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葉便也隻好從地上將這些藥粉用手撮了起來,撒在了碩鼠的傷口上。 巫宇並沒有離去,眼睛不眨的看著。 就見到那藥粉撒在傷口上後,那傷口的血就立即止住了。 巫宇以為自己眼睛看花了,不由得揉了揉,又看向了那處傷口:碩鼠身上原本不停往外浸著血的傷口,是真的止住了。 “巫,這金創藥是不是成了?”葉自然也看到了,顫聲對著巫宇說道。 “應該是。”巫宇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隨後,他補充道:“要不,咱們再試試?” “嗯。”葉應了一聲。 就見他拿起龍刺,換了一隻碩鼠,在它身上輕輕用刀割起傷口來。 割好後,他便按之前的配方,將幾種藥粉混合在了一起。 他配好後,就小心翼翼地拿著,生怕再掉地上,往傷口上灑去。 兩人目不轉睛地看著那灑得有藥粉的傷口,卻是沒有之前那種灑在上麵就立即止血的現象出現。 巫宇不由得看向了葉。 葉也不由得看向了巫宇。 兩人就如此大眼瞪小眼起來。 最終,還是巫宇先開口,“你是不是搞錯配方了?” “沒有呀,我就是按照之前的配方將藥粉混合在一起的呀。要不,我重新再配一次。” “嗯。” 葉又重新調配了一次藥粉。 灑在傷口上後,結果依然是跟前一次沒什麼區彆,並不能立即止血。 葉不由得又看向了巫宇。 “你確定配方沒錯?”巫宇也看向他道。 “絕對沒錯。”葉十分肯定得答道。 “容我想想……當時你好像將藥粉灑落在地上了……” “嗯,當時我有點激動,所以藥粉就灑到地上去了。” 說到這裡,兩人不由得相互看了起來,異口同聲道:“難道是因為藥粉掉在地上的原因?” 於是,葉又按照之前的配方調配好藥粉,特意將藥粉灑在了之前掉在的地麵上,還特意在地上攪拌了一下,然後才撮起來,灑在重新割開的傷口上。 這藥粉一灑在傷口上,碩鼠身上的傷口就立即止血了。 果然,玄機就在藥粉掉在的地上。 “巫,為什麼會這樣呢?”葉不由得問道。 “可能是地板上含得有某種能夠止血的物質吧。”巫宇答道,要他說出個所以然來,他肯定是說不出來的。 不過,他還是仔細在那處地麵上看了起來,發現那處地麵上有著一些白色粉末,這正是鋪設青石地板時,遺留在上麵的石灰。 “難道這藥中,需要加一些石灰粉?”巫宇暗自嘀咕道。 隨後,他對葉說道:“你去找點石灰來,在剛才的配方裡麵加一些石灰,看看是不是這藥裡需要加石灰。” 葉聽後愣了愣,然後才轉身往外跑去。 很快,葉就拿了一包石灰回來。 接著,他就按照之前的配方進行調配,並在裡麵加入了適量的石灰粉。 這一次,巫宇是看著葉一樣一樣的拿藥粉的。看到配好的藥粉後,又讓他拿在碾輪裡共研了一下。 葉在碩鼠背上割出傷口後,巫宇親自將藥粉灑在了傷口上,並親眼見到傷口在藥粉灑上後就立即止住了血。 葉看到如此,高興地對著巫宇說道:“巫,還真是需要加一些石灰在裡麵,才有效果呢,這是為什麼呢?” 巫宇當然明白是因為什麼了,答道:“這石灰本來也就是可以當作藥的,它本身就可以用來止血,我倒是忘記這一茬了。” “原來石灰還有這用途呀。”葉不由得感慨了起來。 “你將這藥方記好,多調配一些出來。”巫宇對著葉說道,想了想,又道:“對了,你讓煌燒製一些這麼大如此這般的小陶瓶出來,用來裝這種金創藥。”他邊說邊在石桌上畫給葉看。 等到到葉完全明白後,他便進入了另一個房間裡,去製作煙霧彈起來。 他一直呆到圖巴前來叫他吃晚餐,才離去。 圖巴看到那石桌上,堆積了許多的煙霧彈,數量估計有數百,不由得暗自吐了吐舌頭,他可是見識過那煙霧彈的作用的,也正是因為有這東西,他才能夠跟獵隼形成血契關係呢。 巫宇走出來的時候,還特意去看了那隻灑上金創藥的碩鼠,見到它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嘴角不由得掛上了一抹微笑。 葉不知去什麼地方去了,估計是去燒製小陶瓶去了。 圖巴見到這些碩鼠身上全是傷口,上麵撒著一些粉末,不由得嘴角抽搐了一下,身體不由得一個激靈,渾身泛起了雞皮疙瘩,對著巫宇就問道:“巫,這些碩鼠身上的傷口,就是用來試驗的嗎?” 巫宇點了點頭,轉過頭對著他調侃道:“你是不是覺得它們很可憐,要不用你的手臂來進行實驗怎麼樣,保證不起疤?” 圖巴聽了,不由得一個哆嗦,快步往外而去。 巫宇在後麵笑著,跟了出去。 吃飽喝足,巫宇便回到自己的住處,先是寫了幾片原始神話,才將葉所調配出來的金創藥配方給寫到了獸皮之上。 正所謂好記心不如爛筆頭。 這金創藥的配方,便是由石灰、田七、艾蒿、紫菊、灰包、活血草按照一定比例調配而成,除了石灰是五分之一份外,其餘則是一比一的比例。 他記好後,便拿著寫好原始神話的木片往軒的居所而去。 現在他,已經完全將教孩子們上課的重任交給了雪。而這原始神話,則就是他用來教雪識字的最好載體。對於上麵出現的生字,他都會用拚音標注出來。如此,憑著雪祝巫的身份,學起這些知識來,根本不費什麼力。 到了軒的居所,見到軒竟然可以坐在椅子上了,兩旁一左一右站著瑜跟雪,兩人的臉上都有喜色,他不由得驚喜問道:“軒,你好點了嗎?” “巫,我現在倒是可以動了,但還是感覺全身沒有力,就好像身體的力量全部被掏空了一般。”軒答道。 在這之前,他可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呢。 聽到軒的回答,巫宇不由陷入了沉思:看來這狂化術,就是提前將潛力全部給激發出來,巫術退去,氣血萎頓,人自然就如被掏空了一般,要怎麼才能讓他恢複如初呢? 軒看到巫宇沉默不語了起來,反而安慰他道:“巫,我沒事的,應該過一段時間就會好的。前些日子,我就如一個活死人一般,能夠聽到你們說話,可就是動不了手指頭,無法開口說話。現在能夠說話了,還能夠坐了起來,過不了幾天,應該就能夠走了吧。” 巫宇聞言,眼前不由得起了霧氣。 對於軒的身體,他估計比軒還要了解,過段時間,他或許能夠自由行動,但要想恢複如初,就必須得靠某種東西或者藥物來刺激他,讓他重新煥發活力,光靠休養的話,是無法恢複的。 當然有希望自然是好事,他自是不會說出這些話來。 就見他裝作去看油燈,揉了揉眼睛,以此來抑製眼裡快要湧出的淚水。 現在的部落,每家都用上了油燈,每家放上幾盞,屋內照耀得十分明亮。 燈是直接用陶土燒製而成,油自然就是動物油了,燈芯用的則是一種叫做燈心草裡麵的莖髓。 巫宇的這個動作,做得很隱蔽,軒他們並沒有發現。 他放下手,展顏一笑,對著軒說道:“你也不要著急,就如你所說的,要不了多久,你就會行動自如的。” 說完,他轉過頭,將手裡的木片拿給了雪,對著她說道:“我又寫了幾片,你拿去學吧。對了,你還可以自己試著自己寫,這樣不僅可以練字,還能夠練習寫文章,一舉兩得。” 雪聽後,臉上露出笑容,點了點頭。 隨後,他又問了瑜一些織布的事,便走出軒的居所。 他並沒有直接回自己的居所,而是走出了炎龍殿,往前慢慢走著,不知到他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今夜沒有月亮,也沒有星光,十分黑暗,遠處不時響起的獸吼聲,為這月黑之夜憑添了一分荒涼。 幼龍園內的一個窗戶裡,有一燈如豆,在那窗邊,有著一個窈窕的身影出現在那裡,不時往炎龍殿方向看著。 這自然是雨了。 這是她每日的習慣,每到夜晚,都會在窗前往炎龍殿方向看去,希望在月光下,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她雖然不知道什麼叫做“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但卻知道一天不見的話,心裡就燒得慌,坐臥不安。 隻是可惜,今天沒有月光,她什麼也看不到。 但她依然如此看著。 巫宇行走在黑暗中,卻是很快就發現了在窗前引頸而望的雨。 他停在了一棵樹下,就如此觀望著。 良久,他暗自歎了口氣,往自己的居所而去,洗漱過後,便修煉起巫力來。 一夜再無話。 第二天吃過早餐後,他便找到了煌。 他找他,是關於重新劃分龍衛、炎衛、羽衛的事。 經過重新劃分後,龍衛由堅骨做隊長,炎衛由鋒做隊長,羽衛則由騰做隊長。 下麵的隊員則由無紋戰士組成,將每個隊固定為三十人,不含隊長。 如果有人折損,再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