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遙被突然出現的男人嚇了一跳。
他麵對男人的問話, 不知所措,雪白的十指在指縫交錯。
他想和男人認親,可對方似乎沒這方麵的想法, 還把他心愛的睡衣說成“不合規矩的衣服”。
沈晚遙思索片刻,鼓起勇氣, 抬起濕漉漉的雙眸, 問道:“先生,你記不記得你曾經是我的……”
男人挑眉, 尾音拉長, 疑惑:”我是你的什麼?”
沈晚遙窘迫, 嘴唇咬了又咬,暈乎乎的腦子怎麼都說不出這兩個字。
男人仿佛在明知故問:“小聖子陛下, 怎麼不說話了?”
沈晚遙支吾許久, 艱澀說出了兩個字:“你曾經是我的老公。”
男人聽到這個詞,眉眼一鬆, 低笑:“小晚,你認出我了。”
他抬起臂彎, 將沈晚遙懸空抱起, 少年柔軟的腿肉在半空中顫了顫。
沈晚遙不習慣被男人抱, 可他的身體卻迎合起來,雪膚散出香氣,翅膀尾羽輕顫, 似乎在希望男人能更加用力地抱抱他。
男人把沈晚遙抱到床上。
他睡的床鋪是純黑色。
而沈晚遙渾身雪白, 穿的小吊帶和短褲是白的,一身膚肉像被雪乳浸過般,白到晃眼,搭在男人睡過的床鋪。
再聯想到沈晚遙之前做的小生意, 現在的他,很容易讓人誤會成他是賣酒小男孩,正準備服務第一個客人。
可惜男人絲毫不像會進行這種交易的人。
他作為神父,連睡袍都是保守的長袖長褲,扣子係到喉結,衣袖長到手腕,金發朝後梳起,藍眸透出冰冷。
與誘人墮落的美麗小聖子形成鮮明對比。
沈晚遙跪坐在床,抬起雙臂,勾住男人的脖頸,軟糯糯問道:“先生,你那時怎麼突然就去世啦。”
他和男人結婚時,羞於喊對方老公,隻肯喊先生,哪怕在親密時也是。
男人垂眸,像在掩飾什麼:“隻是一個意外,小晚不用在意。”
沈晚遙沒放在心上,他像隻貓兒般蹭了蹭對方:“我還沒來得及問你那時給我喂的小奶糕,是在哪裡買的……”
“那塊小奶糕可好吃了。”
男人麵對沈晚遙的疑問,淡聲:“奶糕是在教堂附近的糕點鋪買的。”
“……”
沈晚遙蹙眉,可是他記得教堂附近沒有糕點鋪呀。
男人刻意似的打斷他的疑惑,目光投向他的嬌小翅膀:“小晚,我記得我和你結婚時,你是人類,現在怎麼多了翅膀?”
“誒?”沈晚遙支支吾吾解釋:“唔,我是發育比較遲的天使,遲遲才長出小翅膀。”
其實他是小魅魔。
沈晚遙想到這裡,連忙看一眼自己的腹部。
幸好,小吊帶背心遮住了腹部,如果不做抬腰之類的動作,是不會被人看見魅魔紋。
魅魔紋刻有喝過他蜜汁的客人數量,算是他小買賣的記賬本了,屬於生意機密,不能被人看見。
現在已是後半夜,沈晚遙和男人寒暄了一會,便犯起困來。
不知不覺間,他迷迷糊糊在男人的床上睡著。
他雙眸緊閉,小臉被枕頭擠出軟肉,細瘦雪白的四肢毫無戒備地攤開。
男人確定了沈晚遙徹底熟睡後,眸裡毫無欲.念的溫柔消失得一乾二淨。
像變成了另一個人。
確切來說,他本就不是沈晚遙的第二任丈夫。
他使用了易容術,偽裝成沈晚遙朝夕相處、死亡不久的亡夫。
男人的真實身份,是沈晚遙的覬覦者,也是有幸喝了他蜜汁的第一位客人。
男人在很久之前,就知道了沈晚遙。
那時候沈晚遙和丈夫剛結婚,搬來教堂附近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