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聽到這句話,像被刺激到,兩隻蟲鉗扣住沈晚遙的腰,把他整個人翻過來。
這是它認為不容易傷到小雌性的繁衍動作。
但沒關係,小雌性都成媽媽了,代表他看似嬌弱的小身體,其實能承受雄性的繁衍,說不定早就承受了不止一頭雄性。
沈晚遙很懵,——直到蟲族的蟲鉗,敲了敲他腰後的肉。
像進門之前的打招呼。
沈晚遙才反應過來,這隻低等蟲族要對他做什麼。
沈晚遙嚇得很厲害,紅了眼角,一邊哭一邊掙紮捶打:“你乾嘛啊!不能欺負我,我才剛剛生完寶寶,我的身體還要養寶寶……不能被你……”
蟲族任由可愛的小雌性像撒嬌般攻擊它,它把口器伸到了沈晚遙臉上。
沈晚遙無措盯著猙獰的口器,身體發抖。
“滋——”
沈晚遙的臉瞬間濺滿了透明的黏汁。
黏汁淋了沈晚遙一臉,濕噠噠往下滑,長睫掛滿水珠,柔軟的唇被黏汁浸透,又水又紅。
黏汁不難聞,有股淡淡草木香,又是透明的,看上去很無害。
但實則這是這隻低等蟲族的“毒液”,能使人短時間內意識紊亂,產生不該有的想法,接受本會抗拒的請求。
低等蟲族沒有瘋到一定程度,是不會輕易使用毒液。
小蟲母渾身裹滿毒液,小小的身體顫抖不停。
很快,他沒有再抖,安靜下來,睜著濕漉漉的雙眸,乖巧單純。
像被嚇傻掉的小兔兔。
沈晚遙哪怕意識紊亂,也沒有忘記自己的寶寶走丟了。
但他迷迷糊糊,覺得自己或許可以再懷上新寶寶……
讓隨便一隻雄性弄弄他,讓他的肚子變大,生下新的寶寶,最好是很多隻,黏在他身邊,喊他媽媽。
他有了新的孩子們,就不會因為第一個孩子的走丟而悲傷了。
彆人可能還會誇他很懂得自我治愈。
“嗚。”
沈晚遙抬起腰和腿,懵懵懂懂地靠近眼前的雄性非人蟲族,小臉乖乖的,眼眸亮晶晶,雙唇微微張開,像在渴要什麼。
“嘶……”
蟲族很滿意,眯起複眼,俯下身軀,想就這麼與這隻可愛的小雌性媽媽那個。
——但下一刻,它的脖子被扭斷。
頭顱滾落到地,與身軀分離,墨綠色的鮮血灑了一地。
這隻低等蟲族的生命,永遠停留在能與蟲母結合的美好夢境中。
沈晚遙眼前的低等蟲族轟然倒地,取之而代的,是一位高大的男性身影。
沈晚遙的意識依然被毒液控製。
他認為這名突然出現的雄性,和那隻大螳螂一樣,都想和他交尾。
意識的小蟲母並不抗拒,反而很迫不及待想要懷新寶寶,努力擺脫第一隻寶寶失蹤的悲傷。
他坐起身,鴨子坐地半跪在地,細腰直起,雪白的雙手伸向眼前的人影。
沈晚遙的眼睛被毒液沾滿,看不清眼前人長什麼樣,隻能憑輪廓分辨出,對方是一名高等人形雄蟲。
毫無疑問,對方能讓他生下最優秀的寶寶。
他攥住了對方的衣角,仰起漂亮的臉,任由透明的黏液滾落,紅潤的唇,一張一合。
“先生,您是想讓我懷上新寶寶嗎?唔,您要溫柔點哦,晚晚會努力接納您……”
他顫顫巍巍,主動地想要朝對方攤開身體。
但他隻是分開了腳踝,對方的手就扣住了他的一對腳踝,讓他的雙腿並起。
——不讓小蟲母做這種有辱自身的動作。
擋住沈晚遙視線的粘液滑落,他看清了對方的模樣。
男人黑發黑眸,長得很英俊,氣勢成熟而穩重,站在昏暗的洞穴裡,像一把泛著銀光的強大利刃。
沈晚遙對外貌不敏感,並不能看出一個人帥不帥。
他看男人的第一眼,隻覺得對方很眼熟。
像……
像誰?
沈晚遙記不起來,但這份熟悉給予了他濃濃的安全感。
被毒液紊亂的意識,逐漸清晰,隨之而來的是濃重的疲倦。
他抵擋不住睡意,落在男人的懷裡沉沉睡去。
男人垂眸,看向熟睡的漂亮蟲母。
小蟲母的衣服淩亂不堪,雪白的臉沾滿來自低等雄性的毒液,剛生產完的小身體時不時會不安地抖一下。
男人眸色暗沉,俯身,親了親蟲母陛下的臉頰。
他低啞嗓音,喚出了那聲晝思夜寐的名字。
“母親。”
在這個世界上,隻有他,能對蟲母陛下喚出這世間愛意最濃烈的稱呼。
隻有他最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