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遙不明白每一個陌生人,都會反複確認他是不是真的生過了,他看起來真的不像一位媽媽嗎。
沈晚遙皺眉,悶聲:“要我把我生過寶寶的地方給你看嗎?”
當然,他說的隻是不過腦子的氣話。
季風之:“……不用。”
他怕皇帝陛下的丈夫會打死他。
沈晚遙氣消後,拿出自己昨天準備好的禮物,遞給季風之。
“這是我在皇宮自己裁的棉花娃娃,想送給兒子的同學,你收下吧。”
季風之顫抖著手,收下來自皇帝陛下的贈禮。
小禮物袋子被少年攥得香香的,透出淡淡的蜜桃奶味,聞得讓他又想去洗冷水澡。
季風之瞥一眼袋子裡的棉花娃娃。
沈晚遙從小被嬌養,手很笨,不會做飯洗衣服,棉花娃娃……更是裁得像一團不明物體。
可季風之仍是很開心,隱忍激動:“謝謝皇帝陛下。”
……
沈見遠帶沈晚遙離開宿舍後,參觀了一圈校園。
沈晚遙累了,懶得再參觀下去,便讓人接他回皇宮。
沈見遠看一眼課表:“晚晚,我接下來三天都沒課,我和你回皇宮陪陪你吧。”
沈晚遙當然樂意:“好呀。”
來到軍校門口接沈晚遙的,並不是司機,而是沈越臨。
沈越臨開著暗黑色軍用飛船,能變形成機甲的那種,停駐在軍校門口,引得無數人矚目。
沈晚遙打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座,像貓兒似的蹭過男人的肩膀:“哥,好難得你來接我呀。”
沈越臨頓了頓,眼眸微沉:“嗯。”
沈晚遙正想說沈見遠也來了,卻聽見沈見遠在車後座淡聲:“怎麼那麼多人?”
沈晚遙轉頭,看見車後座的人,愣住。
季崢、霍伊斯、裴夜……
一個都不少。
裴夜朝他笑了笑:“小先生,今天有空,我們去你的皇宮裡吃飯。”
沈晚遙:“……”
他記得這群人昨天也是這樣說,然後天天都有空,天天都去他家。
這群人都以為他記不得他們每天都來,其實他都記得很清楚。
沈晚遙看向他的兒子:“你和他們擠一擠,能坐下。”
沈越臨的飛船很大,坐十個人都可以,但……沈見遠覺得問題不在於這裡。
他不想和這幾個男人坐一起。
可在母親的熱情注視中,沈見遠硬著頭皮,坐在了他們的旁邊。
與他坐得最近的,是他的親爹,季崢。
季崢的身體年齡,停在了25歲,兩個人看上去有幾分相似,比起父子,更像兄弟。
季崢不懷好意,笑眯眯,對沈見遠說:“沈見遠,聽說小晚去參觀了你的校園,昨晚一夜沒回來,他在哪裡睡?”
沈見遠抬眸,冷聲:“在我的宿舍床上,還對我說了很多悄悄話。”
除了沈晚遙外的四個男人,身形一怔。
突然間門,沈見遠察覺到自己的球鞋尖,被季崢的鋥亮皮鞋,狠狠碾了碾。
季崢故作不慎,挑眉:“抱歉啊,不小心踩了你的腳。”
隨後,沈見遠的頭發,莫名被滾燙的煙頭燙了燙,黑發絲燙成卷。
他抬眸,看見霍伊斯扶了扶金邊眼鏡,叼著煙,朝他道歉:“煙頭不小心碰到你了。”
下一刻,沈見遠的軍裝外套,突然被撕拉一下抓破了,裴夜收回手:“啊,我看見你的衣服上有蚊子,想幫你抓,結果不小心把你的衣服抓爛了,唉。”
“你們帝國的衣服質量太差了,沒有我那個國家的衣服質量好。”
沈見遠:“……”
沈見遠早已習慣這幾個男人,對他明裡暗裡的惡劣。
但不管怎麼樣,都改不了他與母親最親密的血緣關係。
沈見遠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喊了一聲媽媽。
正在迷迷糊糊犯困的沈晚遙,精神起來,轉過頭:“嗯……?”
沈見遠把臉湊到他的麵前:“媽媽可以親親我嗎?”
放在平常時候,沈晚遙不會親他,應該要勾起脖子,很累。
可沈晚遙剛睡醒,雪白的臉頰留有紅印子,迷糊得很,不會想太多,他唔了一聲:“好叭。”
他在沈見遠的臉頰,留下帶有蜜桃香的淡淡一吻。
其他男人看見沈見遠炫耀似的動作,身形一僵,飛船內的溫度變得更加冷。
沈晚遙並不知道車後座的四個男人,隨時都要擦.槍.走.火打起來,隻是看在他的份上暗搓搓地修羅場。
沈晚遙隻覺得,——今天又是他們一家人和睦相處的一天0v0
以後大家也要好好相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