰頭往它咬來的狂蟒撲了個空。 馬陸液完全潑灑到了狂蟒的頭上,頓時就讓它猛烈搖晃起腦袋來,不時用腦袋往地上拍去,情形就跟當初那潛地巨蟲沒什麼兩樣。 不用說,這馬陸液對它還是有效果的。 巫宇看著這一切,正準備鬆口氣的時候,狂蟒似乎擺脫了馬陸液的刺激,猛然竄起就往飛在空中的軒而去。 這條狂蟒突然竄起的高度,竟然達到了差不多百米之高。那猛然噴發而出的腥氣,嚇得正在看熱鬨的軒慌忙讓蝠娘再飛高了一點,並又打開了一瓶馬陸液,往它潑灑而去。 馬陸液對狂蟒有效果是不假,但卻非常短暫,估計前後也就不到一分鐘左右的時長。 其實軒早就應該想到,當初他戴著焰柔到那天坑裡采摘月下瓊花的時候,就曾經對荒獸巨蚺用過一次。 這時,煌跟葉,也悄然摸到了狂蟒附近,見到狂蟒仰頭往空中的軒而去,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各自拿著牙刀,就往狂蟒的肚子捅去。 葉的牙刀沒有捅入。 就煌的荒牙刀捅了進去,並沒入了刀柄處,就在他正想往下劃的時候,狂蟒感覺到了痛。 但也就這個時候,軒的馬陸液潑灑在了狂蟒的頭上,讓狂蟒頓時就沒了方向感,又瘋狂搖晃腦袋和擺動軀體起來。 煌見狀,慌忙就抽出牙刀,閃電般避了開去。 開玩笑,這個時候,要是被狂蟒碰觸到身體,不死也得重傷。 而這一次,狂蟒中了馬陸液後,擺脫時間,比起之前,似乎提前了。 巫宇也感覺到了。 細思之下,便也明白了過來。估計是這狂蟒對這馬陸液開始適應了,所以刺激時間才會變得短了些。 軒飛在空中,見到狂蟒剛剛從馬陸液的刺激裡擺脫出來,他就立馬打開一瓶,往它頭上潑灑而去。 而煌見到葉的武器對狂蟒沒什麼作用,就讓他退回到了盾牆後麵。 葉沒有堅持,他知道自己在這裡,不僅起不了作用,可能還會影響到煌,便飛也似的退了回來。 狂蟒自然知道那潑灑而下的東西對自己有影響,一下子就完全辨彆不了方向,十分地難受。 可它也沒辦法。那飛在空中的小爬蟲十分討厭,它快,可對方更快呀。 於是,可以看到。 每當軒潑灑馬陸液到狂蟒頭上後,煌就對著狂蟒的身體就捅一牙刀。如果時間允許的話,就拉開一點口子,如果來不急的話,就立馬抽刀走人,跟狂蟒玩起老鷹捉小雞來。 兩人跟狂蟒戰鬥的地方距離巫宇他們,差不多有三四百步,巫宇他們的箭能夠射到,但卻沒有準頭。 隨著狂蟒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軒身上的馬陸液也隻剩下幾瓶了。 對於這麼一條差不多有兩百米長,身體估計要十數人才能合抱的荒獸狂蟒。煌在它身上所劃開的傷口,看著血淋淋地感覺,但真得是不足道也,沒有一處致命傷。 巫宇一直用右手撚著下巴看著這一切,似乎在沉吟著什麼。 隨後就見到他眼前一亮,猛然看向了工於拿在手中的毒箭。 如果他的猜想沒有錯的話,這毒箭上的毒,狼部落應該是采集自這條狂蟒的。 可能在彆人看來,一條毒蛇是不會讓自己的毒毒死的。 但巫宇卻是知道,再毒的生物,它們也會被自己的毒給毒死,但那毒液必須得進入它們的血液才會有效果,同時也還得看量夠不夠。 見血封喉毒肯定沒有狂蟒的毒,這個他已經試過了。 想到如此,巫宇便將工於手中的毒箭拿了過來,扣了一支在弦上,並讓他去跟霞和靜靜說,讓她們從盾牌上取些毒箭,往巨蟒眼睛、嘴巴,或者是傷口上射。 而他也知道軒身上的馬陸液似乎要用完了,便對著軒大聲喊道:“將它引到我們的射程內來,看能不能用它自己的毒射死它。” 軒也正在為馬陸液即將用光而十分著急,聽到巫宇這一嗓子,對著狂蟒潑灑一瓶馬陸液後,就往前麵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