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雪拿到巫宇所畫的伏獸功後,不由得“嘖嘖”稱奇了起來。
巫宇見到雪對這伏獸功有如此表現,內心還是十分高興的。畢竟,現在能夠懂得這些文字和配圖的,估計也就隻有雪了。
這些東西可是他嘔心瀝血才創造出來的呢。
於是,他對著雪問道:“雪,你感覺我畫得的這伏獸功圖怎麼樣。”
“嗯,這些小人畫得真好。咦,上麵還有箭頭這些。”雪答道:“巫,要是那些原始神話也能以這種圖畫的形式表現出來的話,大家就能夠看得懂了。”
巫宇聽到雪如此回答,頓時便也明白雪“嘖嘖”稱奇,並不是說他的伏獸功如何的好,而是在讚歎這上麵所畫的小人,僅此而已。
當然,雪對於這伏獸功沒什麼概念,他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但雪所說的這番話,卻是讓巫宇記在了心裡麵,因為她所說的,便是他小時候看到過的連環畫。
在這樣一個原始異界,在這個地域,在他出現之前,沒有文字,人們記事的手法,不也就是壁畫這些嗎。
想到如此,他便試著問雪道:“你現在能夠畫這些小人了嗎?”
雪拿著伏獸功的獸皮看了好一會兒,點了點頭,答道:“巫,如果畫成你這樣的話,我估計還做不到。但是我照著練習一段時間的話,應該是可以的。”
巫宇聽後,一臉高興地答道:“你拿一片原始神話出來,我選一片,看你能夠照著用圖畫表現出來不。”
雪聽聞後,點了點頭,隨手就從一堆木片中抽出了一片,然後鋪開一塊麻布,對比著木片中的文字畫了起來。
這時,瑜走了過來,看到雪在麻布上畫著東西,本想說幾句話的,卻被巫宇製止了,讓她不要打斷她的思路。
瑜便也站在旁邊看了起來,而隨著雪在麻布上麵著墨多了起來,瑜的眉梢卻是露出了喜色,邊看邊沉思了起來,不知她到底是想到了什麼。
差不多過了一小時左右,雪便將隨機抽取出來的木片上的文字用圖畫表現了出來。
她抽取出來的木片,上麵說的正是“神農嘗百草”的故事。
她根據這個故事,用了十數幅圖便將木片裡麵的文字表現了出來。
雖說她畫的景物還很抽象,但卻將整個故事基本表達了出來。
但在巫宇眼中,卻是十分震撼了。
他八歲的時候,也就隻知道下田玩泥巴,爬樹捉小鳥,下河摸魚蝦這些呢,是決計無法根據這相同的文字畫出圖畫來的。
當然,雪所畫的離他的要求還有差距,但這隻是一個開始而已,隨著她不斷深入的畫,自然而然就會慢慢變得好了起來。
畢竟她才八歲而已。
想到如此,他便對著雪鼓勵道:“就按你這樣畫,抓緊時間將這些木片上的文字,都通過圖畫表現出來,好讓工匠們雕刻成版,到時就可以印刷成一冊一冊的書,給大家傳閱了。”
雪得到巫宇的表揚後,彆提有多高興了,指著她所畫的圖畫,說這裡其實還可以這樣畫的,那裡還可以這樣畫的,一個勁的說個不停。
這時,瑜看到自己的女兒能夠有此成就,臉上也是喜形於色,對著巫宇就鼓起勇氣問道:“巫,您說這麻布上麵,可不可以變成其他顏色呢?比如,紅色,還有綠色這些?”
巫宇聽聞,不假思索地就答道:“當然可以了,隻要有足夠的染料,你想染成什麼顏色就染成什麼顏色的。”
他說完後,才猛然想到什麼,不由得看向瑜,問道:“你怎麼會有種想法的呢?”
“我是看到雪在上麵畫畫,突然想到的。”瑜答道。
巫宇聽聞,怔了怔,又道:“這些布上麵,不僅可以用顏料染成其它顏色,還可以在上麵染成你想要的圖案這些呢。不僅如此,還可以在上麵繡一些你想要的圖案,比如我們的炎龍圖騰。”
瑜聽後,更為高興了起來,問道:“巫,那這個‘染料’,要用什麼來做呢?”
“染料呀,”巫宇沉吟了一下,答道:“這些染料,可以由一些帶有鮮豔顏色的植物得來,也可以從一些礦石上得到,比如赤紅色,就可以從鐵礦石得到,黑色的話,可以從煤礦裡得到。”
“巫,是不是說,隻要帶有顏色的東西,都可以拿來當成染料?”瑜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忍不住問道。
“原則上是這樣的。隻要你染到布上麵,經過漿洗之後,隻要不掉色就是成功的。”巫宇答道。
“掉色?”
“掉色就是你染到布上麵的東西,經過水洗幾次後,上麵的顏色還在,不會變。”
接下來,瑜又問了許多巫宇關於染料的問題。
當然了,巫宇也將自己所知道的關於這方麵的東西,都一一給瑜說了。
限製瑜她們的,也就是想象而已,因為原始,所以她們根本沒有想象的空間。
巫宇的這些知識,無異於在她的世界裡打開了一扇窗,讓她看到了外麵絢麗的景色。
至於雪,她則完全沉浸在了她的世界裡,時而沉思,時而歡喜,時而緊鎖眉頭……
看到如此,巫宇便跟瑜悄悄走出了她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