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第109章 好甜 那你喜歡我嗎?(2 / 2)

權傾裙下 布丁琉璃 10101 字 5個月前

“本王不缺銀錢,打賞點彆的倒可。”

聞人藺慢條斯理道,“先記賬上,下回來討。”

趙嫣指尖一抖,後知後覺反映過來,她好像把自己給坑進去了。

見她不甘又反駁不出的模樣,聞人藺眼底笑瀾頓起。

他今日發笑的次數格外多,連帶著滿身的寒意都消散不少。趙嫣不知他此刻有無好受點,心中百感交集,也就不計較那點得失了。

想了想,她道:“皇祖母用當年廢太子一案施壓,父皇已應允不會殺我。但觀今日之言,烏闕卻篤定我留在京城會生變故,他好像知道些什麼。”

聞人藺指節微頓,趙嫣放下鏡子,轉過身看他,認真道:“我已找到北烏使團的破綻,你不用擔心,彆與父皇交鋒,好好吃飯睡覺,莫在療養期間門到處亂跑。”

看著她明快的笑顏,聞人藺心口一陣溫暖的脹痛,那點陰寒燥鬱也隨之撫平。他身居高位,毀譽參半,還沒有人敢這般管束他。

但這種感覺並不壞,甚至是溫暖。

“殿下留在太後身邊,會很安全。”

聞人藺道,“照顧好自己。”

“好。”

趙嫣點頭,猝不及防地將話題繞了回來,“那你喜歡我嗎?”

她點墨般眼眸靈動,抱著審問的態度。

何止喜歡?

聞人藺凝視她,半晌,輕沉回答:“殿下是我的生念。”

趙嫣眼眸微彎,對於一個想毀了這世道、也毀了他自己的人來說,這當真是最好的回答了。

外頭,時蘭備好茶點,沿著蓬萊殿前後找了一圈都沒找到趙嫣。

“咦,殿下去哪兒了?”

她沿著長廊朝配殿行去,長轉彎,就險些撞上一堵厚牆。

她低呼一聲,抬眼一看,這哪裡是賭牆?分明是個肌肉虯結的粗糙武將。

張滄按刀抬手,示意她止步。時蘭認出這是肅王身邊的人,忙後退一步,福禮道:“大人可曾見到長風殿下?”

話音剛落,配殿的門打開,趙嫣和肅王一前一後走了出來,兩人也不知說了些什麼,俱是漾著淺淡的笑意。

“殿下!”

時蘭想要上前,前路又被張滄堵得死死的,隻好不住從他肩後努力踮腳,揮手道,“您的茶沏好了。”

趙嫣笑了笑,和聞人藺說了句什麼,才跟著時蘭去給太後請安。

廊下,時蘭跟在扶著雙手、步伐輕快的趙嫣身後,不住以目光窺視。

“殿下,好甜呀。”

時蘭望著趙嫣嘴角的弧度,忍著笑道。

趙嫣彎了眼眸,慢慢道:“甜嗎?本宮賞時蘭姊姊一斤黃連,壓壓膩可好。”

“不要不要。”

時蘭捂著嘴連連搖頭,可安靜了不到片刻,又忍不住湊過來。

“殿下回京這一年多,許多事都不與奴婢說,但奴婢是和殿下同吃同住長大的,即便不說奴婢也能看得出來。那肅王也沒有傳聞中那般可怕嘛!人生得俊美,氣度也極佳,今日還給殿下解圍來著,狠狠挫了那北烏人的銳氣。”

說著,她擰了擰眉,似乎不知如何說才能明確自己的心意,“之前奴婢還想過,小周先生那樣的世族公子雖不錯,可到底古板了些,您這樣自由自在的性子,未必能受得住那些條條框框的束縛……奴婢不是教唆您什麼,奴婢隻是心疼殿下這些年的委屈,有個能放縱寵著您的人也不錯,不管您做何選擇奴婢都支持,真的!”

“我知道,這天底下你是最在乎我快樂的人。”

趙嫣莞爾,如芙蕖初綻,“放心,我沒有為難。”

聞人少淵是她的第一選擇,現在,也是唯一選擇。

後殿中,魏皇後和流螢正在服侍太後娘娘用齋菜。

趙嫣請了安,聽太後溫聲道:“哀家習慣了清淨,不需要這麼多禮數,你們都退下吧。”

“是。”

魏皇後起身,經過趙嫣身邊時微微一頓。

趙嫣心領神會,跟在魏皇後的身後出了殿。

“本宮不能常來見你,你在這邊可短缺什麼。”

魏皇後望著衣裙明麗的女兒,難得放緩語氣。

趙嫣沉吟片刻,輕聲道:“母後放心,兒臣在這一切都好。唯有北烏使臣常去消遣的那家樂坊,需多加查探,我懷疑這裡頭有問題。”

魏皇後頷首,陽光落在庭前,微微發白,受天子之命前來保護太後鳳駕的禁衛就站在不遠處。

半晌無聲,趙嫣幾番啟唇,終是開口道:“父皇當年,並不讚同兄長勸諫和革新之論。”

趙嫣說得委婉,但對魏皇後來說已然足夠。

她一直以為,皇帝是顧及中宮的情麵,才對魏琰多加放縱,卻原來並非如此。皇帝遮掩魏琰,又有幾分是在遮掩他的心虛?

魏皇後閉目,塗有丹蔻的指甲深深刺入掌心。

她紅唇顫抖,啞聲道:“本宮明白了。”

“母後……”

“你放心,本宮並非衝動之人,不會以卵擊石。”

再睜目時,魏皇後已恢複冷靜,“他寵信甄妃,等閒不會見我。要近身打探,還有一個辦法。”

“天子不豫,皇後有侍疾之權。”

“不錯。本宮要先弄清楚,他到底做了什麼。”

……

肅王府。

孫醫仙端坐在堂中,須眉垂肩,等了一個時辰,才見原本應該泡在藥浴裡的人信步歸來。

“看來王爺對自己的身子並無認知,這毒,老夫是治不了了。”

孫醫仙作勢要起身,“王爺還是另請高明吧。”

天底下能對肅王擺臉色的人可不多,但聞人藺似乎心情極佳,竟然還能含著笑慢悠悠回上一句:“您老彆生氣,為本王這樣的豎子氣壞身子,著實不值。”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孫醫仙僵沉的麵色緩和不少,歎道:“你中毒已久,沒有配出解藥,便隻能先行壓製。如今藥效不穩,生死未知,容不得差錯,大夫醫術再好,也要病人配合才行。”

“教訓得是,本王如今很惜命。”

孫醫仙本就沒生氣,隻是出於醫者的嚴謹擺擺樣子罷了。見他破天荒的好脾性,便也不再囉嗦,吩咐藥童取銀針,將配好的藥浴抬去裡間門淨室。

聞人藺想起什麼,將解下的紅袍搭在屏風上,“聽聞《尚方》古籍上記載了一副藥丸方子,男子服之,即便正常同房也不會使女子受孕。可否勞煩醫仙,為本王煉製些。”

“確有這麼一味男子的避子丸,不過因其工序繁瑣、用藥珍奇,如今已經失傳了,不如女子服用的來得方便。”

孫醫仙起疑,放下手中的銀針,“王爺要這個作甚?”

尋常男子多少有些自大傲氣,皆恨不能禦女無數,兒孫滿堂,誰會放低姿態服用這種東西?

但聞人藺顯然不是尋常男子。

屏風後,他的聲音散漫而溫和:“心上之人偶有宮寒,最是怕疼,本王舍不得她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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