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海看到炎龍部落竟然有著準備,心裡還是遲疑了那麼數下。
而當他感受到對方也就一名黃紋戰士,二十一名橙紋戰士,除了十數隻荒獸外,再沒有其餘戰力,心裡的那點遲疑頓時就煙消雲散。
煌他們所穿的戰甲,他自然也全看在了眼裡。
這些戰甲,在火光照耀下,閃閃發亮,甚至於還有點炫目。
但是,對於沙海來說,並沒有一點概念,也不以為意。
處於巫宇他們後方的兩隻巨蜻,自然也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看到巨蜻,他就更加確定炎龍部落是斬殺哥哥他們的凶手了,雖說哥哥不是他們斬殺的,但實質上也是死於他們的手。
既然搞清楚了對方戰力,他便手一揮,所有人都降落在了地上,從巨蜻之上躍到了地上,讓巨蜻飛到了空中。
巫宇看到這一切,嘴角不由得浮現出了一個笑容:下到地上更好,又省了一道麻煩。
煌他們見到對方全都落在了地上,也是各自暗自長出了一口氣:早知道你們會下來,也不用準備這麼多了。
巫宇他們都隻是含笑看著沙海他們,並沒有開口說話。
沙海彆看長得五大三粗,在所有人都降落到地上後,再一次查看了對方戰力,暗自衡量了一番,覺得再無變數後,便開口道:“我們宿沙部落的三名黃紋戰士,是你們斬殺的嗎?”
他雖然很肯定怒海他們是炎龍部落斬殺的了,但他還是想對方親口承認。
當然,巫宇沒有讓他失望,答道:“沒錯,他們就是我們斬殺的。事實上,隻有兩名是我們斬殺的,都是一招就斃命,有一名還被砍斷了頭顱。”
說到這裡,巫宇看了他們一眼,見到他們的臉上全都露出了憤怒之色,又道:“其中一名逃跑的時候,被凶獸給活吞了。那家夥,他被吞的時候,連喊叫都沒有發出一聲,看得我都覺得可憐。唉,真是可憐呀。”
他說完,還長籲短歎了起來。
巫宇如此回答,是想激怒對方。
果然,沙海聽聞後,臉上的橫肉頓時就緊繃了起來,脖頸上青筋暴凸,身體都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怒海是他哥哥,兄弟情深,聽到哥哥死得時候,連聲音都沒有留下,他不氣才怪。
不僅如此,他身後的戰士們,全都亮出了武器,眼裡全是憤怒的火焰。
整個現場,火藥味十足,一觸即發。
但,沙海還是克製住了自己,他還有著許多問題沒問呢,對著巫宇惡狠狠地說道:“你是炎龍巫是吧!好,既然怒海他們是你們殺的,那麼你們部落所有男人的頭,都將會用來為他們祭祀。”
“那就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我怕你們到時會跟著他們三人共赴黃泉,這樣,他們也算有個伴了,也不至於孤單。”巫宇反擊道。
沙海對於巫宇所說的“黃泉”什麼的,並不是太懂,愣了愣,用力呼出一口氣後,又道:“我聽說當時他們是中毒的,對你們根本沒有威脅,你們為什麼要殺他們呢?”
巫宇聽聞,笑了笑,答道:“不錯,他們當時全身都在顫抖著,我當時還以為他們是害怕呢,最後才知道他們是中了毒。至於為什麼要殺他們,是因為你們比我們強大。放他們回去後,到時來的,就不是三名黃紋戰士那麼簡單了,可能會派出比你們這裡還要多的人來。”
沙海聽後,不由得沉默了起來。
這時,巫宇又說道:“殺他們,我們也是逼不得已呀。試想一下,如果當時他們沒有中毒的話,估計當時死得就是我們了。正是因為他們中了毒,我們才得以活命呀。”
“哈哈,”沙海狂笑了起來,“不管當時是個什麼情況,你們殺怒海他們三人卻是不爭的事實,過了今天,炎龍部落就不會再存在了。”
“所以我們一直等著你們的報複。”巫宇不以為然的答道,並十分認真地看了一眼沙海,又道:“隻是沒有想到,你們得報複來得這麼快。”
“我就讓你們死得明白一點吧。”沙海玩味地看著巫宇,揚了揚手中的牙刀,“你們在殺怒海他們三人的時候,正好螯部落的浪他們經過,看了個清清楚楚。然後他們便向我們進行了報告,從我們部落換回了一百骨瓶鹽。”
巫宇聽到沙海這話,不由得怔了怔,似自言自語,又似自嘲一般地說道:“沒有想到,我們炎龍部落,在你們宿沙部落看來,也就是隻值一百骨瓶鹽呀。”
隨後,他問道:“我有一點不明白,螯部落為什麼要將這個消息賣給你們呢?難道他們就隻是為了那一百骨瓶鹽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你可以問螯部落的浪,他們是跟著我們一起來的。”沙海十分乾脆地答道,並往後看了去,這才發現浪他們並沒有跟來。“看來,他們大鳥的速度,還是不如我們巨蜻快呀。”
他說完,似乎想到了什麼,猛然一拍腦袋,對著巫宇又喝問道:“我們巫特彆交待,要搞清楚你們是什麼弄出那麼大的動靜,讓我們那麼遠都能夠感覺到震動。如果你說出來,我會讓你死得快一些,少點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