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崽嘰嘰嘰嘰地表示自己也要。
沈晚遙：“……”
他無法想象，四個成年崽圍在他身邊會是怎麼樣。
他們單是幼年崽，就常常讓他失去母親的威嚴了，比如反過來被崽照顧……
沈晚遙哄道：“崽崽，不能喝成長液，成長液有毒，隻長身體不長腦子。”
站在一邊的沈商：“……”
說到腦子，沈晚遙突然想起重要的問題。
沈晚遙看向沈商，問道：“商崽，你是不是還要上小學？我忘記給你買書包了。”
沈商雖然身體和成年魚一樣，但年齡隻有半歲，甚至是所有崽中最小的。
沈商沉默。
他從書櫃裡拿出一遝證件，給沈晚遙看：“媽媽，這是我的高考成績單。”
“我出生兩天後，就順便報名了高考，考了滿分。”
“這是我的本碩連讀畢業證書，出生個月後拿的。”
沈晚遙：“？？？？”
沈商繼續說：“如果媽媽你覺得我不夠聰明，我可以再考個博士。”
沈晚遙：“……”
沈晚遙在心裡問係統：【統統，為什麼我讀書時成績不太好，我的崽卻這麼聰明……】
係統：【啊，可能是基因突變了吧，生了個天才寶寶。】
它這樣的安慰，無意中認同了小宿主就是這麼笨。
沈晚遙沒得到想要的安慰，失落。
沈晚遙打量沈商滿滿的證書，憋出一句話：“商崽，你好爭氣，我好欣慰。”
“當然。”
沈商抱住了沈晚遙，在一眾崽子不滿的目光中，露出勢在必得的神色。
沈晚遙和崽子們商量完上學的事後，看天氣不晚了，想去外麵買點吃的當夜宵。
雖然他可以讓崽子們買，但他作為一個家長，總不能麻煩崽們。
沈晚遙剛離開家門，就看見門口放了一束花。
花束掛著寫有沈晚遙名字的賀卡。
花是玫瑰花，滿滿的一束，鮮紅熱烈，很俗，但卻能最直接表達出獻花者對沈晚遙的愛。
沈晚遙已經不止一次在家門口，看見莫名出現的禮物了。
有時候是花，有時候是告白信，有時候又是金子寶石……
可每一次，總會被沈商或其他崽們拿去丟掉。
這一次，崽子們不在，沈晚遙想偷偷把花束拿回家。
不為彆的，隻是單純想裝飾一下自己的臥室。
他剛拿起花束，沈商就神出鬼沒地出現了。
沈商垂眸，冷冷看一眼鮮紅的玫瑰，淡聲：“媽媽，這束花要丟掉。”
沈晚遙：“……”
他終於忍不住問：“為什麼？以前出現在門口的東西，你也都讓我丟掉。”
沈商：“這是薄聞燭送的，還有一些是薄蒼夜和塞厄斯送的，還有一個是叫封琅的狼族。”
“他們想再次得到你。”
他早已把媽媽身邊的雄性，調查得一清二楚。
沈晚遙拿著這束花，不知所措。
沈商俯身，在他的耳邊輕聲：“現在薄聞燭就站在遠處盯著你呢，他對你渴望的眼神，跟狗一樣。”
沈晚遙怔住了。
沈商將花束拿過來，熟練地拋進公共垃圾桶。
……
沈晚遙回到家後，係統的聲音，久違地響起。
係統：【小宿主，這個小世界要結束了。】
沈晚遙沒反應過來：“怎麼那麼快。”
係統：【……已經不快了，很慢了。】
沈晚遙小心翼翼問道：“怎麼樣結束？”
係統思索片刻：【這個小世界，你偽裝炮灰攻的任務，依舊失敗了。】
【按照總部提供的方案，我會讓你以無痛苦死亡的方式，脫離這個世界。】
沈晚遙心一緊：“我，我還有孩子，我還沒看到他們上學，孩子不能沒有媽媽……”
係統：【……】
它的小宿主，明明自己都是一個孩子，卻已經像一個成熟的母親。
係統：【小宿主，小世界隻是書中世界，所有人物都隻是書中角色，你不要想太多了。】
【脫離日就在不久之後，到時間門後，我會再一次通知你。】
沈晚遙低垂腦袋，攥著衣角，悶悶不樂，可憐巴巴。
係統安慰：【小宿主，脫離世界不疼的，睡一覺就過去了，隻有在外人眼裡你是死了。】
沈晚遙嘀咕：“我在意的不是這個……”
係統沒有再說話。
***
很快，到了脫離日。
這一天，偏偏是兒童節。
沈奕沈洱和龍崽，都從學校放假回家了，沈商也留在家陪沈晚遙。
沈奕從書包拿出卷子，遞給沈晚遙：“媽媽，我考了一百分。”
沈晚遙吧唧了一口小男孩：“奕崽真棒。”
沈奕：“老師說我可以跳級，從小學一年級跳到高中，再過幾年，就能讀到研究生了。”
沈洱眨眨眼，表示自己也一樣。
沈晚遙：“……”
整個家庭，沈晚遙隻能在小龍崽身上找到共同感。
小龍崽是幼兒園的中下水平，不算聰明。
小龍崽蜷在小角落，胖乎乎的身子縮成了一個毛球，努力用絨毛遮住78分的試卷，不敢讓媽媽看見。
沈晚遙早就注意到它的小動作。
他走過去，抱起小龍崽，摸摸龍崽的犄角和翅膀。
他不需要崽們有多聰明，有多大成就。
隻要能像小龍崽這樣正常、平安、可愛地長大，他就很滿足了。
沈晚遙想起什麼，放下龍崽，對大家說：“今天是兒童節，你們在家等等我，我去給你們買禮物。”
沈商：“媽媽，我陪你去。”
沈晚遙輕笑：“沈商，我都說不會被壞雄性拐走的，我自己出去就好啦。”
沈商皺眉。
……
沈晚遙沒有讓沈商和其他崽跟著。
他穿好外套，帶上錢，獨自一人去買兒童節禮物。
係統提醒：【小宿主，今天是你離開這個小世界的日子，你彆買禮物了。】
沈晚遙抿了抿唇，低垂眉眼：“我想陪我的崽崽們度過這個兒童節，這是他們的第一個兒童節。”
“就一天而已……”
隨著時間門流逝，沈晚遙越長越漂亮，他的一言一笑，都足以讓任何人傾魂。
他隻要委屈一下，浮現出的可憐感，會讓所有人心疼到要命，巴不得把心挖給他。
係統也不例外。
係統答應了：【好吧，你和你的崽過兒童節吧，我向總部申請延遲一天脫離。】
沈晚遙開心起來，眯了眯眸：“謝謝。”
他走到大街上，拿不定給崽崽們買什麼禮物。
每隻崽的性格都不同，肯定不能買一樣的禮物。
他走著走著，——發現自己走到了人魚繁育研究所。
風格一向冰冷的人魚繁育研究所，今天竟然辦了兒童節活動。
當然，是麵向其他種族的孩子。
人魚族不知道沈晚遙已經生出了人魚崽，人魚族仍以為人魚沒有子嗣。
研究所的活動很簡單，無非是研究員們做一些小禮物，在研究所大門贈送給路過的孩子。
沈晚遙不經意路過，卻被一位研究員拉住，要贈送禮物給他。
研究員是一名中年女性人魚族，喊他作小朋友。
沈晚遙：“……”
雖然這個世界的兒童節，麵向是十八歲以下的孩子，剛滿十八歲的沈晚遙也大差不差。
可沈晚遙自覺自己是個大人了，畢竟是媽媽了。
沈晚遙拒絕：“姐姐，不好意思哦，我不是小朋友了。”
研究員笑了笑：“小朋友，你收下吧，我覺得你很像我夢中的兒子。”
沈晚遙意識到對方是一名人魚族女性。
他想起人魚族的繁衍問題，問道：“人魚族現在還沒有幼崽嗎？”
研究員歎口氣：“沒有，我們研究很久了，明年再沒有結果，研究所就關閉了。”
“我和我的丈夫，一直想要一隻幼崽，才加入這個研究所，可惜到頭隻是一個夢。”
沈晚遙接過研究員遞來的禮物，看著對方離去，怔在原地。
沈晚遙對係統說：“統統，你可不可以在我離開時，幫忙公布我能生出人魚族的幼崽？”
“這樣的話，我留下的身體，能給人魚族提供一些研究價值。”
係統：【可以，不用留下你的身體，你的身體還要帶到下一個世界重置。
這個小世界的醫學科技發達，屆時，你留下一些血、頭發、破損皮膚就夠了，放心不會讓你疼的。】
沈晚遙點頭。
係統問道：【不過，公布你能生人魚崽時，要不要提起孩子的父親薄聞燭？】
【不提起的話，他們也會查出孩子的父親是誰，……他們可能會誤以為你們是情侶，歌頌你們的愛情，甚至誤會你喜歡薄聞燭。】
【我可不想讓彆人以為你深愛薄聞燭這個便太。】
【所以，還是主動提起好，我可以順便說清楚你和薄聞燭的關係。】
沈晚遙不明白他和主角受有什麼關係。
炮灰攻他沒當成，裝主角受的覬覦者也裝得不像。
他沒多問：“好，統統交給你了。
沈晚遙剛結束和係統的對話，就有幾個研究員上前，想邀請他進研究所品嘗小甜點。
幾個研究員都是女孩子。
他不好拒絕，隻能答應她們。
正好他也有點肚子餓了。
沈晚遙走進研究所，研究所的大廳，擺了一個長餐桌，上麵儘是琳琅滿目的點心。
沈晚遙不好意思拿太多，拿了一份小草莓蛋糕，乖乖坐在角落吃起來。
同時，係統聲音響起。
【小宿主，我把你能生出魚崽的秘密、你和崽他爹的關係，都公布在網絡上了。】
【我買了流量最大的推薦位，你現在就可以拿出手機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