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宇站出來後,拿著紫檀弓看了看天空中盤旋著的獵隼,靈機一動,便有了對敵之策。 於是,他先給葉他們施展了一個胎息術。 接著,就見到他從葉的背包裡拿出了兩枚煙霧彈,插在了腰帶上。 沒錯,他是想用煙霧彈來迷惑獵隼,好讓葉他們攻擊。 於是,他對著葉他們講了自己的戰術。 葉聽了後,還是沉吟了一下,覺得這樣有危險,但卻也架不住巫宇的政治攻心,沒幾下,他的堅持就被瓦解了。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在於他對於巫宇的絕對信任。 巫宇在給大家說好戰術後,便站到了距離他們數步開外,拿出紫檀弓,對著還在空中盤旋的獵隼就是一通射。 這獵隼在空中一直盤旋,他們也無法動彈,更不敢將巨嘴鴉召喚過來。 他們要嘛將它給擊殺,要嘛將它趕跑,彆無他法。 巫宇的箭,自然是一箭都沒有射到獵隼了,但是卻成功激怒了它,見到他如此挑釁自己,並且還遠離了那幾個小爬蟲,瞧準了一個時機,對著巫宇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下來,伸出巨爪,直往巫宇的頭部抓去。 而巫宇在見到獵隼向自己閃電般攻擊而來的時候,迅速收起紫檀弓,從腰間拿出了一枚煙霧彈,右手握著,左手扣在拉環上。 近了。 就在獵隼到了他的上空,距離他隻有十數米的時候,拉動了拉環。 當他看到煙霧彈屁股冒出白煙後,對著獵隼就將煙霧彈扔了過去,同時嘴裡喊道:“就是這個時候,攻擊!” 葉他們聽到巫宇的喊聲後,不假思索地就舉著隕鐵,閃電般躍起,往巫宇的頭頂上方刺去。 巫宇扔出的煙霧彈,在獵隼衝下來的瞬間,在它的前方一米處炸響。 瞬間,那片空間,就冒出了陣陣白煙,將獵隼整個籠罩在了裡麵。 而獵隼在煙霧彈炸響的同一時刻,著實嚇了一跳,本能的翅膀扇動了起來,猛然升空而起。 讓巫宇十分鬱悶的是,它翅膀一扇動,便將煙霧儘數往他們扇來。 雖說如此,獵隼的整個身體,還是被煙霧籠罩著,它也看不清下麵是個什麼情況。 而在此時,葉他們的攻擊也到了。 當然,他們幾人也被煙霧籠罩得看不清獵隼,隻是憑著最初認定的方位進行攻擊著。 因為有著隕鐵前麵的尖刺,他們幾人倒也不怕被獵隼攻擊到。 隻聽到一聲淒厲的啼叫響起,就見到有血雨落下,羽毛飄散,同時看到一團煙霧往空中閃電般逃去。 看到如此,巫宇便也斷定,這獵隼被葉他們這一擊,擊傷了,但就是不知道傷得怎麼樣。 等到煙霧散儘,巫宇便看到地上散落著小灘鮮血,上麵還沾著些絨毛。 從血來判定,獵隼所受的傷並不重,估計也就是皮外傷而已。 而事實也是如此,獵隼飛到空中,大聲對著巫宇他們恨聲啼叫了幾聲後,又在空中盤旋了起來,並不時低飛從他們頭頂上方而過,那翅膀扇動的氣流,使得幾人臉上的肉都起了波紋。 當然,還有地上的塵土,飛揚而起,弄得他們灰頭灰臉。 葉他們幾人是氣得直咬牙,直接跳了起來,指著獵隼就破口大罵了起來。 看到如此,巫宇也很無奈,他也沒有辦法:箭射它沒用,不管他們如何到空地挑釁,這獵隼就是死個舅子都不下來。 於是,幾人便坐在了隕鐵的四周,等著時間流逝,看到了晚上,它會不會飛走。 可現在還是早上,這要等一天,也不是個事呀。 巫宇不由得看向了被他們安置在樹林裡的巨嘴鴉起來,不時在腦海裡尋找著解決的方法起來,但都被他隨即自我否定了。 他可是親眼見到獵隼用翅膀將一隻蠻獸給拍得墜落到地上。用巨嘴鴉來引誘獵隼,最大的可能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他看到了地上那灘獵隼的鮮血,猛然間就站了起來,徑直走了過去,用一個容器裝了一些。 葉他們看到他如此,也沒有起身保護他的意思,他們反而希望獵隼下來攻擊他呢。 巫宇拿到獵隼的鮮血後,便抬頭緊盯著它看了起來,當他看到獵隼有那種下來挑釁他們的行為之時,他便手舉著骨紋杖,嘴裡念念有詞了起來。 沒錯,巫宇看到地上那灘獵隼的鮮血後,猛然想到了在迷霧深淵裡麵,降伏熊豹的事情來。 他想試試,看能不能對這獵隼施展血降術,如果能夠施展的話,估計還有可能收伏這獵隼。 就在獵隼低飛到他們上空,不時扇動翅膀的時候,巫宇的血降術便也施展了出來,並且還成功了。 這血降術成功施展了是不假,但是卻沒有他想要的那種效果:獵隼的戾氣,隻被剝離出了那麼一點點,基本上可以達到忽略不計的程度。 這估計跟它是荒獸有著聯係,看來這血降術施展的對象,等級高了,效果也會大打折扣,還講究個門當戶對了起來。 這讓巫宇很是鬱悶,因為這血降術隻要成功施展後,不能立即施展第二次,有著時間限製。 不過,他本著“閒著也是閒著,總得找點事做”的原理,鬼使神差下,居然又對著獵隼施展起血降術來。 讓他意外的是,居然就施展成功了。 這下,他便也明白了,這血降術,不能施展第二次,是指對另外的對象,對原有對象是沒有限製的。 這一發現,讓巫宇差點興奮得大喊了起來。 好在他及時克製住了自己,覺得這樣不是一個巫應有的表現,也不是自己的個性使然。 不種跬步,無以至千裡。 沒錯,巫宇此時想到的就是不停對著獵隼施展血降術,隻要能夠化去的它的戾氣就行,雖然隻是一絲絲,但是經過量的積累,就會聚沙成塔,集腋成裘,最後將它的戾氣儘數化去,方便施展血契術。 於是乎,巫宇便接二連三的對著獵隼施展起血降術來。 獵隼依然還是那麼如此盤旋一陣,就對著巫宇他們挑釁一下,讓他們灰頭灰臉一下,卻是不知道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著了巫宇的道。 葉他們看著巫宇頻繁施展著巫術,頗為驚奇,趁著空隙的時候,葉不由得問道:“巫,您這是在做什麼呢?” 圖巴也開口道:“巫,您是被這獵隼弄得生氣了嗎?” 岩也是一臉疑惑地看著他,他雖然嘴裡沒說什麼,但他眼裡的那意思,跟圖巴的意思並無二致。 堅骨則跑了出去,對著空中盤旋的獵隼又開罵了起來,從他嘴裡冒出來的,全是那種惡毒的語言,意思也就一個:罵它有種下來,搞得我們的巫都快魔怔了。 沒錯,巫宇現在的表現,真得很像被魔怔了:一言不發的緊盯著獵隼,見到它低飛下來的時候,就開始嘴裡念念有詞起來,他似乎變成了下意識的動作。 雖說他施展血降術的時候,那凝結成的符紋他們也能看到,剛開始還以為是巫宇在施展什麼巫術,但是次數多了,並且還沒什麼變化,他們便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了起來。 巫宇聽了他們的問話,不覺搖頭苦笑了起來,對著他們沒好氣的回了一句:“老子好得很,一會你們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幾人聽了他這話,才微微放心了不少,坐在那裡百無聊賴的看著巫宇施展起血降術來,對於獵隼會不會突然來一次攻擊,他們似乎並不在意了。 實際上,葉他們還是隨時保持著警惕的。 這估計就是那所謂的外鬆內緊。 事實也是如此。 獵隼看到葉他們似乎放鬆了戒備,猛然就對著正在施展血降術的巫宇來了個突然襲擊。 而就在它的攻擊還沒到,葉他們幾人就如打了雞血一般,瞬間回複到了一名圖騰戰士的應有狀態,協力舉起隕鐵,對著獵隼就刺了過去。 獵隼自然不會再著葉他們幾人的道了,見到他們一動,立即就將自己升空而起,啼叫一聲,又盤旋了起來。 它雖然不會著葉他們幾人的道,但卻會著巫宇的道。 隨著時間的推移,獵隼對於巫宇他們的挑釁似乎次數少了起來,盤旋也是越來越低,以至於巫宇可以隨時對它施展起血降術來。 看到如此,巫宇便對著葉他們問道:“你們誰想將這獵隼收為坐騎?” 葉他們幾人被他這個問題問得滿頭霧水,茫然地看向了他。 巫宇笑了笑,心說可能是自己的表達還不夠清楚,便又說道:“我是問你們,你們誰想把這獵隼收為跟軒的蝠娘一樣的坐騎,心意一動,它就會到你身邊。” 這下,葉他們聽明白了,但卻沒人回答,畢竟獵隼都還在天上飛呢,怎麼可能收為坐騎呢? 他們對於巫宇的話,無條件相信不假,但也還有著自己的判斷的。 看上去似乎很矛盾,但事實卻是如此。 他們似乎都將巫宇這個問題當成玩笑來看待了。 更何況,這不是一個命令。 如果他是直接下達命令的話,估計葉他們幾人全都會爭先恐後地回答“我想要”起來。 “巫,我想要,能行嗎?” 就在幾人遲疑之際,圖巴在一旁弱弱地問了句,聲音很輕也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