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璿抬眉:“吃什麼?”
安尋拚命朝大家使眼色,大家也機智地秒懂,異口同聲道:“中餐。”
紀璿是地地道道的中國胃,除了中餐,對彆的都不感興趣。這才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行,那就中餐。”
盛地廣場頂樓開了一家中式養生餐廳,半露天,室內有透明頂棚,這季節開著暖氣看星星,有種難以言喻的浪漫。
這地方應該適合小情侶來,能拉滿氣氛,他們這一群屬實人多了些,把浪漫幽靜的約會聖地變得像路邊燒烤大排檔。
點好菜,幾個男生在吹牛逼,女生聚在一起聊明星八卦,紀璿拿手機回白蘇的微信。
消息是半小時前發來的:【女人,我不找你你就給我裝死是吧?】
紀璿無奈笑了笑:【忙呢,好不容易歇下來,馬上又得忙了。】
【我在聚餐,你晚上吃什麼?】
白蘇:【泡麵唄,我吃不慣法國菜。】
【真希望這種顛沛流離的日子早點結束啊,你們在哪聚餐?說出來我羨慕羨慕。】
紀璿發過去一個定位。
白蘇:【盛地廣場?可以啊,那邊有家日料好吃。】
【算了,跟你說也白說。】
【一會兒你順便幫我取個東西唄,去都去了。】
紀璿心道這丫頭又剁手,敲字問:【什麼東西?】
白蘇:【K&G珠寶櫻花係列的新品,專櫃就在五樓電梯口,我一會兒給他們打個電話,你去了報我名字。】
紀璿:【OK。】
菜陸陸續續端上來,口味偏淡,算是無功無過的正常水平。這家餐廳也就勝在裝修,相信很難有回頭客。
安尋在社交平台寫探店心得,讓他們每個人都去點讚和評論。
紀璿隨便發了幾句真實感受:環境不錯,勉強入口,可以打卡,建議降低期待值。
告彆同事後,她去五樓的K&G專櫃替白蘇拿飾品。
紀璿從小心思撲在學習上,沒有精彩的童年生活,在學校也沒交到什麼朋友。
白蘇是她工作後認識的。
她一開始做家裝,白蘇請公司設計房子,那是紀璿獨立負責的第一個項目。
後來白蘇一直住著她設計的房子,兩人也成了閨蜜。
首飾店亮得晃眼,紀璿剛一進去,還沒適應店裡璀璨的燈光,就有店員熱情迎上來。說明來意後,帶她去櫃台拿東西。
“護理手冊和發票我都放在這個袋子裡了,您拿好,這裡簽個字就成。”
紀璿在取貨表上簽完自己的名字,剛一轉身,看見一男一女從門口走進來。
男人還穿著下午那身灰色西裝,隻是襯衫領口解開了兩顆扣子,看上去比那會兒閒適懶散許多,和身旁穿著白色羊絨大衣的的高挑美女說不出的登對。
兩人樣子也很熟稔,明顯關係匪淺。
四目相對時,秦肆眼底浮現出錯愕,但很快歸於平靜。既沒有和身邊女孩拉開距離,也沒有刻意親密,隻是淺淡勾唇,波瀾不驚地望著紀璿點了下頭,像是老同學之間禮貌的招呼。
隨後那女人扯了扯他的袖子,他便往那邊看了。
“這款不錯吧?”女人聲似柔水,帶著陽春旭日般的溫暖,也不失活潑朝氣。
秦肆“嗯”了聲:“還行,不過鑽是不是太小了?”
“要那麼大乾嘛?我是結婚,又不是戴著展覽,而且鑽戒最不保值了,買貴不劃算。”
原來是買鑽戒。
原來他都要結婚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自己待在那就像一根刺,拎著袋子步履匆忙地從側門離開。
秦肆拿著宋棠音遞給他的鑽戒端詳著,聽見玻璃門的響聲,下意識回頭,卻隻捕捉到女孩大衣的衣角,頃刻間消失不見。
“看什麼呢?我讓你選。”宋棠音推了他一下,抬起手裡的心形鑽戒,“這個還是那個?”
秦肆堅持自己手裡的五克拉:“這個。”
宋棠音皺眉:“這個太大了。”
“你讓我選,我選了你又不同意,叫你老公來啊。”秦肆不滿地抱怨道,“他乾什麼吃的?”
宋棠音:“他忙……”
秦肆恨鐵不成鋼地望著自家姐姐,眼中浮現薄薄的戾氣,把她手裡的小鑽戒奪過來扔回盒子裡,大的那顆遞給店員:“就這個了。”
“不行……”
宋棠音還要堅持,被他一個凶巴巴的眼神壓回去。
“求婚省了,鑽戒要你自己買,還替他省錢?”秦肆冷哼一聲,“想得美。”
作者有話要說: 注①:歌詞出自吳雨霏《明知做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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