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好防守後山的力量,巫宇便也想好讓荒猯跟誰形成血契關係了,便是騰,他也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煌。 煌點了點頭,讓林快速去將騰及飛叫過來,同時順便叫些人來清理這些紅狼屍體。 隨即,他將手中的隕鐵弓拿了起來,對著巫宇說道:“巫,這隕鐵弓的力量太強了,憑我的力量都無法拉出滿弓。” “勤加練習,要不了幾天,你應該能夠拉出滿弓來。現在就兩支隕鐵箭,不到關鍵時刻,千萬不要用。” 煌聞言,點了點頭,伸出拉弦的右手,說道:“巫,您看,我拉弓弦的手都快要勒得出血了”。 巫宇快速看了一眼,便對著工於說道:“你用隕鐵打一個扳指,用來給煌用,套在大拇指上,拉弓弦的時候,就不會被勒到了。”他說完後,就在地上畫起扳指的形狀來。 畫完後,他掃了幾人一眼,看到幾人蒼白的臉,嚴肅說道:“還有,從今天開始,所有戰士,必須全副武裝,除了滾獸皮外,睡覺都得穿上。” 煌他們幾人聽了巫宇這話,不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巫宇自然也跟著笑了起來,然後他便一臉嚴肅的對著煌說道:“你女人已經有了身孕,在這段時間千萬彆滾獸皮。” “巫,為什麼?我前幾天才滾,怎麼辦?”煌不解道。 “女人懷孕前三個月,是不能滾獸皮的,這樣會流產。如果你不想要你的孩子了,你就使勁滾,天天滾都可以,隻要你有這個能力。”巫宇似笑非笑地看著煌答道。 煌也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葉則十分不解地對著巫宇問道:“巫,為什麼您連女人的這些事都懂呢,您又沒女人?” “因為老子是巫。”巫宇沒好氣地回道,“你們幾個還是趕緊找個女人生孩子吧,陰陽調和,說不定你們某天就一下子突破到了黃紋戰士。” “真的?巫。”工於十分認真的確問道。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們了?當時煌為什麼先於你們突破到橙紋戰士,還當上了狩獵隊長,就是因為他有女人。還有,軒是第二個突破到橙紋戰士的吧,他也是有女人的。”巫宇忍著笑答道。 工於他們三人聽了,都不自覺點了點頭,覺得還真是這麼回事。 煌聽了,也一臉若有所悟的樣子,似乎在腦海裡證明著巫宇所說的話來。 沒一會兒,林便將騰及飛叫了過來,叫來的其餘人則去打掃戰場。 來得人全是戴著鬥笠的,看來,在這段時間內,篾匠房的族人們,已經製作出不少鬥笠進行普及了。 巫宇將防守後山的事情說給兩人聽後,便將荒猯跟騰形成了血契關係。 做完這一切,已經是夜幕降臨了。 幾人摸黑往回走著。 飛高一腳、低一腳地走著,嘴裡不時嘀咕道:“要是有一種不怕雨的火把就好了。” 正所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巫宇聽到後,頓時也是在心裡暗自腹誹了起來:“對呀,老子怎麼就沒有想到要弄個風燈這種東西出來呢?” 邊走,巫宇就邊在腦海裡想著前世那些風燈的形狀來。 最終,他的腦海裡定格在了馬燈上。 馬燈,在巫宇的前世,是舊時一種可以手提的、能防風雨的煤油燈,可調節亮度,騎馬夜行時能掛在馬身上,因此而得名。 他之所以想到這個燈,便是因為他們有一個石英洞,製造馬燈的時候,可以用這些透明的石英打磨成玻璃罩子。 沒有煤油,巫宇想到的便是用動、植物油來代替,或者是用蠟燭來代替。如果用蠟燭來代替的話,就不能調節燈的亮度了。 在經過起降場之處,巫宇將那隻被他曾經血降過的巨嘴鴉順便跟飛進行了血契。 巫宇覺得這樣保險一些。 並且,他決定每天將一隻魂馭的蠻獸跟圖騰戰士形成血契關係,反正每個人可以血契三隻凶獸。 跟巨嘴鴉形成血契,這讓飛高興得跳了起來。他們自從見到圖巴一個無紋戰士都有戰寵後,便開始幻想著有著專屬於自己的戰寵。 回到炎龍殿,吃過東西後,巫宇便將工於叫到了自己的房間,跟他研究如何製作起風燈來,他還是覺得叫風燈比較形象一些,畢竟到現在他都沒見到這個世界的馬是什麼樣子呢。 工於一聽到還有這樣一種能夠在風雨中使用,不輸於螢石的燈,頓時也是來了興趣。 這個世界,是有著能夠發光的螢石,但是這東西也是可遇不可求的,炎龍部落也隻有幾枚而已。 於是,兩人便坐在桌子前,用粉筆畫起圖紙來。 直到天亮,兩人才形成完整的風燈圖紙。 他經過跟工於討論,還是決定用動、植物油來作為燃油,因為可以調節亮度和方便熄滅。 至於燈體,則是用鐵一體鑄造而成。 看著畫在獸皮上的圖案,巫宇不由得伸了個懶腰,暗自嘀咕著:“姆的,這些在前世看似很尋常、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東西,真個要製造出來的話,還真不容易。” 工於拿著圖紙,興衝衝走了。 巫宇則到熊豹的房間看了一眼,看它依然沒有醒過來的趨勢,又看了一眼小金剛跟金猴兩貨,見到它們兩個四仰八叉的樣子,嘴角閃過一抹微笑,便走到了炎龍殿外,看起越下越大的雨來。 驀然,他見到雨中,走過一道曼妙的身影,居然撐著一把傘,不由得怔了怔,隨即便想到自己昨天編織鬥笠的時候,是給族人們講過如何製作傘的。 他沒有想到,這麼快,傘便被他們給製造出來了。 看來,這個世界,限製他們的,還真是想象。 這撐傘的是便是雨。 她行走的時候,眼睛有意無意的往炎龍殿看來。 而當她看到巫宇站在門前時,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居然幾下子就沒了蹤影,看得巫宇不明所以。 相見不如懷念。有時候情愫就是那麼的奇妙,隻不過雨不明白而已。 這時,圖巴戴著一頂鬥笠,穿著戰甲,施施然從雨中走了過來,跟雨擦肩而過。 圖巴是前來為巫宇做早餐的。 他見到巫宇,便開口說道:“巫,我見到雨臉紅紅的,是不是生病了?那天靜靜流血的時候,臉上也是紅得怕人呢。” 巫宇白了他一眼,答道:“臉紅就是生病嗎?誰跟你說的?害羞也會臉紅呀。” 說到這裡,巫宇也猛然醒悟,心裡暗自說道:“雨難道是因為見到我才害羞的?可她為什麼會臉紅呢?難道是看上哥了?” 想到如此,巫宇不由得搖了搖頭,拋開了這個思緒。 圖巴則在旁邊奇怪地看著他的舉動和表情,撇了撇嘴,往後麵的廚房走去。 吃過早餐,巫宇讓圖巴去弄一些動物油到他的實驗室,他則先往實驗室而去。 葉並沒有在裡麵,估計今天是他執守城門。 巫宇到實驗室來,是想研究下,如何製作蠟燭出來。 動物油經過皂化,可以當肥皂,但也是可以用來作為蠟燭的,隻需要改變幾道工序,中間加上燈芯就行了。 至於如何改,巫宇也不知道,隻能進行實驗了。 圖巴不僅拿來了幾罐動物油,還拿來了幾罐植物油,他覺得巫有可能會用得到,免得自己多跑腿。 他拿來後,隨口問了巫宇幾句後,便走了出去。 等到圖巴中午前來叫巫宇吃東西的時候,他見到石桌上立著幾根燃燒著的白色物體,頗覺好奇,不由得湊近看了看,那燃燒出來的氣味,竟然還有著絲絲香氣,不由得問道:“巫,這是什麼東西呀?” “這叫蠟燭,可以用來照明。”巫宇答道。 “蠟燭?”圖巴嘀咕了一句,便用手去捏了捏。 巫宇笑了笑,將一支蠟燭吹熄,拿出一個東西來,用力劃了一下。 驀然,那東西便“哧”得一聲,燃燒了起來,嚇得圖巴一大跳,慌忙問道:“巫,這個是什麼東西呀,還會自動燃燒?” 巫宇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笑了笑,用這東西往蠟燭上點去。 隨後,他對著手上的東西輕吹了一口,對著圖巴說道:“這叫火柴,可以用來點燃東西。” 他說完,又拿出來一根,用力在火皮上劃了一下,然後遞給圖巴,示意他親自體驗一把。 圖巴接過後,便學著巫宇的樣子體驗了起來。 沒錯,巫宇在實驗室裡不僅將蠟燭實驗了出來,還順便將火柴也給製造了出來。 這個世界有火石,但是要點燃一個東西,還是要費一番勁的,遠沒有火柴來得方便。 巫宇所製作的火柴,外麵加了一層蜜蠟,是可以防潮的,當然,他製作出來的還沒有達到防風的標準。 圖巴連續試了幾根火柴,驚喜地對著巫宇說道:“巫,有了這火柴,點燈就方便多了。” 巫宇則搖頭說道:“現在條件有限,還無法大量生產。” 也在這個時候,工於拿著一個東西走了進來,嘴裡興奮地說道:“巫,風燈試驗成功,您看,還真得可以調節亮度呢。”他是邊說邊擰動著手中的風燈,對著罩子吹起風來,還示範了一下掛在腰間的腰帶上。 他也換上了戰甲。 圖巴看到風燈,眼睛頓時就瞪得如牛眼,張大了嘴,愣是半天沒說出話來。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