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遙被醫療官壓在身下, 剛生產完的嬌弱身軀被蹭來蹭去。
高大的雄蟲,能把小蟲母的全身覆住。
從外麵看,隻能看見小蟲母一隻細白的腳從蟲族的腿彎漏出, 隨著蟲族的欺負而顫抖,很可憐。
醫療官的身下,傳出小蟲母細細軟軟的哭聲。
乾淨噴香的母巢, 彌漫出一股屬於發情期雄蟲的雄味, 並不好聞,弄臟了小蟲母的小巢穴。
謝不封看見這一幕,瞬間紅了眼, 毫不猶豫上前, 把醫療官一腳踹開。
醫療官搖搖晃晃站起身, 抹了抹嘴角的鮮血,冷笑:“不封首領,您不必這麼厭惡我,我總有一天能擁有與蟲母陛下的幼崽。”
“屆時, 您還要蟲母陛下接生,當然, 您接生的是蟲母和我的幼崽。”
謝不封聽到這話, 忍不住想起小蟲母生產時的模樣, 隻有接生的他看見過,脆弱、破碎、可憐。
蟲母被強大的新生命掙開了嬌弱的身體。
他不會再讓蟲母陛下進行第二次生育了。
謝不封麵對醫療官惡劣的想法,冷聲:“瘋子。”
醫療官似乎知道謝不封的擔憂,血淋淋的眼眯了眯,挑眉:“蟲母陛下可以不用親自生產。現在地球不是很流行用科技生育嗎?隻要用機器,能量產許多擁有我與蟲母血脈的幼崽……”
謝不封怔了怔,這是他從未設想過的科技。
他很快反應過來, 巨大的尾蠍驟然出現,把醫療官的胸膛徑直捅穿。
醫療官嘔出一口鮮血,可他竟然還有力氣將尾蠍拔出,對小蟲母溫和地笑了笑,翻出窗戶,消失不見。
醫療官走後,沈晚遙神魂未定,蜷在床腳,眼角通紅,雙肩發抖。
謝不封走到床頭:“蟲母陛下,我需要給您檢查一下生產傷口。”
沈晚遙:“什麼……?”
謝不封垂眸,看向小蟲母蓋了小毯子的□□。
小蟲母很乖,知道那裡剛生產完,不能受寒,醫療官走後又立馬給蓋了小毯子。
謝不封:“剛剛那名蟲族在欺負您,我得檢查他有沒有欺負到您的傷口,試圖讓您又懷上新的幼崽。”
沈晚遙愣住,臉紅:“沒有……”
謝不封沒有單方麵聽蟲母的辯解,而是俯身,攥住了蟲母的腳踝,拉過來,把小蟲母抱到懷裡。
“你乾嘛!”沈晚遙慌亂,掙紮。
謝不封摁住他。
“請您不要亂動。”
“我現在開始檢查您的傷口,很快就能結束。”
沈晚遙想動也動不了,被強大的雄性摁住,任由對方看了傷口。
小毯子皺巴巴地丟在地麵,還有小蟲母總喜歡穿的清冷款小短褲。
謝不封看了很久,確定沒有被欺負過的痕跡,才鬆手。
而沈晚遙羞到不行,快哭了,可這名討厭的蟲族看起來又是為自己好,想罵也罵不出,隻能可憐巴巴地抹眼淚。
謝不封沒有說話,用紙巾擦拭檢查過蟲母的雙手,擦完的紙巾再疊好放進口袋,仿佛有彆的用途。
直到簡白晝的出現,打破了僵硬的氛圍。
金發蟲族捧著一束花,像條許久沒見到主人的大金毛,搖著犬尾,乍呼呼地躥出來。
“蟲母陛下!”
簡白晝走到沈晚遙的床頭,故作不小心擠走了謝不封。
他把花束塞到沈晚遙懷裡,眉開眼笑,笑眯眯:“恭喜可愛的小陛下生產結束,晉級成了偉大的小媽媽。”
“哪怕小陛下生的是其他雄性的孩子,我也很高興哦。”
沈晚遙沒聽出簡白晝的茶言茶語,抱住遞過來的玫瑰花束:“謝謝……”
小母親漂亮雪白的小臉,與火紅的玫瑰束很相襯。
按正常禮儀,簡白晝下一步該問候小母親的幼崽了。
可簡白晝的注意力,還留在沈晚遙身上,金眸盯住沈晚遙的胸口。
他的喉結滑動,舔了舔唇,露出尖牙:“小陛下,您生了孩子,是不是會產……那個?”
“您可以給我喝一點嗎?我不會和幼崽搶口糧,隻喝一點點,不會喝得很用力,會很輕……”
沈晚遙:“?”
係統提醒:【簡白晝他想喝……奶,你的,直接喝的那種。】
沈晚遙的臉瞬間紅了,雙眸漫上窘迫的怒意:“我沒有這個功能!”
上幾個世界也是,這麼老有人認為他可以呀……
簡白晝打量小蟲母的胸膛,清瘦,扁扁平平,的確不想有的樣子。
他有點失落,不存在的狗尾巴聳拉。
沈晚遙想起什麼,問向謝不封:“謝不封,我的寶寶呢?”
聽小蟲母提起那顆蛋,謝不封冷了冷眸:“我把您的幼崽拿去做身體檢查了。”
沈晚遙抿唇,緊張,小心翼翼問:“結果怎麼樣?”
沈晚遙自己小時候就很不健康,病弱得很,三番五次要霍無啟帶他去醫院。
他希望自己生的寶寶能比他健康。
謝不封一字一頓,咬牙切齒:“非常健康。”
沈晚遙鬆口氣。
他眨眨眼,問:“那我什麼時候能見到寶寶呀?”
他想快點見到孩子,便瞎編了理由:“你們走後,WK先生他可能會來,我想讓他看看寶寶,那是我辛辛苦苦給他生的孩子……”
沈晚遙紅著臉,繼續撒謊:“也是我和他感情的結晶。”
單純的母親,絲毫不知自己在兩位雄蟲的雷區蹦躂。
簡白晝一向開朗的臉沉了下來。
謝不封表麵雲淡風輕,但脖頸浮現的甲鱗,暴露了他的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