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首領他們在後麵。”圖巴被巫宇那仿如刀子般的眼神,看得脖子一縮,趕緊答道,聲音都有點打結了。 巫宇聽到圖巴這話,心中那高懸的石頭瞬間落了下去,暗自長鬆了口氣,心說:老子又想多了。 “那你們一個個哭喪著臉乾什麼?”旁邊的工於沒好氣的說道。他估計也有所誤會。 “我們是感動得哭了。”一名無紋戰士答道,用流著血的手擦了擦眼睛,臉上頓時一片血色。 “是呀,要不是巫發現我們沒有按時歸來,派首領去找的話,估計我們現在都隻剩下骨頭了。”另一名腿上還流著血的無紋戰士帶著哭腔說道。 圖巴沒等巫宇他們再問話,趕緊將整個過程說了出來。 原來,他們狩獵結束,返回經過那個大洞的時候,遇到了一大群凶獸恐狼,一共有二十五隻,全都是蠻獸,並且那隻頭狼身上還散發出荒獸的威壓,就跟那荒猯一般。 錐跟毅兩名橙紋戰士立即擋在他們麵前,且戰且退,往洞口而去。 也幸得是每名無紋戰士都有一把鐵劍,還有他們身上穿著戰甲,才得以抵擋住恐狼的第一波攻擊。 抵擋住攻擊後,圖巴便將在空中盤旋飛翔著的獵隼叫了下來,擊殺了一隻恐狼後,一下子震攝住了恐狼,他們才得以進到那個石洞裡。 獵隼雖然是荒獸,但它獵殺的方式主要就是靠速度和突襲,在空中它是王者,但是到了地麵,也就是那荒獸威壓能唬倒恐狼,僅此而已。 那頭狼幾番試探下來,就摸清了獵隼的招數,帶領狼群就衝了過去,將他們圍在了洞裡。 而到了洞口位置,獵隼的攻擊效果便也大打折扣。 就在他們即將抵擋不住的時候,煌他們趕到了。 煌拿著天隕刺就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大殺四方,這才將圖巴他們給救了出來。 好在有獵隼的抵擋,他們雖然有人受傷,但卻沒人死亡,這也算是不幸中之大幸了。 跟隨圖巴先回來的無紋戰士,便都是受了傷的,隻有圖巴沒有受傷。 巫宇聽聞後,急忙讓工於去將葉叫來,讓他帶點不死草葉子來。 好一會兒,工於才將葉給找來。 他一直呆在實驗室裡,讓工於一頓好找,最後才想到他可能在那裡。 葉到了後,就拿出一根不死草出來,分成了十數截,分彆讓這些受傷的無紋戰士吃了下去。 看到他們吃下去後,便一個一個的問了起來,問他們傷口有沒有癢的感覺,當所有人都說傷口開始癢了起來後,他便退回到了巫宇身邊。 癢就說明有效果。他是怕不死草葉子分成小段後,藥效不夠,才一個一個的問他們的感受。 巫宇則讓這些無紋戰士回去休息。 但他卻沒有走,而是依然在這裡等著煌他們回來。 自然,工於跟葉也一直陪著他。 圖巴則讓獵隼飛到山頂上去後,也回去休息去了。 兩小時後,煌他們趕了回來。 煌扛著天隕刺,看到巫宇就一臉激動,隔著老遠就對他說這天隕刺太好用了,那些恐狼根本擋不住他一招,不是被拍扁,就是被刺穿。 看得出來,他今天去營救錐他們,將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得不到戰鬥的欲望,全部傾泄一空,成空轉嫁到了恐狼身上。 岩則扛著一隻全身毛發灰黑的恐狼,一臉得意。 巫宇從這頭恐狼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荒獸特有的威壓,確實跟荒猯所散發出的威壓相同。 不用想,這應該是那隻頭狼了。 岩等到煌說完話後,便對著巫宇說道:“巫,能將這隻頭狼跟我進行血契嗎?” 巫宇點了點頭,答道:“當然可以了,就算你想跟一隻蟲子形成血契關係,我都能滿足你的要求。” 堅骨跟騰聽了,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 岩才不管他們的笑聲呢,將頭狼放下後,就一臉期待的看向了巫宇。 他們自從圖巴有了獵隼這隻荒獸飛行坐騎後,岩他們便開始眼熱了起來。 今天正好有這個機會,並且這隻頭狼雖然不是荒獸,卻有著荒獸氣息,絕對是最為理想的戰寵選擇。 於是,岩在戰鬥中,就讓煌不要殺死它,讓他拍暈它。 巫宇看了一眼地上暈死的頭狼,又看了一眼岩,確問道:“你真得要跟它簽訂血契關係嗎?” 岩十分堅定的點了點頭,答道:“巫,我想好了!” 得到岩的確切回答,巫宇便也不再費話,先是在頭狼身上取了幾滴鮮血後,便讓岩取了一滴心頭血。 他先是對著頭狼施展了血降術,降低了它的仇恨後,才施展血契術。 血契術施展完畢後,岩就說他的腦海裡跟這頭狼有了心神聯係,這就說明它成功跟頭狼簽訂了血契關係。 搞笑的是,這隻頭狼直到跟岩形成血契關係,都沒有醒過來,就這樣,不知不覺中著了巫宇的道。 巫宇做完這一切後,他便對著煌說道:“煌,你有沒有覺得到這些凶獸有些反常呢?” “我覺得很正常呀。”煌一臉疑惑得答道。 葉、工於他們幾人也全都看向了巫宇,想從他臉上找到答案來。 巫宇掃了他們一眼,又道:“你們之前狩獵,要想碰到一大群凶獸的話,是不是很難?” 煌他們點了點頭。 “你們看,先是圖巴被一群蠻獸碩鼠圍攻,今天又出現一群蠻獸恐狼圍攻,並且都是二十隻以上,你們覺得這很正常嗎?” 煌他們幾人聽到這裡,臉上開始出現了思索之色。 堅骨最先開口:“巫,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也感覺到有些不正常起來。這些群居的凶獸,以前我們遇到的時候,也就幾隻結伴而已。” “我覺得很正常呀,我們出黑風森林的時候,不是也遇到過一次狼群嗎,這有什麼稀奇的。”岩白了一眼堅骨,反駁道,手則不停撫摸著頭狼的毛發。 “看它們的樣子,應該是傾巢出動,這種現象說不正常,也說得過去,難道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工於則沉吟說道。 “工於長老,這個時候能有什麼大事呢?”騰問道。 巫宇聞言,不由得問道:“是不是再過幾天,雨季就來臨了?” “巫,除去今天,最多三天,雨季就要來臨了。”煌答道。 “難道是雨季來臨前的征兆?”巫宇自言自語道,對著煌又問道,“以前雨季來臨的時候,凶獸會這樣子嗎?” “以前呀,”煌陷入了沉思,隨即答道,“以前雨季來臨的時候,倒沒有出現過這種現象,隻是在許多地方被淹後,凶獸才會成群結隊來攻擊我們的領地,跟我們搶地盤。” “難道是我想多了,變得草木皆兵,風聲鶴唳了?”巫宇不由得暗自嘀咕了起來,“不管是不是我想多了,有防備總比沒有防備好,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 想到如此,巫宇便對著煌他們說道:“這幾天,城門的防守要加強,每天派出五人執守,有情況要第一時間通知。” 煌他們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接著,巫宇對工於說道:“炎龍刀、鐵劍、戰甲、弩跟弓箭這些都準備得有吧?” “所有戰士都有,並且庫房裡麵還存放得有一些,夠用了。”工於答道。 “巫,是不是得準備一些石灰粉?我覺得那東西挺好用的。”騰插了一句。 巫宇看了他一眼,答道:“對,在城門上,儘量多準備一些石灰,萬一要是有著大量的凶獸前來,這石灰還是有一定的阻擋作用的。” 接下來,巫宇便將他能夠想到的,用來防守的招數全部對煌他們交待了一遍。 值得一提的是,他特彆強調了那用來躲避城門被凶獸攻破後,藏身的大石洞,也一樣要做好相應的準備,這個地方將是他們最後的依仗。 通過這兩起事件,給予巫宇的,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他也說不出有什麼地方不對,就是感覺特彆不好。 也在這個時候,他們感覺到光線暗了許多,全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天空中兩輪月亮。 這才發現,兩輪月亮,都有著一層光暈籠罩著,就如各自打著一柄傘一般。 “月暈?月亮打傘?” 看到如此,巫宇不由得叫出了聲來。 “巫,什麼是月暈?還有什麼是打傘?”聽到巫宇這一聲喊叫,煌他們不由得齊聲問道。 巫宇指著月亮,答道:“看到沒有,月亮四周的光圈,就叫月暈。至於打傘,等到雨季你們就知道什麼是傘了。” “那這個月暈出現,是不是就表示上天會對我們進行懲罰?”煌問道。 “你們以前見過這種月暈嗎?”巫宇反問道。 “見過呀,每次見到後,都會出現狂風暴雨。”煌答道。 對於煌他們來說,所見到的自然現象,都會不自覺的誤以為是上天的懲罰,巫宇覺得很有必要糾正他們的錯誤觀念,解釋道: “出現狂風暴雨,不是上天對我們的懲罰,而是一種自然現象,就如你想蹲坑的時候,肚子會痛一般,隻是一種征兆。不僅有月暈,還日暈呢。日暈風,月暈雨,說得就是這個意思。再說了,再過三天就是雨季了,有月暈出現,是一種很正常的征兆,不要害怕。” “日暈風,月暈雨。”聽到巫宇如此一說,煌他們全都念叨起了這句話來,腦海裡則在仔細回想著這種現象發生後的狀況起來。 不一會兒,就見到他們全都暗自點了點頭,估計是全都暗自印證了巫宇所說的話是真的。 巫宇掃了他們一眼,正想再說點什麼的時候,從城門處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