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遙下意識想攔住男人撩他衣擺的手。
可他的反應沒有男人快, 原本能遮住膝蓋的大衣衣擺,猛地被撩到腰際,像在掀女裝時的沈晚遙的裙子。
冷空氣席卷皮膚, 讓沈晚遙顫了顫。
展現在男人眼前的,是一大片被牛奶泡過似的雪白, 以及一點點很精致的粉。
沒穿褲子。
沈晚遙羞憤生氣, 想看清男人的臉:“你乾嘛……”
他沒看清,便被男人打橫抱起。
男人的動作很有控製欲, 不讓沈晚遙有半絲掙紮的可能, 可力度又不會傷到沈晚遙嬌氣的身肉。
沈晚遙被抱到了自己的臥室, 丟在了隻有聖子才能睡的雪絨大床。
他看清了掀他衣擺的男人是誰。
神父。
也是他的第二任老公。
沈晚遙麵對朝夕相處的“丈夫”,放鬆了警惕, 把悶氣全都撒出來。
他抬起腿, 雪白的腳踩在了男人的膝蓋,泄憤似的碾了碾, 漂亮的眉眼不爽,細眉皺起。
“你乾嘛掀我的衣服啊, 我是聖子, 我還和你結過婚, 你不懂尊重我嗎?”
他這個教訓男人的動作,以男人的視角,又能看見沾了一點粉的雪白。
神父俯身, 摁住了沈晚遙叭叭叭說不停的嘴, 聲音低啞,隱忍著憤怒。
“小聖子陛下,你不告而彆離開了兩天。現在倒回來了,穿著其他男人的外套, 外套底下沒有褲子。”
他記得沈晚遙不見的那天,是穿著一條白色小短褲,短到大腿根,軟嫩的雙腿裹著一對白絲長襪。
他不喜歡沈晚遙在外人麵前這樣穿。
而現在,少年倒沒穿短褲和長襪,變成了什麼都不穿。
神父的藍眸陰沉,像要把小聖子吃了:“沈晚遙,你到底去做什麼了?”
沈晚遙終於意識到男人生氣。
直覺告訴他,他不能說自己去賣自產蜜汁了,還把蜜腺孔弄到合不上。
他焦頭爛額,絞儘腦汁地想,想出一個理由:“我,我……懷念我們以前的婚姻生活,去了我們的家。”
“因為路程太累了,我就在那裡待了兩天。”
他很聰明,考慮了身邊有沒有符合理由的“物證”。
沈晚遙給男人看了外套胸口處的布料。
這件外套是他丈夫執行淨化任務穿的,類似於聖騎士的軍袍,胸口印有名字牌。
——斐洛斯。
這是他第二任老公的名字。
沈晚遙解釋:“這是你的衣服,我穿著你的衣服度過了兩天,上麵都有你的名字呢。”
金發男人看向這個名字,皺眉。
如果他真的是沈晚遙的丈夫斐洛斯,看見沈晚遙穿自己的衣服,會很高興。
可惜他不是。
沈晚遙還是相當於穿了彆的男人的衣服。
他甚至不能為此生氣,因為他在沈晚遙麵前的假身份,就是衣服的主人。
陰魂不散的死人。矜貴的神父在心裡罵了一聲。
不知情的沈晚遙,繼續添油加醋:“唔,我還帶了彆的衣服回來,都是你的衣服,我可以睡覺抱著睡。”
“這樣的話,相當於和你一起睡覺啦。”他心虛地說完,臉紅了紅。
沈晚遙拿出小背包,給男人看裡麵的衣服,粉白的手攥出一件男性衣物。
他拿出的是一雙白羊皮手套。
他的丈夫很喜歡穿著這雙手套,用手弄他。
沈晚遙一愣,害羞到把手套丟掉,他怎麼把這種衣物拿回來呀……
係統突然發聲,拙拙逼人:【你不是對你的前任老公沒感情嗎?隻把他的衣服當作生產工具,怎麼還偷偷帶回家了?不應該留在產蜜房裡嗎……】
“呃……”沈晚遙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
係統想起小宿主現在是假孕狀態,會想要雄性,更會控製不住收集雄性的衣物,給自己築巢。
這是本能,像假孕小兔子的習性,不是沈晚遙能控製的。
沈晚遙當然也解釋不清楚,畢竟他不是生物學家。
係統沒再問。
沈晚遙的注意力回到現實中。
他把背包裡的衣服,都努力地抖出來了,好讓男人認出這是自己的衣服。
他身上的衣服和帶的衣服,都是男人自己的,對方應該不會生氣了吧?
哪有人自己吃自己的醋呀。
可事實並非如此。
沈晚遙被男人摁在了床上。
神父相信沈晚遙的衣服的確是那個死男人的,但沈晚遙有沒有和彆的活男人接觸就不知道了。
他的寶貝,很擅長當小騙子。
要不然,沈晚遙一個二婚小寡夫,怎麼能當成最聖潔的聖子。
可如果沈晚遙說的是真的,神父忍不住聯想到——漂亮成熟的小寡夫,穿著亡夫的衣服,在婚房裡自我安撫。
神父很生氣,但他卻莫名燥熱起來。
糟糕的反應,fuck。
神父強忍反應,故作矜持,——然後脫.光了沈晚遙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