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沒有笑他臟,坦然自若地給他出主意:【那你可以使用霍無啟的蟲族身體,來緩解發情期。】
【反正這具身體沒有他的意識,你對他做什麼,他都不知道,你把他當成按摩工具就好啦。】
【他的臉啊手啊和彆的什麼地方都可以用。】
“不要……”
沈晚遙第一反應拒絕,喃喃:“我雖然有過很多男人,會開放些,但我不會做這種不矜持的事。”
係統:?
什麼開放又不做矜持的事?
係統拿小宿主沒辦法,隻任由沈晚遙自己解決。
……
沈晚遙不肯借霍無啟的蟲族身體那個,發情期得不到解決,在當天晚上達到了峰值。
他半夢半醒,神識不清,氣息紊亂,迷迷糊糊,很熱。
公主裙被他弄得亂七八糟,半解半掩,等於沒.穿衣服。
他因為難受,在夢裡小聲哭了起來,像得不到水喝的小奶貓。
“嗚……”
沈晚遙在夢裡抽泣 ,細細軟軟地哭鼻子,漂亮的小臉洇滿淚花。
直到乾熱的夢境,出現一塊大冰塊。
大冰塊很大,比他整個人都大隻。
沈晚遙熱到不行,瞬間挪近,七手八腳地纏上去,成了軟乎乎的粉色小八爪魚。
他聰明,非常懂得怎麼讓自己舒服。
沈晚遙覺得單純地纏抱住冰塊,不夠緩解難受,他便一條腿搭在冰塊上,然後身體一翻,整個人躺在了冰塊正上方。
冷冰冰的堅硬冰塊,貼住他的全身,讓他舒服到快要融化了。
“呼呼……好舒服哦。”做夢的沈晚遙不哭了,勾起嘴角,臉頰顯出一對甜甜的小酒窩。
他找了一個合適的睡覺動作,想就這麼貼住冰塊睡。
突然,係統罵罵咧咧的聲音,不恰適宜地出現在他夢境。
【小宿主,你不是說你好矜持嗎?你怎麼、怎麼躺在了他的身上?!還剛好躺中那個地方! 】
【我隻讓你用他的手或臉這種安全的部位,沒讓你直接用他的那個!很危險!
他的蟲族身體,雖然隻是個沒靈魂的空殼,但這具身體依然有正常功能,會立起來,自動找喜歡的地方鑽。
你一覺醒來,會發現肚子裡有外來的異物擠!還要懷上孕!
你屆時彆和我說,你覺得你能在睡夢中和男人那個、在睡夢中懷孕很厲害,然後讓我誇你!】
沈晚遙在睡覺,夢裡聽見的係統聲音,斷斷續續、模模糊糊。
他不知道係統在說什麼,隻覺得係統煩死了,哪有這麼和人說話的呀,語氣這麼衝。
他隻是因為太熱了,和一個大冰塊貼貼,又沒有乾什麼。
後麵係統在罵他小銀什麼娃,讓他更生氣了。
沈晚遙索性和大冰塊貼得更緊,想快點緩解難受,睡個好覺,養精蓄銳地和係統對峙。
……
沈晚遙沒能一覺睡到醒。
他貼著“大冰塊”睡到一半,有人找到了他所在的地下室。
天花板鑿開大洞,明亮的光線瞬間漏下,一個人影從大洞跳下來。
出現的人影,不是沈晚遙的熟人,隻是一名人類士兵。
沈晚遙不慎摔進地下室後,蟲族和霍無啟找不到他。
蟲族啟動了緊急預案,所有蟲都尋找起蟲母陛下。
霍無啟派了人類軍隊過來,協助自己尋找沈晚遙。
最先找到沈晚遙的,是霍無啟軍隊裡的士兵。
士兵見過沈晚遙的照片,黑發黑眸,紅唇白膚,一個很漂亮的小男孩。
他探測到沈晚遙的蹤跡在地下室,便跳進地下室裡。
他以為,這個嬌弱的小少年會在地下室蜷成一團,可憐巴巴地哭。
結果,士兵看見少年躺在一個雄蟲的身上,一人一蟲緊密相貼。
霍無啟的雄蟲身體,沒有靈魂在裡麵,隻是一具空殼。
但它依然有正常的生.理功能,接觸到蟲族唯一的雌性,會有條件反射。
那個已經高高豎起來了,快進去了。
沈晚遙還渾然不知地抱住。
士兵不知道沈晚遙隻單純地把對方當成冰塊,也沒有注意到雄蟲就是霍元帥的模樣。
他下意識以為,沈晚遙主動親.呢,和一個陌生雄蟲親密到入睡。
士兵麵對衝擊力十足的這一幕,控製不住地咽咽口水,不敢細想。
霍元帥命令過他們,如果找到了沈晚遙,就立刻、馬上把沈晚遙帶到他身邊。
士兵沒懈怠,連忙走上去,想要抱起沈晚遙。
可他發現少年現在是沒有衣服,赤條條,雪白亮眼。
他怕被霍無啟打死,不能就這麼抱住對方,便解下了外套,把沈晚遙裹住,摟在懷裡,抱出去。
……
士兵把沈晚遙送到霍無啟身邊時,霍無啟與謝不封、簡白晝,以及蟲母的親生兒子,待在蟲族總部大廳,不知在談判什麼。
總部大廳除了他們,還有一群蟲軍與人類軍隊。
當那名士兵,抱著失蹤的沈晚遙出現 ,所有人都騷動起來。
簡白晝眼睛都直了,伸手就想去把沈晚遙奪過來。
這名士兵效忠於霍無啟,士兵避開簡白晝,把熟睡的沈晚遙,遞給了霍無啟。
蟲族們氣到牙齒都快咬碎了。
——那可是他們的蟲母陛下。
蟲族唯一的雌性。
隻能屬於他們。
霍無啟忽略了蟲族們的抗議,接過沈晚遙。
沈晚遙雙眸緊閉,睡得很沉,頭發散亂,發間都是薄汗,透出淡淡的潮濕香氣。
霍無啟注意到,沈晚遙沒有穿衣服,隻被士兵的外套裹住。
他的臉沉了沉,看向自己的士兵:“怎麼回事?”
士兵嚇得臉都白了,大氣不敢喘,恭恭敬敬:“我找到他時他的衣服已經沒了……”
士兵一五一十地交代:“他那時躺在一個雄蟲的身上,兩個人很親密地熟睡,雄蟲的……直起來了,差不多要進去了,他的衣服可能是那個雄蟲解的。”
霍無啟聽罷,默不作聲,垂眸,緊盯沈晚遙,指.尖撫過對方的臉頰。
男人的手指帶有粗糲的厚繭,沈晚遙的皮膚又特彆敏感,他被撫過嘴唇時,悶哼一聲,皺眉,醒了過來。
沈晚遙睜開眼,猝不及防對上了霍無啟的紅眸。
不是那個躺在休眠艙裡霍無啟的蟲族身體。
是霍無啟本人。
沈晚遙攥住男人的衣角,睡眼惺忪,軟乎乎地喚:“哥哥……?”
放在以往,沈晚遙一醒來就喚哥哥,霍無啟聽見了,會克製住瘋狂的愛意,在他額頭,落下蜻蜓點水的早安吻。
現在霍無啟沒有吻他。
而是麵色發冷,紅眸暗沉地盯住他。
大手沒有鬆開,緊緊捉住了他的下巴,嬌嫩的皮膚被掐出指印。
男人神色毫無溫度,一字一頓逼問起來。
“小晚,和你在地下室親密的那個雄蟲,是讓你懷上第一胎的雄蟲?”
“是不是?”
沈晚遙被掐得不舒服,眼角發紅,眼眶沁出淚:“不是……”
他突然察覺到,霍無啟的手,在裹住他的外套裡……
沈晚遙瞬間慌了,掙紮起來,細白的手推著霍無啟,懸空垂落的雙足亂晃。
係統和他提過,霍無啟上次發瘋時,想在他的孩子麵前,借著大衣遮掩,把他……
那次沒成功,沈晚遙覺得霍無啟肯定會再做一次。
比如現在。
沈晚遙的兒子,同樣預料到什麼,眯起黑眸,對親生父親冷聲:“霍無啟,你放開他,你讓他害怕了。”
不止是蟲母的孩子生氣,彆的蟲族都發出嘶嘶的低鳴,想殺掉這個為難蟲母的人類。
危險死寂的氛圍,隨時會一觸即發。
大廳的大門,突然被撞開,銅門碰撞聲打破寂靜。
沈晚遙嚇得一顫,扭過脖子,循聲望去。
……他看見了許久沒露麵的醫療官。
醫療官的重傷已經愈合,重新恢複冷峻穩重的模樣。
他身穿蟲族軍裝,黑色製服,黑靴,與他黑發紅眸的外貌很相襯,像一頭年長的優雅雄獸。
沈晚遙一直覺得,醫療官和霍無啟很像。
現在,他終於明白為什麼了,——他們兩個就是一個蟲族族群的,有差不多的基因。
“不封”、“白晝”族群的蟲族們,都分彆和他們的首領長得很像。
霍無啟作為蟲族時,所率領的族群也不例外。
沈晚遙不知道醫療官突然找上來做什麼。
霍無啟現在沒有作為蟲族時的記憶,不知道醫療官是他的族員,隻會把醫療官當成異族敵人。
兩個人撞見八成會打起來。
“哥哥……”沈晚遙無措,往霍無啟的懷裡湊了湊,胳膊緊緊圈住男人的肩膀。
隻見醫療官一步步逼近,軍靴落地的響聲沉悶,軍裝大衣掀起冷風。
醫療官在霍無啟麵前,停住腳步。
他的嘴角不明意味地上揚,紅眸微眯,薄唇輕啟。
說出的稱呼讓沈晚遙怎麼都想不到。
“首領大人,好久不見。”
醫療官麵對成了人類的自家首領,全然不管對方是否還記得他,隻是習慣性喊出久違的稱呼。
他笑眯眯,冷靜自持,淡聲:
“ 首領,你還沒意識到嗎?”
“這一切的作俑者就是你。”
“蟲母陛下在地下室裡與之親密的雄蟲,是你。”
醫療官話鋒一轉,嗓音低啞,隱忍憤怒:
“讓蟲母陛下青澀美麗的身體,懷上孕的人,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