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遙說著說著, 竟生出了奇怪的優越感。
欺負他的人連戀愛都沒談過，而他已經結過婚，有過男人了。
小小的優越感支撐他克服了害羞, 仰起通紅的臉, 濕漉漉的眼瞪著男人。
可下一刻，沈晚遙就被黑暗神猛地摁在了床上。
紅眸男人扣住他的下巴，居高臨下, 陰惻惻, 一字一頓：“你說的都是真話？”
他這幅按捺不住衝動的模樣, 的確很像年輕氣盛的男高中生。
沈晚遙不耐煩, 皺眉：“不然呢？”
他怕男人不信，還補充了細節：“我和我的老公時……, 如果他讓我不高興了, 我還會打他巴掌。”
“你已經讓我不高興很多次了, 再這樣我也會打你巴掌。”
如果沈晚遙騙人, 會有許多攥衣偏頭的小動作, 能讓人一眼穿。
而他現在沒有，反而很有底氣，軟糯的聲音大了幾分, 明顯沒有在撒謊。
男人沉默片刻, 一時竟不知道在意他的寶貝有過男人了, 還是在意寶貝說他是男人裡最爛的。
“他們怎麼弄你的？”
他看向沈晚遙的翅膀，小翅膀察覺到有壞人盯著, 羽尖害怕地蜷縮, 微微發顫。
男人冷聲：“你的小翅膀這麼可愛，他們會把腥臭的臟東西弄到你翅膀上吧。”
沈晚遙儘管有過男人，也聽不懂黑暗神的話。
他隻覺得自己被黑暗神摁得很難受, 掙紮：“滾開！我討厭你！”
小翅膀很配合小主人，羽絨炸開，羽尖撲扇，表現出自己的凶猛，像炸毛的小貓尾巴。
沈晚遙掙脫不開強大的黑暗神，情急之下，他隻能抬起腿，踩對方一腳。
不偏不倚。他踩中了男人的腹肌。
他沒有穿長襪，雪白柔嫩的腳底，隔著一層衣，緊貼男人的腹部肌肉。
沈晚遙狠狠地碾了幾腳：“再不走開，我就打你了。”
黑暗神當然沒走開。
他察覺到沈晚遙在踩他，喉結上下滾動，嗓音暗沉，像在極力隱忍著什麼：“再踩一下。”
沈晚遙：“……？”
他感覺到腳底的男人腹肌，慢慢地變燙。
儘管他不知道這代表什麼，危險的直覺讓他縮回了腳。
黑暗神沒有再欺負沈晚遙，而是俯身，狠狠咬了一口對方雪白的脖頸，似笑非笑。
“小寶貝，我以後會盯緊你，不會再讓你被其他男人染指。”
沈晚遙懵了。
黑暗神這個意思……是知道他有過人，不但沒嚇跑，反而要把他咬得更緊？
沈晚遙當然是拒絕。
他急中生智，憋出了一句不乾淨的話，希望能嚇跑對方：“你憑什麼盯著我？我就喜歡和彆的男人，不然我吃不飽！”
殊不知，他頂著這張乾淨純潔的小臉，用清澈的聲音，說這種墮落似的話語，非常想讓人去教訓他。
黑暗神皺眉，額前青筋浮現，沉聲：“寶貝，你是不是忘記你是聖子了？”
“我雖然是惡魔，但我知道——天界教廷明令禁止，聖子在上任前隱瞞自己有過情.史，或在上任後不潔身自好、勾三勾四。”
“你是天界第一個聖子，也是第一個犯了明令的聖子。”
沈晚遙垂眸，抿嘴，心想他連天使都不是。
他並不當一回事，反駁男人：“教廷大不了把我辭了，我可以找彆的工作。”
他可以靠產蜜賺錢，能賺很多錢呢。
黑暗神聽了沈晚遙的話，笑了笑：“寶貝，你好可愛，如果你被發現了，後果沒你想得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