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第 58 章(三更) 除了生同衾,死……(2 / 2)

每顆星都知道 折枝伴酒 7331 字 10個月前

無論她說什麼,似乎都能哄到他。

“紀璿。”他忽然叫她名字,“停一下。”

她停下腳步回頭看,手電筒的光打在漆黑的隧道牆壁,將他眼底的星光反射出來,分外璀璨奪目。

他靜靜地站在暗流湧動的石頭路上,表情認真:“你說的寶藏裡,有阿拉丁神燈嗎?”

紀璿微怔,然後笑起來:“有啊。”

他目光燦燦地盯著她:“那我許個願望。”

紀璿等著他說,卻聽見他叫她:“過來。”

她往回走了兩步,站到他麵前,剛想問什麼願望,秦肆抬手托著她的後脖頸,低下頭吻住她唇。

手電筒的光忽然熄滅,黑暗中她不自覺抱緊他腰,所有的感官和意識都恨不得附在他身上。男人溫柔地輕吮她唇,撬開她僵硬的齒關,親到她舌根都發麻。

雙腿是軟的,她被他箍著腰貼在石壁上,輕喘不停,每次他的唇稍稍退開,以為終於要被放過,迎來的卻是更加綿密的侵占。

最後她人都快暈了,軟軟地癱在他胸前,聽到男人磁沉的嗓音回蕩在隧道裡,仿佛從四麵八方傳來,將她環繞:

“剛剛許了個願望。”

紀璿大口大口吸著空氣,黑暗中看不清她臉的顏色,但能摸到柔軟又滾燙的觸感。

他輕勾起唇,用指腹摩挲她被親到腫脹的唇瓣:

“像這樣吻你一輩子。”

盯著黑暗裡唯一發光的這雙眼睛,她心跳如擂鼓。

*

紀璿手機沒電了,試圖重啟還是以失敗告終,兩人隻能摸黑往回走。比起進來時的雄赳赳氣昂昂,出去的時候她虛得不行,一隻手扶著側麵石壁,另一隻手緊緊捏著秦肆的手,一步步緩慢地挪動。

秦肆被她捏到手指發麻,無奈地笑了笑:“到底是誰怕黑?”

“可是這太黑了啊。”幽深的隧道裡沒一點光,她真是腦抽了才要來給他搞什麼脫敏治療,“你手機呢?”

秦肆:“也沒電了。”

“……”紀璿被他牽著,腳底石頭凹凸不平,不小心滑了一下,嬌聲道:“秦肆,我看不清路。”

他在她麵前蹲下:“上來。”

紀璿爬到他背上,他把她背起來。

她雙手環著他脖子,感覺他一步步走得極穩,如履平地,背上還背著一個她,好奇問道:“你能看清楚?”

“其實因為那件事,我夜裡看得比普通人清楚。”秦肆淡聲道,“隻是害怕而已。”

秦肆摟緊他脖子,下巴貼在他肩上:“那現在不怕了嗎?”

“你在,就不怕。”他眼睛望向遠處的隧道入口,那裡有一點點光。

越靠近入口,隧道裡的光就多一些,沒剛開始那麼漆黑。紀璿側頭親了親他的臉:“秦肆,你是不是特彆愛我?”

男人笑了笑:“明知故問。”

紀璿又親他一口:“有多愛?”

他低下頭笑,沒有回答。

紀璿不依不饒地,手指捏住他下巴:“可以為我去死的那種嗎?”

他似乎想一下,才說:“不是。”

她放開手,有點失望地咕噥:“那你這個愛也就一般般。”

“紀璿,愛是自私的,我沒那麼高尚。”他不疾不徐地低聲說,“我不想為你去死,隻想這輩子比你多活一天。除了生同衾,死同穴,我不接受其他可能。”

除了生同衾,死同穴,不接受其他可能。

腦子裡回蕩著這句話,她很快淚眼模糊。

“紀璿。”他笑問她,“你是把鼻涕都擦我衣服上了嗎?”

紀璿甕聲甕氣地:“你的愛不允許我把鼻涕擦你衣服上?”

“可以。”他回頭看了眼女孩,她正藏在他背後哭,頭頂像個黑毛絨團子,眼裡全是寵溺,“不夠的話,我還有。”

過了一會兒,已經快走到洞口,秦肆又叫她:“紀璿。”

他很少叫她小名,一般都是連名帶姓,可說不上為什麼,聽上去比小名還溫柔。

她“嗯”了一聲。

秦肆停在隧道口,望向眼前寬闊的河麵,和頭頂墨藍色的夜空:“知道我的公司為什麼叫光海嗎?”

“為什麼?”紀璿甕著聲猜測,“光的海?聽上去好像很自戀。”

秦肆從兜裡掏出手機,然後當著她的麵解鎖屏幕,翻到一張照片遞給她。

此刻她已經顧不上去追究這人剛才騙她手機沒電的事實。

照片是高中教學樓那麵優秀畢業生展示牆上,他們兩個人並排的信息。

座右銘也是並排的。

——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

——我就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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