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霍無啟扣住了他的下巴,修長的兩指掐住他的臉頰。
雪白的臉蛋被往上擠,嬰兒肥擠了出來,小嘴擠到嘟起來,看上去很軟很可愛。
霍無啟冰冷神色,一字一頓:“告訴哥哥,你為什麼是蟲母?”
沈晚遙結結巴巴解釋:“我、我也不知道,我突然就成了蟲母……”
霍無啟逼問,問出他最關注的問題。
“你有沒有像傳言那樣,和無數雄蟲交尾過,為他們生下了很多蟲崽。”
沈晚遙不知怎麼回答。
他肯定沒有和“無數”蟲族過,但是,他在那個夜晚,和一個陌生雄性……
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蟲族。
他還懷了對方的寶寶。
霍無啟強調:“小晚,不能說謊。”
麵對竹馬哥哥的壓迫,沈晚遙很慫,卻不知哪來的勇氣,當起小騙子。
他用那張單純的臉,可憐巴巴辯解:“哥哥,我沒有和任何人那個過,也沒有懷寶寶。”
“我、我的全部都是屬於哥哥的。”
懵懵懂懂的雙唇,吐.露出致命的誘.人話語。
霍無啟聽了,看不出有沒有相信。
他隻是鬆開掐住沈晚遙臉的手,在沈晚遙額頭落下一吻。
他又恢複了過往的溫柔。
“小晚,你還是一個寶寶,寶寶應該要聽話,待在哥哥身邊,黏在哥哥懷裡,牽著哥哥的手,很乖地長大。”
沈晚遙發抖,他哪裡還是寶寶呀,他都懷上寶寶了,是媽媽了……
沈晚遙慫巴巴,軟著嗓音說謊:“我知道了哥哥……”
霍無啟教訓他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他讀高中時,收下過男生的情書,結果霍無啟很生氣,打了他屁.股,告誡他不能早戀,絕對不能。
沈晚遙天真以為被發現是蟲母這件事就結束了。
沒想到,他倏然聽見審問室外,傳來腳步聲。
銀發銀眸的蟲族男人出現在兩人眼前。
是謝不封。
謝不封竟不知何時偷偷潛入了人類戰艦!或許他比小蟲母的到來更早一步,隻為了監視和保護小蟲母。
謝不封不再冷著一張臉,神色儘是怒意。
他難得冷笑:“這位雄性人類,你的小晚說他的全部隻屬於你?”
沈晚遙心虛地一抖,攥住了霍無啟的衣角。
謝不封看向沈晚遙,眯起綠眸,輕聲:“小蟲母陛下,你在說謊。”
“你早已有了交尾對象,和我們炫耀他讓你懷孕了,甚至給我們看被他爆入過、懷有蟲蛋的小囊袋。”
“你還在簡白晝麵前,說起你的交尾對象怎麼對你,在野外還是在室內。”
“我說的對不對,小陛下。”
沈晚遙被嚇到焦頭爛額,沒有反抗意識,隻能下意識回應。
“對……”
他親口在寵愛自己的竹馬哥哥麵前,承認了自己是早已交過尾,懷了孕的成熟蟲母。
沈晚遙紅了眼,小小的身體發抖,連帶懷有寶寶的腹部。
慌張到迷糊的他,控製不住念起肚子裡的孩子:“寶寶……媽媽好害怕。”
他的話,落在了霍無啟的耳裡,讓男人真正意識到,他眼裡單純的寶寶,已經成了被玷汙過的小母親。
霍無啟沒有當即懲罰他,而是輕輕放下他,吻了吻他的臉。
隨即,霍無啟一步步逼近謝不封。
兩人近在咫尺時,霍無啟驟然抽.出隱藏起來的匕.首,以分秒之勢,捅.入謝不封的心臟處。
鮮血噴濺而出。
“滾。”
男人冷聲。
作為蟲族的謝不封,五感敏銳,不可能連匕.首的攻擊都捕捉不到。
他或許是故意在沈晚遙,讓霍無啟攻擊自己。
他似乎沒有感到疼痛,平靜、冷淡地與霍無啟對峙。
他說了平時更要多的話,刺激起霍無啟。
“霍無啟,你就算再生氣都好,沈晚遙是蟲母,他會為蟲族誕下無數子嗣,他隻屬於蟲族世世代代的父與子,是蟲族尊貴的母神。”
“你作為人類,永遠都奪不到他。”
沈晚遙沒想到平時看似冷冰冰的主角受,竟會瘋成這樣。
謝不封不是不喜歡他嗎,總是對他臭一張臉……
他肚子裡的寶寶,意識到媽媽在被兩個雄性欺負,動了起來,似乎想掙脫而出,保護媽媽。
可惜寶寶沒到出生時間,它現在的掙紮,無疑隻會欺負到脆弱的小媽媽。
沈晚遙捂住肚子,嗚咽。
他求助起離他最近的男人,扯起了霍無啟的手。
他攏住男人的大手,讓對方覆在了自己嬌嫩的平坦腹部。
任何人對沈晚遙做這種動作,都能感受到細嫩腹膚之下,圓圓的蛋狀輪廓。
他在謝不封麵前,可憐巴巴哀求:
“哥哥,我的寶寶在動,你幫我管管他好不好?我知道哥哥你最清楚我的身體了……”
在沈晚遙眼裡,他還是嬰兒時,哥哥就照顧起他,給他洗澡、換尿布、曬黃疸,的確很清楚他的身體。
但他的話,卻讓霍無啟皺起眉,喉結滑了滑,似乎想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