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草?”兩人聽後,不覺在嘴裡念叨了起來。 軒則說道:“巫,這異花能夠讓人麵荒蛛起死回生,叫不死草確實很形象。” 巫宇隻是笑而不語。 這個“不死草”的名字是他根據這株異花跟石斛很像,也是如此長在樹皮之上,並且石斛的其中一個彆名就叫不死草,所以他才靈機一動,將異花取了這麼一個很唬人的名字。 也在這個時候,葉他們幾人聞訊趕了過來,看到這不死草,全都露出了詫異之色,看向了巫宇。 而當幾人知道這個不死草就是讓人麵荒蛛傷愈的異花,表情更是精彩,嘴裡發出“嘖嘖”這聲。 特彆是葉,圍著這蓬不死草來回轉了幾圈,並不時用手摸摸葉子,用鼻子嗅下氣味。 巫宇則將折斷的那根葉子丟進嘴裡吃了起來。 這葉子進入嘴裡,竟然入口即化,瞬間進入腹中,升騰起一股熱流向他的四肢百骸散去,同時感覺到身上受傷留下疤痕的地方開始麻癢了起來。 這種感覺,讓他不由自主的怔了怔。 隨即,就見到他看向了自己的手背。 他的手背上有一處疤痕。 此時那疤痕,奇癢還有種滾燙的感覺,並變得血紅了起來,大有一種裡麵的血要擠破疤痕往外流的節奏。 他就如此看著,等到那麻癢結束之後,那道疤痕竟然不見了,隻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粉嫩痕跡——那道疤痕竟然重新生長出嫩肉了。 並且,他還發現,身體的毛細血管裡散發出一種特彆的香味。 “你妹的,老子隨便取個名字,看來還不是唬人的,還真是名副其實呀。” 這一發現,讓巫宇瞬間明白,這不死草,確實有著治療外傷的奇效,真得是能夠“醫死人活白骨”的存在。 他在怔怔看著手背的時候,軒他們全都看向了他,不明所以。 巫宇收回手後,發現他們還在看著自己,環視了他們一眼,笑道:“你們都吃一根這葉子試試,看下是什麼感受。” 幾人聞言,便各自采摘了一根葉子,丟進了嘴裡。 那葉子入嘴即化,讓幾人臉上露出了不同的表情。 隨即,就聽到他們同時喊起了“癢”來。 巫宇則對著他們說道:“癢就對了,這是你們的老傷在長嫩肉。” “老傷還能長嫩肉?”岩顫聲道。 因為他感覺到自己腹部那道傷口癢得厲害,急忙就解下了自己的戰甲,查看了起來。 不僅他自己低頭看了起來,所有人都看向了他腹部那道如蜈蚣一般的疤痕。 這是巫宇的傑作。 此時他的疤痕更像蜈蚣了,因為變得血紅了。 大家就如此看著。 一直看到那血紅色的蜈蚣消失,變成粉紅色的印痕。 “巫,這些葉子,我們要全部帶走嗎?”看到這裡,葉不由得輕聲問道。 巫宇看了一眼這蓬茂密的不死草,沉吟了一下,說道:“咱們就取它外圍的一圈葉子吧,記住這個地方就行,我們需要的時候還可以來采摘,細水長流。” 葉點了點頭,便將這不死草外圍的一層葉子給采摘了下來,用骨瓶密封裝好,放入了背囊裡。 岩則在一旁不時摸著自己那道嫩痕,嘴裡不時傻笑著。 孔跟錐則往旁邊的大樹上竄去,他們說看看其它樹上會不會還有不死草。 巫宇笑著搖了搖頭,但沒有製止他們的行為:有希望總歸是好事。 要是異花那麼好找,也就不是異花了。 這時,他不由得想到葉所說的另外一個地方,也疑似有著異花,隻不過有著數隻荒獸守護著,看來實力夠了,得去看看。當然,還有商山裡的天坑。 巫宇他們從樹上下來後,又在這處空曠之地搜索了一番,找到了一些新的藥草。 隨後,他們便沿著赤鹿逃跑的路線,原路返回。 至於赤鹿為什麼往這個地方逃跑,巫宇他們不知道,也不想深究了,能夠得到這些不死草的葉子還有不死草的位置,收獲已經夠大的了。 返回的路上,他們走得並不快。 當時他們是追逐赤鹿,再加上是晚上,根本沒時間察看四周的情況。 現在返回,他們不僅要做記號,還就近搜尋起藥材來。 因為發現了這不死草,巫宇有了新的想法: 他想研究出前世那些武俠中經常出現的“金創藥”來,名字就用這個名字,功效就是止血、鎮痛、消炎的外用藥。 受傷了,在上麵撒上金創藥粉,能夠立即止血,狩獵居家旅行必備。 當他將自己這個想法說給軒他們聽後,幾人頓時就來了興趣。 尤其是葉,勁頭十足,不時在叢林裡穿梭著,尋找著藥材。 他們深知藥物對於戰士的重要性,感同身受。 作為圖騰戰士,雖說力量可以裂雲穿石,但卻也是血肉之軀,受了外傷,還必須得藥物治療。 圖騰之力沒有自愈的功能。 特彆是在狩獵的時候,受到嚴重外傷,沒有藥物的話,真得就隻能等死。 有些傷,甚至於連巫都束手無策。 對於這金創藥,巫宇自然是不知道配方了。 但是他卻是知道這個藥,其實就是不同種藥草混合在一起研磨而成的。 按他的想法,就是將具有止血、鎮痛、消炎等藥草混合在一起就行了。 當然,具體混合多少種藥,得進行臨床試驗。藥這種東西可是開不得半點玩笑的。 因為有了在樹上發現不死草,葉他們尋找藥草的時候,連樹上也不放過了。 而這一番尋找,讓葉在一棵巨樹上發現了一個樹洞,並且還在裡麵發現了曾經有人居住的痕跡。 經過巫宇仔細察看之後,他斷定這個居住痕跡是幾年前的事了。 如果說在這個黑風森林裡會有什麼人敢在這裡麵居住,他們最先想到的便是那狶牙了。 根據時間來推算,極有可能是他曾經在這裡呆過。 隻是可惜,他似乎死在那狶洞裡了,所以他們也並沒有怎麼在意,也就站在那樹洞處唏噓感慨了一番而已。 幾人就如此尋找著藥草,慢慢往小溪處而去。 他們當時追蹤赤鹿的時候倒不覺得有多遠,這一番慢慢走下來,竟然直到中午,他們才到達小溪處。 於是,幾人便在小溪處進行了一番能量補給。 他們吃的是烤魚,因為他們很懷念烤魚配水芹菜。 這一次,因為有了鹽、還有花椒這些,這烤魚的味道就更香了,吃得幾人滿嘴冒油。 特彆是軒,居然連續烤了好幾條,邊吃邊呼好吃,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給吞進去。 值得一提是,因為這烤魚香味,竟然引來了一頭猛獸。 而當它看到這麼多直立行走的生物,還有火後,扭頭就跑了。 這隻猛獸速度很快,他們也沒有追它,任它去了。 但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在一處灌木叢中,一雙眼睛一直緊盯著幾人,默默伺機守候著。 憑著巫宇的靈魂力,也未能感知得到。 幾人吃飽喝足後,便沿著記號往前行走著。 在經過埋葬狼部落跟狽部落的那處地方時,他們發現那個坑被刨開了,遍地都是骨頭。 經過查看,有著凶獸的爪痕。 這或許是那些喜歡食腐的凶獸所乾的。 他們出去的時候,可都還是好好的呢。 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幾人前腳走,那雙眼睛後腳就到了他們吃烤魚的地方,將那些丟在地上的烤魚骨頭吃進了嘴裡。 幾人前行的時候,那雙眼睛也一直跟隨著,並且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更為可怖的是,這雙眼睛的主人,還會爬樹。 巫宇在前行的時候,猛然就往後看去,卻是沒有任何發現。 這一路上,他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們,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可他每次回頭,都沒有任何發現。 “難道是我感覺出錯了?”他自言自語道。 “巫,您什麼感覺出錯了?”跟在他左右的軒疑問道。 “我總感覺後麵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們,可每次回頭,那種感覺又沒有了。”巫宇答道。 聽到巫宇如此說,他便也不由得扭頭往後看去,並凝神細聽了起來。 隨後,軒轉回頭,嘴裡說道:“巫,沒有什麼呀,可能是您修煉那個什麼魂力,觀想得出問題了吧?” “滾,老子這段時間都沒有進行觀想呢。”巫宇沒好氣地答道,卻又自語道,“難道是因為天天念那血降術的咒語,搞得老子神經錯亂了?” “巫,什麼血降術呀?” “血降術呀,”巫宇沉吟了一下,“就是以血為引,讓對方減少仇恨或者讓其中咒,身體發生異變,慢慢死亡的一種巫術。” 旋即就見到他轉過頭,似笑非笑得對著軒又道:“要不我練成了的時候,先拿你來試手怎麼樣?” 軒聞言,不自覺一個激靈,閃到了一邊,擺手說道:“您還是找彆人試吧,我對您又沒有什麼仇恨,試不出什麼結果來的。” 葉他們六人,則兩兩一組,尋找著藥草。 如此,他們的行進速度就十分之慢了。 當然,他們又不趕時間,所以也並不在意。 等到他們行走到設伏橙紋戰士之處的時候,便開始起風了,巫宇急忙給軒他們施展了一個胎息術。 這處地方,他們埋葬屍體的坑,無一例外地被刨開了。 經過察看,斷定還是喜歡食腐的凶獸所為,不是人為的。 正好,他們將那個坑裡麵的白骨清理了一番,做成了一個地堡,呆在裡麵躲避起黑風來。 對於手上都有著不少人命的他們來說,呆在這個坑裡,是沒有什麼心理負擔的。 而那雙一直跟隨著他們的眼睛,在黑風來臨的時候,刨出了一個坑,將自己整個埋在了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