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偽裝偏執攻卻遇到一群真偏執21 他對……(1 / 2)

沈晚遙沒注意到青年長什麼樣。

他以為青年和他搭訕, 又會問他“多少錢”、“會什麼”之類奇怪的話。

他有點害怕,下意識縮了縮肩膀。

可對方遲遲沒說話,沈晚遙抬眸, 看見對方的臉,整個人猝然一愣, 後退一步,脫口而出:“薄,薄聞燭?!”

青年怔住, 輕笑一聲:“小先生,我不是薄聞燭, 沒聽說過這個人。”

沈晚遙茫然, 打量起青年。

和薄聞燭長得很像呀……

他對男人們的外貌不敏感, 找不出青年和薄聞燭哪裡有不一樣, 雖說的確有微妙的差異感,但又說不上來。

青年的傘完全遮住沈晚遙,不讓對方淋到一點雨。他彎了彎腰, 禮貌地與對方平視, 柔聲:

“我路過這裡,看見你獨自一人在淋雨,便過來了。”

“你的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唔……”沈晚遙支吾, 彎垂濕漉漉的腦袋, 被雨淋濕的模樣特彆可憐:“我回不了家。”

他肯定不能回去彆墅, 否則就是自投羅網。

青年挑眉,偽裝出一幅善解人意的模樣:“這樣啊,你先回我家暫住吧。”

“這個雨,八成要下一整晚,附近也沒有旅館。”

沈晚遙答應了。

青年的車, 停在馬路邊,是一輛豪華商務車。

沈晚遙沾了滿身雨水,衣角聳拉,衣服濕透,頭發緊貼額前,皮膚被水汽凍得有些蒼白。

他麵對車裡昂貴的皮革座椅,窘迫站在原地,不知道該不該坐上去。

會把皮革弄濕的。

可沒想到,青年直接把他抱上了車。

青年很有分寸感,用胳膊攬住他的前背。不會像薄聞燭那群人,會趁機抱到他的屁.股或大腿。

沈晚遙在車裡無措之時,青年蹲下了身,握住對方纖瘦的腳踝,脫.下了對方灌滿水的棉鞋。

棉鞋完全濕了,又重又沉,雙足被泡得過於雪白,透粉的腳趾緊張地蜷起,腳尖正往下淌著水珠,看起來很可憐。

青年淡聲:“腳泡在雨水裡,會感冒的。”

他從車裡拿出一張毯子,給沈晚遙披上:“擦乾淨雨水。”

沈晚遙為青年的好心,感到很不好意思。

他的褲子被雨淋濕透了,皮革座位沾滿水跡,飄出股少年自帶的淡淡香氣。

他乖乖坐好,隻占據了皮革座位的一角,沒弄濕彆的地方。他用毯子擦了擦自己,又擦了擦蛋子們。

本來安安靜靜的蛋蛋們,又開始發燙,閃爍不停,很抗拒小母親接近陌生雄性。

半小時後,青年將車駛到市中心的豪華高檔小區,將車停在地下室庫,領著沈晚遙來到他的家。

這個家,是他前不久剛買的。

他出生的第三天,就現身在了國外的著名賭.場,以高超的觀察力與智力,拿下高昂的賭獎,成為一夜聞名,家纏萬貫的賭.神。

青年知道,擁有無數財富,是保護母親的基礎之一。

沈晚遙走進家裡,小心翼翼環顧,房子很大,家具精美豪華,看出青年的經濟能力不錯。

沈晚遙不在意他人的物質條件怎麼樣,沒露出驚訝神色。

他更在意自己的衣服濕透了,濕漉漉,黏糊糊,緊貼皮膚,讓他很不舒服。

每走一步,都有衣服裡麵的水珠淌下,淌到他過於敏感的膚肉,都會讓他身形一顫,腰腹緊繃。

沈晚遙拽拽青年的衣角:“先生,我想洗澡,有沒有乾淨乾燥的衣服可以借我?”

青年:“當然有。”

於是,沈晚遙又在彆的男人的浴室裡,洗了個澡。

洗完澡後,他抖開青年給他的衣服,想要換上。

沈晚遙以為青年借給他的衣服,是青年自己穿的,衣服尺寸會很大,上衣衣擺至少能遮住膝蓋。

可沒想到,衣服尺寸竟剛剛好。

……像是特意為他量身定製的。

衣服的材質,也是他喜歡的淺色羊毛絨。

沈晚遙想起,浴室裡的洗漱用品,都是雙份。

可能這個家裡,還有青年的弟弟來住吧……

沈晚遙沒多想。

他離開浴室,看見客廳裡的青年的動作時,猝然愣住。

青年正在拿著他的蛋!!

他生的蛋!

兩顆!

可能是母親對孩子天生的愛護導致,沈晚遙非常抵觸,……陌生男人拿了他的蛋。

還放在手裡捏來捏去,時不時聞一聞

沈晚遙猛地上前,想將蛋搶過來:“你,你不許碰!”

青年慢條斯理將蛋放回小窩裡,尾音帶上疑惑,溫聲問:“這兩顆蛋,是你的食物嗎?藍色的蛋,看起來不是很好吃。”

他曾經就是這窩蛋裡的一顆。

他在明知故問,還故意把自己的兩個沒破殼的哥哥,說成了不好吃的食物。

沈晚遙尷尬得很:“不是,是我生的蛋。”

他不滿地嘟噥:“不許說我生的蛋看起來難吃……”

青年故作詫異,挑眉:“你看起來這麼小,竟然生了蛋。”

青年還是一顆蛋的時候,眼睛沒發育好,視線模模糊糊,隻能看見母親朦朧雪白的麵龐,像一團柔軟的雪雲。

現在是他第一次以完整、清晰的角度,打量他最親密的人。

少年剛洗完澡,小小的身子,套著寬大的睡衣,渾身散發出香氣。浸過熱水的皮膚白裡透紅,巴掌大的小臉漂亮,唇紅齒白,雙眼清澈。

在大部分影視作品中,“母親”都是高大、豐腴、成熟的形象。

而他的小母親,稚嫩,漂亮,白幼。像年紀很小的乖學生,不應該要經曆孕育與生產。

青年想到這裡,眸色暗沉,耳鰭收斂,脖頸浮現鋒利的魚鱗。

他對自己未曾見過幾麵的父親,——起了殺意。

青年故作漫不經心,順勢打聽他父親的情況,他彎腰,溫聲問道:“小先生,這兩顆蛋的爸爸呢?就是讓你懷孕的雄性。他怎麼舍得讓你大半夜在那種地方淋雨?”

“呃。”沈晚遙卡殼了。

因為他也不知道蛋子的爸爸是誰呀!

他除了知道對方是人魚族,其他一無所知。

沈晚遙的腦袋飛快運轉,紅紅的嘴唇,張了又閉,閉了又張,結結巴巴地瞎編:“他死了。”

“他讓我懷孕沒多久,出海捕魚的時候,就淹死了,小蛋們是我自己一個人生的。”

他縮著細瘦的肩膀,低垂腦袋,黑發垂落,看上去可憐委屈。

他沒有忘記誇耀自己能獨自生產,畢竟這是他認為值得驕傲的地方。

青年輕笑,沒有相信小騙子拙劣的謊話。

可他依然配合小母親,揉了揉對方的頭發,歎口氣:“怪不得你沒有家可回,原來你是老公去世的小寡夫。”

“獨自一個人生蛋和養蛋,肯定很辛苦吧。”

青年的藍眸,溫和極致,平靜注視沈晚遙,一幅很善解人意的模樣:“你可以在這裡住下,我會照顧你和你的孩子們。”

沈晚遙感動,向係統感歎:【這個先生真是好人。】

係統:【是呀,比那些奇奇怪怪的便太,好了不知多少倍。】

沈晚遙自然不想帶著崽崽流落街頭,他眨眨眼,相信了對方的善意:“好呀。”

……

沈晚遙在這位好心先生的家裡住下了。

他一整天都在吃吃喝喝睡睡,時不時看看網絡小說。

可他並沒有忘記自己還是一個快穿者。

他放下手中的果汁和小說,向係統試探:“統統,我還要對主角受進行便太任務嗎?”

“我好久沒當便太了。”

說起來很不好意思,係統讓他當便太時,他不願意,現在反倒嫌無聊了。

係統沉默一會,支支吾吾:【等你把蛋孵出來再說吧。主角受崩壞了,你去對他做便太的事,他肯定會很興奮地口口你,到時候你就沒力氣孵蛋了。】

沈晚遙聽得一知半解。

但係統說等蛋孵出來再當便太是對的。

他可不想一邊小心翼翼揣著蛋,一邊假裝成覬覦主角受的便太,然後還要應付一堆比他更便太的男人。

沈晚遙想著,起身,去看看自己的蛋。

青年為蛋蛋們準備了孵化箱,沈晚遙不需要再用自己的體溫孵蛋。

殊不知,青年隻是不想讓兩個沒破殼的哥哥,再占據母親的懷抱。

沈晚遙來到孵化箱前,踩在小板凳上,掂起腳,瞅著箱裡的兩顆蛋蛋。

圓滾白胖的蛋,裂開縫隙,不出意外的話,今明兩天就能破殼了。

沈晚遙緊張既期待。

聽說,人魚蛋一孵出來的崽崽,就是六七歲小孩的模樣了,能有他的胳膊這麼高了吧。

是不是一孵出來就會喊他媽媽了?

沈晚遙一想到,有兩條可愛的小魚崽,跟在他身邊,搖搖小尾巴,抖抖小耳鰭,甜甜喊他媽咪媽咪,頓時心都被萌化了。

可沈晚遙的心還是有點空落落。

他依然沒找到丟失的第三隻崽崽。

他本來有三條小魚崽的。

沈晚遙趴在孵化箱邊緣,垂頭喪氣,眉眼聳拉,豐飽的唇鬱悶地鼓起,像焉掉的小白菜。

直到青年出現在他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晚遙回過神,對上對方海藍雙眸,他下意識喚道:“薄聞……”

!!他又認錯人了!

他不止一次把青年認成薄聞燭了。

有一次,他剛睡醒,迷迷糊糊,以為自己在薄聞燭的家裡,就這麼爬上對方的床,要他給自己揉睡麻的腳。

那時青年竟也沒把他趕走,就這麼半跪著,捧著他的雙足又揉又搓。

還有一次,他買了一份禮物,想送給收留他的青年,結果賀卡上不小心寫了薄聞燭的名字,送出去了。

即便青年興奮地收下了,他依然尷尬得很。

他都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薄聞燭和這位青年同時出現,對他來說是多大的災難。

沈晚遙回過神,連忙道歉:“抱歉,我又認錯人了。”

“沒關係。”

青年輕笑,拿出兩張花花綠綠的票:“附近有一家遊樂園開業了,我買了兩張今天的票,一起去嗎?“

沈晚遙眼眸亮了亮:“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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