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婚介所(二) 晚上的時候,陳……(1 / 2)

從無限遊戲回來後 時今 10233 字 6個月前

晚上的時候, 陳景和小胖進了婚介所。

婚介所裡有監控,但今天白天的時候他們已經摸清了大致的方位,進來後悄無聲息上了二樓。

二樓的毛巾已經不在, 這裡應該已經有人出入過。

小胖掏出今天臨時趕工出來的鑰匙, 在鎖孔裡一搗鼓,很輕一聲響,門開了。

陳景率先進了門內, 安靜看了一周,確認沒有異常後抬腳向前,小胖跟在後麵。

這是很正常一間房間, 書櫃, 辦公桌, 沙發,就是一間簡單的辦公室。

唯二異常的大概就是封死並遮嚴實的窗戶,還有躺地上的人。

準確的說法是一具屍體。一個女人的屍體,屍體側身倒著,身上多傷, 不像是人為故意造成的,像是掙紮的時候意外弄出。

唯一肯定是人為的大概就是臉上的眼睛。屍體臉上的眼睛消失, 隻留下兩個暗色窟窿, 周遭有血滲出, 血跡已經變乾,之前他在門邊毛巾上看到的大概就是從對方眼睛和耳朵裡流出來的血。

這個應該就是今天下提到過的“黃小姐”。

已經見慣了這種場麵, 小胖彆過眼,陳景表情不變,轉頭再仔細觀察辦公室。

要是不出意外,這裡應該有什麼通道。他今天在大廳裡看過, 這個辦公室樓下的房間和其他房間大小不同,建得也很潦草,和周圍的房間格格不入,像是臨時建起來的,為了遮掩什麼。

遮掩的應該就是不知道通向哪裡的通道。

小胖在房間慢慢走動著,一腳踢到什麼東西,拿出手機就著屏幕的光看了一眼。

是一個拉環。

就是這裡。

陳景同樣靠近,彎下腰查看後拉起拉環。

拉環拉起,一道延伸到深處的樓梯出現,小胖準備踏進,陳景先是彎腰再認真聽了會兒,之後攔住小胖,把拉環放下。

小胖同樣意識到什麼,跟著陳景一起站到了拉環之後的地方。

有腳步聲逐漸傳來,是兩個人,還有隱隱的說話聲。

輕輕一聲響,地板移開,兩個穿著暗紅色服裝的人走出。衣服是連套的,連帶著整張臉都遮住,沒有絲毫皮膚裸露在外。

兩個人摸黑上來,一邊拉開衣服背後的拉鏈,一邊在房間裡小聲交談著。

“……”

交談聲戛然而止,之後是輕輕的落地聲音。

收回勒住人脖子的手,陳景和小胖接住倒下的人,悄無聲息換上對方身上的衣服,最後把兩個人塞進一邊的櫃子裡。

穿著完好,兩個人對視一眼,最後一起走進樓梯,越走越深,身影逐漸消失在黑暗裡。

——

已經來了F市,為了對得起自己坐的那幾個小時的車,江於儘並沒有打算馬上離開,下午喝了各種香甜小果酒之後又到處溜達,晚上吃了飯後轉到一個老城區。

和現代化的市區不一樣,老城區老舊,但很有生活氣,不像其他市區那樣嚴格有秩序,路邊大槐樹下擺了幾桌,大叔輩到大爺輩穿著汗衫,手上一邊搖蒲扇一邊搓麻將,還有不少人在一邊圍觀,江於儘十分自然地融入,毫無違和感。

有阿姨帶來了一大盤子西瓜,他分到了一塊,有大叔當場跟他稱兄道弟。大叔去上廁所,他還臨時幫著摸了兩把,兩把都贏了。

下場之後,大爺大媽跟他更熱絡了些。

亮黃色的路燈一直從傍晚亮到晚上,江於儘轉換了陣地,跑去看老大爺玩古老的長牌。

路邊不斷有人經過又離開,有個人叼著煙,耳朵上打著一排耳釘,堪堪從牌桌邊上經過,講電話的聲音靠近又遠去:

“這裡支部長之前一直憋著,現在才說了解001的事,是真是假還說不清楚,估摸著是想憑這個升官。”

“……總局讓我過來就是為了這個,我等會兒就去找他,到時候就知道了。”

江於儘啃著西瓜側目。

把瓜皮扔進垃圾,他彎腰和老大爺打了聲招呼,之後慢慢轉身離開。

不遠處的大媽看到他離開,眼睛一睜,還挽留了下,江於儘笑著揮手:“兒子要放學了,我去接他放學。”

大概是沒想到他居然已經有在上學的兒子,阿姨們驚訝睜著眼,目送他離開。

走挺多人的街上,江於儘偶爾看兩眼前邊遠處的人,覺得時間還來得及,甚至買了份小吃邊走邊吃。

道路越走越熟,等到他再一抬眼,發現已經回到今天下午剛來過的地方。隻是耳釘男沒有從正門進,掏出鑰匙從樓棟另一側的小門進入。

他進去後就帶上門,江於儘慢慢跟在後麵,等到對方進門有一會兒,這才用自己的方法跟著進去。

空蕩大樓裡二樓傳來腳步聲。

耳釘男走到二樓儘頭,嘴裡哼著七零八落的調調走進房間,一邊看著手機一邊在房間裡翻找著,在辦公桌的櫃子裡找出一套未開封的衣服。

找出衣服的瞬間,後脖頸一陣劇痛傳來,他甚至來不及回頭看到底發生了什麼,直接軟軟倒在地上。

站在他背後的江於儘垂眼,稍微轉了轉手腕,之後越過麵前的人拿過放在櫃子裡的衣服,說了句謝謝。

但是對方明顯已經聽不到他道謝的聲音。

一個大活人直接擺這裡不太好,江於儘看了一眼辦公室,之後打開牆一側的櫃子。

櫃子門打開,兩個被縛住了手腳的人安靜躺在裡麵。

“……”

江於儘又把櫃子門關上了。

在辦公室裡重新找了個地方安置進入嬰兒般睡眠的人,他看了眼房間,拉起地上扣環。

陳景和小胖走過長長樓梯,終於走到儘頭的時候,視野瞬間開闊起來。

這裡像是一個地下城,到處是燈光和走廊,幾道金屬橋橫跨長長的距離,連接起了兩棟貼著山壁的大樓,上麵不斷有人影走動。

每個走道的起始處都有人拿著槍守著,安靜無聲地戒備。

兩個人穿著特製的服裝走過兩道樓梯,沒有出聲,也沒有過於明顯地張望,一邊走上金屬橋一邊謹慎打量周圍。

他們謹慎走著的時候,背後金屬橋上傳來腳步聲。

有人從他們身邊經過,同樣穿著身暗紅色服裝,大概是這裡老員工,看上去比他們自在得多,信步往前走,很快就過了金屬大橋,消失在視線範圍內。

過了金屬大橋,江於儘抬頭看了眼麵前貼著山壁建的大樓。

同樣是支部,這裡看上去比A市的支部氣派了不少,至少大了很多倍,看上去確實有個基地的樣子。兩個支部唯一相像的大概就是進來都需要走很長的樓梯。

守在大樓前的人端著槍目不斜視,姿態緊繃,江於儘路過的時候還順帶打了聲招呼,用點頭表達了自己對他們認真工作的態度的肯定,說:“辛苦了。”

猝不及防有人打招呼,站崗的人先是一愣,心中湧起一陣暖意,回敬說:“不辛苦。”

江於儘就這樣走進了大樓裡。

和外麵的戒備森嚴相比,大樓裡的人明顯要少了不少,也出現了穿著不同衣服的人。有人穿著白色防護服進了電梯,已經走到樓梯邊準備爬樓梯的市民江瞬間折回,跟著一起走進電梯。

穿著白色防護服的人按了一個樓層,江於儘略微思考,直接按了最頂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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