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取水的方法,巫宇便讓軒打道回府。 他看了看天色尚早,就讓軒四處飛一下,順道勘測一下 就在他們剛剛爬升到最高點,才飛到一處滿是石林的上空之時,不知從什麼地方,突然冒出一隻凶禽從,猛然一個俯衝,就往他們空襲而來。 軒聽到破空之聲慌忙回頭一看,頓時就嚇得臉色煞白,慌忙就讓蝠娘往下麵的石林飛去,躲避攻擊。 他也不知道這家夥是對蝠娘感興趣,還是想獵殺他們。 他也不得不閃避,因為往他們俯衝而下的是一隻蠻獸金翅雕,以速度和凶殘著稱。 不躲避,即便他是橙紋戰士,在空中也隻有被獵殺的份。 並且軒也從蝠娘傳遞過來的情緒中,感受到了害怕。 這金翅雕,全身羽毛為金黃色,體型比起蝠娘來,估計怕是要大上一倍有餘。 特彆是它那尖利的喙,在陽光下,竟然閃閃發著暗紅色之光。一看就知道這隻喙,不知道沾過多少凶獸的血。 金翅雕見到蝠娘往地麵而去,猛力扇動了一下雙翅,加快了速度,風馳電掣般,一下就拉近了與蝠娘的距離。 出於安全考慮,巫宇坐在軒跟工於的中間。 他聽到金翅雕距離越來越近之後,取下背上的弓,搭上一支毒箭,就讓工於往後仰,對著金翅雕的眼睛一箭就射了過去。 他靈魂力提升後,箭法就更加神鬼莫測了。 這金翅雕倒也了得,聽到破空之聲,對著巫宇這一箭就用巨喙啄了過去,擊飛了箭。 巫宇這一箭,倒是緩了緩金翅雕的速度,但卻激起了它的狂性。 “唳” 就見到金翅雕張開嘴,鳴叫了一聲,猛力扇動幾下雙翅,往巫宇他們滑翔而來,速度比原來不知快了多少倍。 “操,這麼厲害。這他姆的取個水,還真得是用生命換取而來的呀。”巫宇見到一箭不僅沒有射到金翅雕,反而激起了它的凶性,不由得有心裡暗罵了一句。 罵歸罵,巫宇又取出三支毒箭,全扣在了弦上,對著金翅雕就來了個連珠箭。 他隻射出了兩支,另一支還扣在手中的。 在前兩支箭射出後,他才將第三支箭射出,虛虛實實,看你妹的怎麼應對。 金翅雕見到兩支箭對著自己而來,猛力就扇動了翅膀,用巨大的氣流直接就這兩箭給扇飛了。 旋即猛然收翅,對著巫宇他們就衝了過去。 然則,巫宇的第三箭到了。 猝不及防之下,金翅雕的下腹就中了這一箭。 雖說它的羽毛抵擋了不少勁道,但這支箭還是射進了它的肉中。 金翅雕中了這一箭後,身體就猛然失去了平衡,搖晃著身體就往地上栽去。 軒跟工於見到巫宇竟然用箭將這空中霸王的金翅雕給射得一頭栽倒下去,不由得猛然吐了一口惡氣。 巫宇見到金翅雕往下落的同時,身體還在不停晃動,便果斷對軒說道:“飛過去,看能不能接住金翅雕,我想要活的,有用。” 金翅雕下落的地方,全是那種尖尖的石林,要是任由它落下去的話,絕對會被這些高高的尖石給刺穿身體。 巫宇剛好學了兩個新巫術,他正好拿這金翅雕來試驗。原本他是想讓軒他們去捉一隻狶,也就是野豬來試驗的,沒想到計劃沒有變化快,這麼快就有機會試驗了,並且兩個巫術都能夠同時用得上。 軒在得到巫宇的指示後,就讓蝠娘往下落的金翅雕疾速而去。 而蝠娘見到金翅雕竟然一頭栽倒下去,它似乎也來了自信,雙翼猛然一振往下而去,帶起陣陣破空之聲,真個是快如閃電。 就在金翅雕即將落到一隻高聳的尖石之上時,蝠娘恰好趕到,用爪子將它抓住,提了起來,順勢飛到了就近的一塊大石之上,將金翅雕丟在了上麵。 隨後,它也停在了這塊大石之上。 軒最先跳了下來,走到了金翅雕處,看到它確實是中了見血封喉毒,還在不停抽搐,正想對著巫宇比一個安全的手勢,卻發現他早已站在了他後麵。 巫宇早在軒跳下的時候,就已經跳了下來,站在軒後麵,拿出了三塊玉牌。 他讓軒站到了一邊,就將這些玉牌放到金翅雕的頭上,舉起炎龍杖,微閉著雙眼,嘴裡就念起含混不清的咒語。 隨著它咒語念起,就見到那玉牌竟然憑空懸浮了起來。 緊接著,就見到有幾縷淡藍色的氣體,從金翅雕的頭上冒出,分彆往那三塊玉牌裡鑽,其中有一塊吸納的似乎比另兩塊要多一些。 巫宇知道,這吸納得多的這塊,是主控玉牌,是用來禁錮對方的。 施法成功後,隻要這塊玉牌被捏碎,被奴役的一方就會破除禁製。 另外兩塊馭使玉牌還能夠使用,但卻無法將對方禁錮在某個地方了。 這一幕,看得軒及工於莫名驚詫,睜大了眼睛。 看到那縷縷淡藍色之氣,嘴裡念著咒語的同時,心裡卻是暗自疑問著:“你妹的,難道靈魂力是淡藍色的?” 巫宇咒語念完之後,那往玉牌裡鑽的淡藍色之氣也瞬間停止,玉牌卻沒有落下。 因為巫宇又念起了咒語。 這時,就見到從炎龍杖裡冒出一個個玄奧的符紋,往那懸浮在空中的玉牌而去。 這些符紋一沾到玉牌,玉牌就瞬間發出了藍色光芒,不停吸附著從炎龍杖裡傳出的符紋。 就在這些玉牌藍色光芒越來越盛,最後變成了深藍色,發出了一道耀眼的光芒後,就見到那金翅雕全身如篩糠般顫抖起來,一直持續到那玉牌上的光芒消失。 這時,巫宇緩緩輕出了一口氣,伸出右手將那往地上落去玉牌接在了手裡。 對金翅雕的魂馭術,到這裡全部施展完畢。 至於成不成功,巫宇也沒有底。 他現在隻感覺到腦袋一片昏沉。看來這魂馭術雖然施法簡單,但對靈魂力的消耗卻是十分巨大的。 果然是沒有什麼東西是輕而易舉就可以成功的。 他甚至在施法中,感受到來自金翅雕的反抗,被他強大的靈魂力給鎮壓了下去。 他靈魂力的損耗,怕是沒有個把月,甚至更長時間,都無法施展這魂馭術。 但巫宇卻不怕,因為他有著那魂珠呢,可以快速恢複靈魂力。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估計狼巫的靈魂力不怎麼樣,不能經常施展魂馭術,甚至於無法施展。能夠奴役狂蟒,估計全憑運氣。不然的話,憑這魂馭術,他們狼部落就可以稱王稱霸了。 軒跟工於兩人見到巫宇接住玉牌後,才不約而同地對著他問道:“巫,您這是?” 巫宇沒有立即回答兩人,而是將玉牌拿到了眼前。頓時就眼前一亮,因為他發現玉牌裡麵,有一隻栩栩如生的迷你金翅雕。其中的一塊,顏色要深許多。這一塊就應該是那主控玉牌了。 不用想,這魂馭術,應該是施展成功了,不然這玉牌裡也不會有這迷你金翅雕的。 於是,他將顏色淡的兩塊玉牌分給了軒跟工於一人一塊,說道:“這叫魂馭術。施展成功後,就能夠驅使這金翅雕,讓它為我們所有。不信,你們看玉牌上,是不是有一隻跟金翅雕一樣的鳥在玉牌中間?” “巫,原來你要玉牌,是用來做這個的呀。”軒驚喜地答道,將玉牌還給了巫宇。他有了蝠娘,自然不會再要這金翅雕了。 工於則興奮地拿著玉牌問道:“巫,是不是隻要有這個玉牌,就能夠驅使這金翅雕呀?” 巫宇點了點頭,答道:“理論上是這樣,具體能不能,得試了才知道。” 他說完後,便又舉起炎龍杖,對著金翅雕施展起封毒術來。 這封毒術,施展起來就更為簡單了,不一會兒,他便施展完畢。 他施法完畢,就見到金翅雕停止了抽搐,猛然睜開了眼睛,看了三人一眼,“唳”得輕鳴一聲,倏然站立了起來,對著巫宇就將腦袋突然伸了過去。 軒跟工於見到金翅雕這動作,慌忙就抽出牙刀,想要攔截,卻被巫宇製止了。 他們這才見到,這金翅雕竟然是用頭去蹭巫宇的身體,這是在示好呢。 看到如此,兩人才鬆了口氣。 接著,就見到工於拿著玉牌,對著金翅雕喊道:“蹲下!” 金翅雕稍稍遲疑了下後,就非常溫馴的蹲了下去。 巫宇在金翅雕蹲下後,便將手放在了它的頭部。 他如此做,是想看看這封毒術,到底將那見血封喉毒給封在了什麼地方。 探測下來,竟然是封禁在金翅雕的尾部,不過已經很淡了。就算不封禁,要不了多久,這金翅雕也沒什麼事了。 由此,巫宇斷定,這見血封喉毒對蠻獸有作用,但過段時間後,蠻獸就會自行將這毒給排解掉。 看來,這見血封喉毒的用途,又有了新的用法,用來捕捉蠻獸。 這讓巫宇不僅想到了不久的將來,炎龍部落就會有一支由蠻獸組成的戰隊。 那家夥,絕對是拉風酷炫炸天。 想想,都讓人激動。 隨即他便清醒了過來,暗自搖頭自嘲起來,“想多了,有這麼容易就好了。” 看來,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雨拿給巫宇的玉牌,上麵都是鑽好得有洞的,這就更加省事,隻要在玉牌上穿一根繩子,就可以掛在脖子上了,既可以當佩飾,還方便使用還不容易掉落。 給工於的玉牌,巫宇沒有要回來,他原本就是要給他的。 為了不讓煌他們擔心,巫宇原本還想再弄幾隻凶禽的,想了想,便算了。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還是彆再節外生枝了,彆到時惹出來一隻荒獸凶禽,就樂極生悲了。 於是,為了安全起見,巫宇跟軒坐蝠娘,由工於騎著金翅雕,三人便往羽山展翅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