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宇他們進入草原之中,是奔著當中一座圓圓的小丘而去的。
原本,巫宇是想就在山中過夜的。
因為周他們對於這草原的好奇,巫宇便帶著他們進入了草原,往那座小丘而去了。
他們將在這座小丘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
到了小丘,巫宇便讓周他們將在山上尋好的柴火架了起來。
當篝火熊熊燃燒而起的時候,這方天空也隨之被點亮了。
進入草原,直到這座小丘,他們都沒有見到過半隻凶獸。
當然,那種普通的動物,他們還是見到不少。
這些普通的動物,對於還有著不少巨鱔肉的他們來說,自然是看不上眼了。
夜空中,閃爍著繁星。
火堆燃燒爆起的火星,與之交相輝映著。
巫宇吃著烤肉,看著這一切,不由得癡了。
正在這時,從天際劃過一道流星,那拖著的長長尾巴,好一會兒才消失。
這一幕,周他們也看到了,全都呆呆地看著,好半天才顧得上咬一口手中的烤肉。
有一名戰士還因此咬到了自己的手指,痛得喊叫了起來,這才使得其餘戰士收回了自己的暇思,指著他大笑著吃著手中的烤肉起來。
旋即,有人說起了那名死去的戰士,說要是他沒有死的話,就好了。
氣氛,因為說到這名戰士,一刹那變得沉悶了起來。
而巫宇,卻在這個時候突然靈光一閃,瞬間盤膝坐了起來。
周他們見到巫宇盤膝坐下,一下子全都噤聲不語了,怔怔得看著他。
這一刻,在巫宇的腦海之中,縈繞著流星劃過的痕跡,還有著那名戰士死亡時的情景。
那美麗的流星,是生的結束,還是新的開始呢?
死去的戰士,是真正的死亡了嗎?
人死亡過後,有沒有靈魂?
植物有沒有生命?
大地有沒有生命?
……
當第一抹陽光照射到巫宇的眼睛之上的時候,他緩緩睜開了眼。
他的眼裡沒有悲喜,沒了往日的神光,普通無華。
但是,從他的眼裡,卻是閃過一抹喜色。
沒錯,巫宇在這一夜之中,領悟到了天道之中的生死,卻也因此而突破到了靈巫。
他眼裡往日的神光,已經完全內斂了。
突破到靈巫,給予巫宇的另一個感覺就是他的生命力變得比起之前,顯得更加旺盛了。
那種感覺,他也說不清楚。
這或許就是壽命增長到二百歲的一種征兆吧。
對於生死有了進一步認知的巫宇來說,能夠活到二百歲,也得看你有沒有命活到二百歲,並不是壽命能夠達到二百歲就百事大吉了,這隻是條件之一。
周他們在巫宇睜開眼的時候,便都站了起來。
他們感覺到今天的巫宇跟以往似乎不一樣了,但不一樣在什麼地方,他們又說不清。
巫宇也緩緩站了起來,圍著火堆走了數圈之後,便又盤膝坐了下去。
他此番盤膝坐下,是在腦海裡尋找著靈巫才能夠施展的巫術。
當前,他最需要的巫術,就是如何將頭狼收歸已用。
周他們原本是想對著這茫茫草原大吼幾句的,見到巫宇又盤膝坐了下去,便都生生忍住了,烤起了肉來。
巫宇經過一番搜索,終於選定了從宿沙傳承裡學到的圖馭術。
這個圖馭術,不需要任何媒介,隻需要在對方的額頭烙印上炎龍圖騰,就能為他及炎龍圖騰戰士所用。
並且,隻要對方被烙印上圖騰,巫就有著絕對操控權。
當時炎龍部落所騎的巨蜻,便是如此讓宿沙巫弄得從空中一頭往地麵栽倒而去的。
雖說施展圖馭術不需要任何媒介,但也並不是說隻要施展就能百分之百的成功,這得看凶獸的精神狀態,必須是凶獸在虛弱狀態之下,才有可能施展成功。
不然的話,隻要出現一頭凶獸,念動咒語,就給對方一個圖馭術就能據為己用的話,光憑這個巫術就可能無敵了。
這個巫術,唯一的缺憾就是被烙印上圖騰的戰寵,隻能圖騰戰士跟巫驅使。
還有就是,這圖馭術,隻能對凶獸施展。
但這並不影響巫宇現在施展這個巫術在頭狼身上。
對於周他們來說,就隻有等他們到了圖騰戰士的時候,才能夠驅使這頭狼了。
選定了圖馭術,巫宇便緩緩起身,徑直往頭狼而去。
到了頭狼跟前之後,他看了一眼眼神無光的頭狼,沒有遲疑,他拿出靈晶,雙手平舉過肩,念動了咒語。
瞬間,就見到的他前方兩米處的上方,漸漸出現了一個炎龍圖騰的虛影。
周他們並不是第一次見到巫宇施展巫術,對於這個異象已經見怪不怪了。
隻不過,他們還是一動不動地看著。
那炎龍圖騰凝成實體之後,巫宇嘴裡喊出了一聲“去”之後,就見到那炎龍圖騰往頭狼的額頭而去。
炎龍圖騰到了頭狼額頭,就張牙舞爪地往裡麵鑽去,如一名衝鋒陷陣的戰士一般。
然則,這炎龍圖騰並不如巫宇所想象的那般,一瞬間就能夠鑽入頭狼的額頭,而是在那裡跟頭狼僵持了起來。
沒錯,炎龍圖騰往頭狼額頭裡鑽的時候,原本雙眼無神的頭狼,卻是一下子精光暴射,跟炎龍圖騰抵抗了起來。
到得現在,巫宇的施法並沒有施展完成,他雙手握著的靈晶,依然有著絲絲巫力往那炎龍圖騰輸去,維持著圖騰的實體。
看到如此,巫宇不由得心裡一急,連忙對著小金剛下達了一個指令,讓他叫白猿上去往死裡揍頭狼,隻需要留它一口氣就行。
得了指令的小金剛在白猿麵前“吱吱”說了一通之後,就見到白猿發出了一聲怪叫,躍到頭狼之處,掄起拳頭就對著頭狼開揍了起來。
頭狼被束縛著,自然也就隻有挨揍的份了。
白猿可是恨及了這頭狼,差點成了它的食物,拳頭都是往頭狼的要害而去的。
這就使得,白猿一拳下去,頭狼必然悶聲嚎叫一下,因為它的嘴也是被束縛的,叫聲是沉悶的。
而它每抽搐一下身體,它額頭的炎龍圖騰便也往裡麵鑽進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