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疾速拋出的飛爪,不偏不倚地抓住了花豹的右前爪,用力一抖,瞬間就扣死在了它的爪子上。 花豹在前爪被飛爪扣住後,死命往後拉,想要掙脫,自是越掙紮越鎖得緊了。 它也霎那明白了這一事實,不退反進,徑直就往冷躍去,雨點飛射,帶起一陣風聲。 冷見到花豹往自己而來,卻也不懼,死死抓住飛爪,疾速往後退去,將飛爪繃得異常之緊,給巫宇他們的感覺,就如他牽著花豹走一般。 而煌他們四人,則趁此機會,拉扯著鐵網,尋找著最佳時機,意圖往花豹篼去。 此時的花豹,自然是見到了煌他們四人用一個東西往它而來,瘋狂亂撲,可是前爪被冷拉著,掙又掙不脫,不得已,隻好用嘴去咬那鐵鏈,卻也是無可奈何,氣得暴怒連連,不停對著冷咆哮著。 而此時的它,就算想往其餘人撲去,也是不可能,它隻要一動,就被冷拉扯住。 它就算往冷飛撲而去,冷則迅速轉向,反而將它給拉扯得跌落在地。 即便就是它不管不顧,調頭往垛口而去,則有另外的圖騰戰士迅速補位,將它又給拉了回來。 如此幾番動作下來,就被煌他們逮著了一個機會,用鐵網篼住了它,讓它徹底失去了行動能力,被煌他們捆得死死的,跟巨霸鬣狗丟在了一起。 現在的城樓,熊豹跟恐狼雖然無法再潛入獸潮當中,卻是各自據守著一片區域,隻要有凶獸躍上城樓而來,便閃電般躍起,一口就咬斷對方的脖子,並且還是一擊致命,對方掙紮的機會都沒有。 那些飛行戰寵,也是在城樓上方不時盤旋著,遇有機會,就對著一隻凶獸從空中突襲而下,抓在爪中,然後從空中狠狠往獸群中砸去。 除去煌他們對付荒獸的圖騰戰士,還有守護後門的圖騰戰士,其餘的圖騰戰士則每人守護著一個垛口。 如此之下,能夠突破到城樓之上來的凶獸,基本上是少之又少了。 即便就算能夠突破上來,也不足為懼了,還有著諸多的無紋戰士迅速形成戰隊將它們給困住。 這段時間跟連番跟獸潮戰鬥,無紋戰士們對上竄到了城樓上來的蠻獸,已經可以直接斬殺了。 再加上城門上全是那種有毒的鐵蒺藜,隻要敢往城門去撞去的,被毒倒後,就被隨後而至的凶獸給踐踏至死。 而隨著城門前的凶獸屍體越堆越高,便也沒有凶獸往城門而來。 這波大獸潮,於天亮時分退去。 雖說獸潮退去的時候已經被搶走了不少屍體,但留下的屍體還是差不多快堆積得跟城樓高。 清理戰場下來,這一波獸潮,他們收獲了差不多有五百具屍體。 而他們自己,也有著十數人不同程度受傷,但沒有再出現上次那種重傷的情況。 清理完畢後,恰好工於跟圖巴從後山回來,巫宇便將花豹跟工於進行了血契。 巨霸鬣狗則被煌敲暈,巫宇見到它暈倒,便試著對它施展血契術,結果就是失敗,看來也隻好等到能夠再次施展血降術的時候,才能夠對它施展血契術了。 不過,他還是先對其施展了魂馭術,如果再有獸潮的話,它也算是一大戰力了。 到得現在,巫宇他們已經有了數隻荒獸戰寵,並且天上地下都有,對他們的助力還是相當大的。 按照巫宇的算計,如果出現荒獸,戰不過就退守石洞,沒想到接連幾波,都抵擋住了,並且還能夠生擒,這確實是他沒有想到的。 他之所以一直要堅守這城樓,不是為了練兵,而是一旦放棄這城樓,領地被攻破的話,就算有著蟻後的大軍幫著抵擋獸潮,那石洞也經不住獸潮的攻擊,這領地最終必將成為為凶獸盤踞的地盤,而他們也終將成為凶獸的獵物。 按照現在這形勢來看的話,隻要每次都能生擒一兩隻荒獸成為戰寵,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能夠堅守到最終獸潮的來臨。 那時,蟻後大軍才起到決定性的作用。如果過早將它們用上,幾波獸潮下來,蟻後大軍肯定就消耗完了。 看著受傷的戰士們在相互進行著傷口處理,巫宇便又有了新的想法——就是為每名無紋戰士都配備一隻戰寵,並且還至少得是蠻獸。 試想一下,接近三百名無紋戰士,再配上相同數量的戰寵,這是什麼概念。 如果真實現他的這一想法,炎龍部落現在就算沒有新增圖騰戰士,戰力也將會得到一個質的飛躍。 想到這裡,他便將煌叫了過來,將他這一想法告訴了煌。 煌最初聽到後是震驚,不僅嘴張得能夠塞下一個拳頭,眼睛還瞪得如牛眼。 但隨即而來的卻是一個最大的疑問:那便是裡麵的無紋戰士,有絕大部分是狼部落跟狽部落的族人,如果他們都有了一隻蠻獸以上的戰寵,如果他們有什麼其他想法的話,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後果呢? 巫宇聽了煌的擔憂,陷入了沉思,這還確實是一個問題。他的擔憂確實很有道理,即便兩族的無紋戰士翻不起什麼浪來,但因此而發生了一些異想不到的事,釀成悲劇的話,就悔之晚矣。 當然這個問題也好解決:那便是隻對炎龍部落本土的無紋戰士配備戰寵就行了,適當的在狼部落跟狽部落中選擇一些適當的、覺得可靠的、並且父母都健在的無紋戰士進行配備戰寵就行了。 這樣的話,也不至於讓他們感覺到炎龍對於他們厚此薄彼。 煌聽了巫宇的解決辦法,覺得這樣確實可行,便點了點頭,將城樓上的所有無紋戰士召集了過來,將為他們配備戰寵的事進行了告之。 當然了,對什麼人配備戰寵,他自然是沒有明說了,隻讓他們儘量有機會儘量活捉蠻獸就行了。 其實,在獸潮中,生擒住一頭活著的蠻獸,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這在沒有飛爪跟鐵網前,確實是一個問題,但現在嘛,就變得相對容易了一些,因為工於跟圖巴不僅打造了一定數量的飛爪,又打造了兩張鐵網。 而當大家都聽到這個消息後,不由得希望多來幾波大獸潮,好為自己弄一隻戰寵玩玩。 無紋戰士們,看到圖巴有了戰寵,對於他們的衝擊還是挺大的,再加上圖騰戰士也相繼有了戰寵,私底下,他們聊天的時候,也是希望有著自己的戰寵的。 此時的工於,因為有了自己的戰寵,便不時圍著它看了起來,並不時用手在它身上卡著。 巫宇見狀,不由得疑問道:“難道你還想給他打造一身戰甲不成?” 工於聽後,答道:“巫,您是怎麼知道的?我還真想幫它打造一身戰甲呢。” 冷恰好在旁邊,聽到兩人的對話,便湊了過來,說道:“給戰寵配備戰甲,這確實是一個好方法,隻是這隻能量身打造,因為每頭的戰寵的體型不一樣呀。” 巫宇聞言,對著他笑了笑,說道:“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來完成了,你儘快將已經有了的戰寵裝備上戰甲。” 冷點了點頭。 巫宇想了想,又道:“戰寵的戰甲,就由頭盔、頸圈跟盔甲組成。特彆是盔甲,你得這樣打造。”他邊說,就邊對著冷比劃和說明起來。 他說給冷聽和比劃給他看的,形狀就如他前世的那種馬鞍相類似,當然,這裡麵他加入了一些自己的元素,便是那些遊戲中戰寵的盔甲元素。 冷一聽便明白了:這戰寵的盔甲,是兼著防護和方便騎行的。 隨後,他便回到石洞自己的房間,拿來了獸皮跟尺子,對著戰寵比量了起來。 他不僅對地上跑的戰寵進行了測量,還順帶將飛行戰寵也一並測量了。 正如戰士們所想的,中午剛過,又一波大獸潮來臨了。 這一波大獸潮,又是由三隻荒獸帶領著。 這一次,巫宇讓堅骨帶著他,往那隻一直處於幕後的荒獸飛去,這才發現,這居然是一直全身毛發黑白相間,有一層霧狀針毛的巨大狐狸。 堅骨見到的瞬間,便驚呼道:“巫,這是一隻銀黑狐,十分的狡詐多疑,我們最恨這種凶獸了。” 巫宇聞言,不由得一怔,看來狐狸這物種,在這個原始世界,名聲也是不怎麼好呀。 當然了,隻要是凶獸,在這個世界,名聲都不怎麼好。 這狠黑狐處於數隻蠻獸當中,看到巫宇他們,居然對著他們露出了一個擬人化的不屑表情。 巫宇見狀,掏出一枚煙霧彈出來,叫堅骨讓蒼鷹往下俯衝,對著它就扔了出去。 這煙霧彈在狠黑狐的上方二、三米處爆炸。 遺憾的是,它沒有被因此而致盲,隻是受了點驚嚇。 巫宇的目的也就是嚇嚇它:你再狡猾,也隻不過是一隻凶獸而已。 隨後,就見到它猛然咆哮了起來,凶獸瞬間如潮水般往城樓瘋狂湧去。 巫宇他們在扔出煙霧彈後,也拔高往城樓飛來。 對於這種大獸潮,戰士們已經不足為懼了,有條不紊的抵擋著凶獸的攻擊。 至於另外兩隻荒獸,一隻是全身毛發呈棕色的巨豬,另一隻是全身黑得如鍋底的大黑牛。 它們雖然無法往城樓上躍來,卻是發揮著自己的作用,野豬用嘴拱著那護城坑,大黑牛則用它那尖角,猛力往城門頂著。 野豬拱那護城坑,一時對城樓倒沒什麼影響,最多也就是下一波獸潮的時候,不需要用屍體填坑而已。 但是大黑牛死命用尖角往城門頂,使得整個城樓都有種搖晃的感覺,就對城樓有著嚴重的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