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宇之前一直是在空中看著,雖然他目力十分變態,但一些細微之處,還是不如近距離看得清晰。
當然,宿沙巫也在暗自打量著巫宇。
不僅如此,螯巫也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宿沙巫。
雙方就如兩軍對壘一般,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對峙起來了,全都一言不發,似乎非常有默契一般。
都是巫,一個眼神足以懂得一切。
巫宇在驚詫於宿沙巫的銀須童顏,宿沙巫卻在感歎巫宇的年青。
螯巫看到宿沙巫的容顏後,除了失落更是失落,對於此時連生命都無法把控、鎖住了炁宮的他來說,他的心情很複雜,想得很多,可謂是心念電轉,思緒萬千。
懂得對方的心態是一回事,但對於宿沙巫來說,他還是有些問題,想親口得到巫宇的回答。
於是,他開口說道:“炎龍巫,你很年青,可能今年剛滿十六歲吧。你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修煉到司巫,並且帶領炎龍部落收複失地,真得非常了不起。但是,今天在我們宿沙部落,這裡將是你生命的終點,你將回歸自然。”
巫宇明白宿沙巫說這番話的意思,隻是對著他笑了笑,並沒有反駁,並做了一個請繼續的手勢,對於今天這個情況,鹿死誰手,還真不好說。
宿沙巫微微一笑,話鋒一轉,又道:“作為巫,都希望將部落建設得強大。既然你即將快死了,我希望你將你在黑風森林裡麵得到的傳承拿出來,不要讓這麼好的傳承因為你的死亡而煙消雲散。正是因為有著一代一代的傳承,我們部落才會在這樣一個凶獸橫行的地方站穩腳跟。”
螯巫聽到宿沙巫如此說,也是非常想知道巫宇在黑風森林裡得到了什麼樣的傳承,一下子就能夠讓炎龍部落擁有著這麼多讓他心動的東西。
巫宇聽聞後,雖然古井無波,心裡卻是暗自腹誹道:“嗬嗬,原來他們都是以為我在黑風森林裡麵得到了某種傳承,那我就借坡下驢吧。”
在黑風森林裡麵巫宇有沒有得到傳承,除了他自己最清楚外,葉他們也是最明白的。
當然,在葉他們的心裡,已經認定巫宇是先祖附身才會變得如此的。
而他們聽到宿沙巫如此說後,全都“嗬嗬”笑了起來,當然,他們也就笑笑而已,自然不會說什麼了。
這時,巫宇開口道:“宿沙巫,既然你認為我今天必死,那麼,你能不能先告訴我,你們是如何在這些巨蜻的眉心烙印上圖騰的呢?”
旋即,他轉過頭,對著螯巫說道:“反正我們都活不成了,你能夠將那咒語也一並告訴我嗎?讓我也死得沒有會遺憾一些。”
宿沙巫在巫宇說完話後,便仰天“哈哈”大笑了一聲,答道:“告訴你也無妨,在這些巨蜻的眉心烙印上圖騰,其實很簡單,一個巫術就能夠完成,就跟覺醒圖騰戰士的儀式有些類似。隻要烙印上圖騰的凶獸,就會忠誠於部落,部落的圖騰戰士,隻要將一滴鮮血滴到它的眉心,就能夠驅使它。”
“就這麼簡單?”巫宇反問道。
“嗯,就這麼簡單。”宿沙巫答道,“但是,這種巫術,一年隻能施展一次,對魂力的要求也很高。就算我,也隻能對巨蜻這種不是凶獸的生物施展。”
“現在,你能夠將你所得到的傳承交出來了嗎?”
“嗬嗬,我還有一個問題。這些被你用巫術弄得一頭栽倒下來的巨蜻,都死了嗎?”巫宇問道。
“它們沒有死。隻是被我暫時封住了。”宿沙巫答道。
“哦,原來是這樣。”巫宇說道,“那麼現在問題來了,你們部落的圖騰戰士,也有著宿沙圖騰,你也能夠控製他們嗎?”
“原則上是可以的。”宿沙巫答道。
聽到這裡,巫宇心裡不由得一震,要真是如此的話,這些圖騰戰士不都是屬於巫的,換句話說,就是人形戰寵。
旋即,巫宇也想明白了,既然圖騰戰士是靠著巫用巫術來覺醒的,那麼巫用某種巫術來控製這些圖騰戰士,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宿沙巫看到巫宇陷入了沉思,補充道:“但是這種巫術,我也隻是聽說過,我也不會,傳說在有覺醒術的同時,這種巫術就被禁止了。你還是將傳承交出來吧,我好給你們一個痛快。”
巫宇聽聞,就見到他雙手一攤,兩肩一聳,答道:“我也想給你,可是那傳承石在我獲得傳承之後,就自動碎裂了,我就算想將傳承交給你發揚光大,也是不可能了。”
“這個簡單。”宿沙巫聽聞後,並沒有發怒,而是滿臉驚喜地說道,“我傳你一個巫術,能夠將你所獲得的所有傳承全都刻印進傳承石裡麵。”
“還有這種巫術?”巫宇驚喜道。
“那是當然,不然這些傳承又怎麼來得呢。”宿沙巫白了他一眼,答道。
他在說完後,立即就從隨身口袋裡掏出了一枚傳承石出來,貼在了額頭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