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活動了一下身體,才呲牙咧嘴地答道:“巫宇,太有用了。話說回來,您是巫,怎麼會知道這種訓練方法的呢?”
巫宇笑了笑,答道:“如果有機會,以後你會慢慢知道的。”
他說完後,便不再言語了。
今天又是鬥獸的日子。
他練了一會兒,割了一些獸肉,填飽肚子後,便靠在了牆壁之上。
隨著鬥獸場人聲漸漸多了起來,他知道,鬥獸要開始了。
昊也沒有再訓練,而是一會兒看一眼巫宇腳上的鞋子,一會兒看一眼自己腳上的鞋子,並用手摸著,不時發出“嘖嘖”的讚歎之聲。
巫宇手上的王獸筋,暴血帶他回來的時候,便解開了的。
他此時正用牙刀剔著指甲縫。
見到昊這樣子,暗笑了一下,問道:“你說,今天我們殺隻什麼煞獸好一些呢?”
昊聽聞,想了想,答道:“哪隻最厲害,就殺那一隻吧。”
“嗯,也對,”巫宇應了一聲,“到時就看哪隻凶獸最厲害,就殺哪一隻。”
兩人說話之際,場中躍入了許多凶獸。
他們用眼睛在這些凶獸當中來回掃視著,如獵人一般,尋找著目標。
“巫宇,您看,那邊那隻煞獸怎麼樣?”
“昊,你說那隻形似獅子,頭上有隻角,身形如虎豹,首尾似龍蛇的煞獸?”
“嗯。我們叫它四不像。”
“就它吧。”
巫宇看了看這四不像,心裡卻是暗自嘀咕道:“沒想到這個世界,還真有著跟貔貅這麼接近的凶獸呀。”
他看著這隻四不像,心裡卻是有了打算。
這時,牢籠的柵欄緩緩拉了上去。
巫宇拿著牙刀,如離弦之箭一般,就往這隻四不像射去。
而在這隻四不像的身邊,並沒有凶獸跟它站在一起,似乎這些凶獸都很怕它似的。
四不像見到巫宇對著它衝了過來,豎起尾巴,對著它咆哮了一聲,躍起就往他撲來。
巫宇見狀,大喝了一聲“來得好”,便也躍了起來。
他想試下,這隻四不像,實力如何。
昊一直緊跟在巫宇後麵,他的作用,就是用來抵擋其餘的凶獸,不要妨礙巫宇就行了。
巫宇在跟四不像碰撞之後,倒飛了出去。
不過,他卻是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這一試,他對四不像的戰力,有了一個評估。
隨後,他跟四不像戰在了一起。
沒過多久,四不像就咆哮連連了起來,因為它根本就奈何不了巫宇。
而巫宇,邊戰鬥,就邊看那燃燒著的香木,等到隻剩下不到十分之一的時候,他便對昊比了幾個手勢。
昊雖然有點詫異,但卻還是按照巫宇的指示,照辦了。
巫宇的想法,就是生擒這隻四不像。
沒有什麼意外,巫宇跟昊合力之下,在香木燃燒完的刹那,就還真將這隻四不像給擒到了牢籠裡麵。
這下,整個鬥獸場,又嘩然了起來。
這種生擒鬥獸的事,自從有鬥獸場來,也是頭一回呢。
大家就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這到底算不算數。
巫宇跟昊將四不像擒回牢籠後,才不管他們呢,協力用獸筋將四不像捆了個結結實實,動彈不得。
這時,看台上,已經吵開了。
這四不像屬於厲的。
此時跟他吵的,是塗,還有阿珂。
厲的觀點,就是四不像既然沒死,就應該算是他贏了,這混戰又沒有重新立規矩,跟獨鬥不一樣。
而塗跟阿珂,則是據理力爭,說既然四不像被生擒了,就屬於是巫宇的戰利品,他有權自己處置,厲自然就算是輸了。
如果換在三天前,塗自然不會為巫宇說話的。
但今日不一樣了,要不是因為有巫宇的存在,他現在估計都已經被埋葬在地下了。
他自然要是為巫宇說話了。
這下,就讓狄為難了起來。
一邊是首領的兒女,一邊是巫的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都不好惹呀。
不過,他雖然為難,卻是沒有言語,任他們在那裡吵得不可開交。
而他,則是一直堆笑著,聽著他們吵。
在這看台上,還有著一人,也是緊咬著嘴唇,雙手握拳,幾次想站起來說話,卻是最終沒有勇氣。
這人便是萩。
她來,是為了能夠看一眼巫宇而已。
而當她看到巫宇跟四不像戰鬥的雄姿之時,便會不自然的想到那天讓她想起就會心跳加速的一幕。
今天,商巫跟首領暴血都沒有來。
所以看台之上,塗跟厲的爭吵,也就沒有人能夠管得了了。
狄不敢說話,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他還欠著塗十枚王獸晶呢。
當初,塗可是跟他打賭,說隻要巫宇挺過十場,就贏他十枚王獸晶呢。
要不是上次鬥獸他出去狩獵了,受了重創,估計狄現在已經將十枚王獸晶拱手拿給塗了。
不過,狄見到他們一時爭不出結果來,心裡也是十分著急。
旋即,他便想到了問題的症結所在,要想解決這個問題,還得巫宇來解決。
於是,他便讓人將巫宇他們牢籠的柵欄給拉了起來,將巫宇叫到了鬥獸場。
巫宇走到鬥獸場,先是整個看了一圈看台,見到萩也在上麵,還對著他含笑揮手,慌忙避開了她的眼睛。
他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估計就是萩了。
他覺得他有著一種深深的負罪感。但在那種情況下,如果自己完全沒什麼反應,那就真是禽獸不如了。
巫宇避開萩的眼神之後,便看向了看台上正吵得麵紅耳赤的塗跟厲。
不用彆人說明,他都知道他們是為了什麼吵。
不過,讓他有點無語的是,兩人雖然吵得不可開交,卻是罕見的沒有動手,這似乎跟他們的身份很不相符,這兩人可都算是官二代呢。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