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巫宇有點不淡定了。 他覺得這個有點詭異。 於是,他將軒叫了過來,附耳對著他耳語了一番,讓他用手順著這些奇怪的符號畫起走,從正麵開始。 軒一臉疑惑,不明所以。但巫叫自己畫,肯定是有什麼目的,便依言從正麵的第一個符號順著畫了起來,並且他也覺得這些符號十分奇特。 當他畫完後,就直起了身子,用一種怪異的表情看向了巫宇。 巫宇見到他那表情,不由得心中一喜,以為軒也有著跟自己相同的感受,便問道:“軒,你順著畫完,有什麼感覺?” “巫,除了手有點麻,腰有點酸外,其他沒什麼感覺呀。巫,難道這樣跟著畫會有什麼不一樣的感覺嗎?” “你畫完手臂沒有出現一股暖流?” “沒有,就是感覺手臂有點酸麻。” “真沒有?” “真沒有!我哪裡敢騙您呀,巫。” “哦,我明白了。” 巫宇說完後,看了一眼焰風跟焰石,還在那堆排泄物裡尋得不亦樂乎,便又順著那些怪異的符號用手跟著畫了起來。 他還得自己再試驗一次。看看到底是軒的原因,還是自己的原因。 軒見到巫宇如此,也跟著又來了一次。 這一次,就真如軒所說的那樣,除了手有點麻、腰有點酸外,那種手臂出現暖流的現象沒了。 “看來,還真是我手臂麻了出現的現象。還真是老子想多了,還以為學到了什麼史前絕世武功呢,害老子空歡喜一場,你妹的。”巫宇不由得暗自嘀咕了起來,心裡萬馬齊喑,奔騰不息。 “巫,我沒有騙你吧?”軒在這時,也畫完了,說道。 “嗯。”巫宇隨口應了一聲,又看向了那些奇特的符號。 這時,焰風兩人又大叫了一聲。 不用想,肯定是兩人又找到了獸晶。 兩人差不多如此叫了十數聲後,也終於將那一大堆排泄物從原來的地方,一點一點的清理到了另外一個地方,並將那麵石壁也糊得全是糞便。 巫宇在兩人清理完畢後,就用眼睛掃了一眼,發現那處地方並沒有什麼異常,便對著大家說道:“這裡麵味道太濃了,我看我們還是到洞外湊合過一夜吧。” 對於巫宇的提議,自然沒有人提出質疑了。 往外走的時候,巫宇走在了最前麵,離焰風跟焰石兩人遠遠的,軒跟葉則一左一右的保護著他。 兩人一臉興奮,多次想並排跟著他走,都被他巧妙的避開了去。 岩則一臉好奇的湊到兩人旁邊,用手捂著鼻子,甕聲問道:“聽到你們兩個叫個不停,你們到底在那糞便裡麵尋到了多少獸晶呀?” 兩人其實是想跟巫宇一起分享他們的喜悅之情,見到他一直低著頭思考著問題,腳下步伐也很怪異,聽到岩如此問,便一左一右的將岩夾在中間。 焰風首先答道:“岩,我一共在那裡麵找到了六枚蠻獸晶,五枚猛獸晶,哈哈,多吧。” 他說完,還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枚蠻獸晶,拿到了岩的眼前,給他看。 岩正想躲閃,焰石也掏出一枚蠻獸晶,從另一邊拿到岩眼前,同時嘴裡說道:“岩,你看,我也找到了四枚蠻獸晶,七枚猛獸晶。這次,托你們炎龍部落的福,我們還真是撿了個大便宜呀。” 兩人就如此一左一右的不時對著岩說著話,身上那股子臭味,不時往岩的鼻子裡鑽。 這時,岩終於明白巫為什麼見到兩人一靠近就巧妙閃到一邊了,因為這兩個家夥身上太臭了,這兩人可是一尋到一枚獸晶,都會往身上擦拭呢。 岩慌忙對著兩人說道:“你們先走,我想尿尿。”不等兩人回答,他便停了下來,往洞壁一側走去,真個脫下褲子,稀裡嘩啦的尿了起來。 就在他尿完,低頭抖動的時候,看到他尿過的地方,那層青苔竟然被他的尿衝刷掉了,露出了一塊壁畫,急忙對著巫宇大聲喊道:“巫,這洞壁上畫得有畫呢。” 巫宇聞言,立即就轉身往岩快步走去。 他轉身正好看到岩提褲子的動作。 他走到岩旁邊,用手捂住鼻子,就看起了那塊壁畫。岩的尿,騷味太濃了,他不得不如此。 岩見狀“嘿嘿”笑了笑。 當然,因為岩這一嗓子,大家都圍了過來。 那塊壁畫,也就是一角,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也就是知道這裡有壁畫而已。 這石壁很黑,要不是刻意去看,還真難發現石壁上麵有壁畫,再加上布滿了青苔,更是不容易發現了。 岩倒是知趣,拿出牙刀來,就輕輕將石壁上的青苔小心剝離了下來。 隨著壁畫的擴寬,巫宇他們也見到了這幅壁畫的全貌。 這幅壁畫,畫得是一個人蹲在地上,麵前有一根樹木,他的手裡拿著一個東西,那東西則是插在樹木裡麵的。 壁畫的雕刻線條粗獷,人物也十分抽象,但還是能夠看清人是人,樹是樹這些。並且整麵壁畫的石壁是經過打磨過的,還是相對平整的。 看到這裡,巫宇自然明白這上麵畫得是什麼了。 軒看完後,突然就大聲叫了起來:“巫,這上麵畫得,有點跟您上次在黑風森林裡生火時有點像呀?”他說完就望向了巫宇。 巫宇緩緩答道:“這上麵畫的就是鑽木取火。”隨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又道,“你們將這些石壁上的青苔都輕輕刮掉,看看還有沒有壁畫。” 軒他們,包括焰風、焰石聞言,便抽出牙刀來,各自找了一塊地方,慢慢剝離起上麵的青苔來。 不一會兒,葉就喊道:“巫,這裡也有壁畫。” 巫宇急步走了過去,看向了這幅壁畫:一個人正在用一根藤蔓打結,在他的旁邊,則掛著數根打著一個一個結的藤蔓。 葉不由得問道:“巫,這上麵畫得是什麼意思呀?他用這藤蔓打那多結做什麼呢?曬來吃嗎?” “這叫結藤記事。打一個結,就表示完成了一件事,或者是記天數,就是這個意思。”巫宇答道。 “哦,我明白了。” 接下來,又有人發現壁畫,便都是諸如此類的壁畫,並沒有什麼特彆價值。 當然這是對於巫宇來說的。 就在這個石洞裡石壁上最後一塊青苔被剝離下來,又露出了一個壁畫。 這塊青苔是焰風剝離的,他看了一會兒後,便對著巫宇喊道:“炎龍巫,我這裡還有一塊壁畫。” 巫宇原本是不想去看的,不僅是因為他覺得焰風身上臭,而是因為他覺得看也是再學一遍原始文化而已。 但他又不好意思不去看,畢竟焰風是焰部落的人。 於是,他走了過去。 他剛看一眼,就被這幅壁畫吸引住了。 這幅壁畫,畫得是天空下著雪,一行人正從一座大山下的一個山洞裡走出。 刻這壁畫的人,很懂得敘事手法,前麵已經有人走出那山洞裡了,後麵還有著不少人,並且這些人,肩上、手裡,都拿得有東西。 看這樣子,他們應該是遷徙或者是搬家。 軒也走了過來,看到這幅壁畫後,便突然出聲道:“巫,我怎麼感覺這大山有點像珠瑪山脈呀。” 經軒這麼一說,巫宇便仔細對比了起來,這大山的輪廓還真有點像珠瑪山脈,說道:“那你知道這個山洞在什麼地方嗎?” 軒搖搖頭,說道:“巫,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嘿嘿,我隻是覺得有點像而已。” “這倒也是,珠瑪山脈這麼大,這麼高,這種山洞應該很多,確實不好找。”巫宇自言自語道。 隨後,他便讓軒拿了一根獸骨給他,將這幅壁畫完整複製了過來,當然,比例縮小了許多倍。 這幅壁畫,應該是這些壁畫中最有價值的一幅了。 從這些幅畫中,巫宇不難推斷出這個石壁,應該就是先民們居住的石洞。 就是不知是他們遷移,是為了什麼原因,是忍受不了風雪嗎? 難道他們是遷移到了這個地方? 巫宇對於這個問題,他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便對著焰風說道:“這個洞,你們挖煤的時候,不能挖,一定要保留下來,先從彆的地方挖起。” 焰風得了這麼獸晶,相當高興,巫宇現在估計說什麼,他們都會答應,自然是連連點頭了。 不就是換個地方挖嗎,太簡單了,根本不算個事。 “快來,炎龍巫,我這裡還有一幅壁畫。” 正在這時,焰石也在一塊石壁上發現了一幅壁畫,大聲對著巫宇叫了起來。 焰石發現壁畫的地方,就是那堆排泄物側麵石壁之上。 原本這麵石壁之上,全糊得有大懶獸的糞便。 現在都被焰石清理出來了,也不知他用的是什麼方法。 巫宇忍住那股臭氣,往這幅壁畫看去。 這幅壁畫,畫的依然是遷徙。 隻不過,這幅壁畫他們不是從洞裡走入,而是從外麵進入洞裡。 這個洞的背景同樣是一座大山。 當巫宇看完前麵部分,看向大山,想找出這大山的特征,卻看到了這石壁上有許多的抓痕,將這部分壁畫抓得麵目全非,已經沒有輪廓了,有的全是抓痕。 看到這抓痕,巫宇又看了那堆排泄物,頓時便明白了,這估計是大懶獸蹲坑的時候,便秘了,使勁的時候將這麵石壁給抓花了。 雖說如此,巫宇還是用獸骨將這麵壁畫給複製了下來。 接下來,他們又在洞裡逐一尋找了一番,再沒有壁畫發現。 於是,他們往洞口走去。 還沒有走到洞口,巫宇就聽到了外麵不時有振翅聲音傳來。 “難道有什麼厲害的飛行凶獸守在外麵?” 他帶著這個疑問,快步走到洞口往外看去。 這一看,讓他的腳步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軒跟葉同樣如此,並迅速抽出了牙刀橫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