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光嘿嘿笑,小臉在蕭九峰胳膊上揉了揉,之後才笑著說:“就是注定的姻緣!”
蕭九峰挑眉,凝著這個靠在自己胳膊上的小姑娘,過了好久,才沉聲說:“你就一小狗!”
還是一隻專門勾搭男人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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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神光睡得格外踏實和滿足。
也許是美味的魚湯讓她的身體放鬆,也許是想到身邊的男人就是曾經的那個帶給她美好記憶的大哥哥這件事讓她喜歡,也許是身邊偎依著的男人讓她安心,總之,她格外的踏實舒服,是師太離開雲鏡庵後第一次那麼幸福。
這一夜是甜美的,第二天早早起來,神光去做飯,蕭九峰則去挑水,兩個人並沒怎麼說話,不過倒是默契得很。
當神光起身,給蕭九峰讓開位置,蕭九峰直接將一桶剛剛挑來的水直接倒進了大水缸來的時候,神光看著他那有力的臂膀和挺拔的身姿,突然覺得,這樣的日子,就算天天過也不膩,她願意過一輩子。
做好了飯,吃過了,一出門,就聽到街頭有人熱鬨地說著事,他們看到蕭九峰和神光來了,頓時麵麵相覷,閉嘴了。
蕭九峰接笑了:“什麼事,說出來讓我也高興高興?”
他這一問,旁邊幾個麵麵相覷,總算有一個說:“也沒啥,就是那個王翠紅,王翠紅昨晚上出事了,送過去公社裡了,聽說折騰了大半夜,今早才送過來。”
出事?
神光忙看向旁邊的蕭九峰,蕭九峰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蕭九峰淡聲問:“她怎麼了?”
那人偷偷地看了一眼神光,才說;“聽說是中了農藥了。”
中農藥,這是農村人的說法。
現在給莊稼要打農藥,用噴霧機來打農藥,大熱天,背著幾十斤的噴霧機,還要用壓杆來噴出來農藥水,這個過程一個不小心,人就可能中了農藥的毒,這就是大家說的中農藥。
中農藥,輕的還好,嚴重的能要人命。
神光雖然生活在尼姑庵裡,但是她也聽說過這個中農藥的事,知道這事嚴重。
她又看了眼蕭九峰,隻見蕭九峰沉默了一會後,卻沒再說什麼,直接說:“走吧,上工去。”
神光見了,也就不敢說什麼了。
上工的時候,依然是澆水,鋤草,周圍幾個婦女在那裡念叨,說乾完這些,地裡的麥穗就要熟了,到時候就是割麥子的時候。
提起割麥子,大家自然是高興的,對於農民來說,收糧食的那一刻永遠是最期待的。
也有婦女偷偷地從旁邊的麥子地裡揪出來幾個麥穗,麥穗已經沉甸甸的了,拿在手裡用手搓一搓,就搓出來飽滿發綠的麥粒,那麥粒嫩綠,放在手裡一嚼,青澀透著麥香。
“可真好吃,今年是大豐收!”
“神光,來,你也嘗一口。”
神光是不太敢的,畢竟這是公家的麥穗,不過彆人遞到她手裡了,她也就沒拒絕,接過來嘗了一口,確實是好吃。
正吃著,寧桂花扛著鋤頭過來了,她一看到神光就笑了:“我發現神光真是好福氣,誰和咱神光過不去,就注定要倒黴了。”
她這一說,大家都納悶:“咋?神光還有這神通?”
神光也是懵,她做什麼了嗎?
寧桂花收了笑,卻是神秘兮兮地說:“你們猜,為啥王翠紅之前都好好的,昨天突然中了農藥嗎?”
大家頓時感興趣了;“為啥?”
寧桂花嘖嘖嘖了幾聲,一臉感慨:“昨天她非要扯下來神光的頭巾,想讓神光難堪,對吧?”
大家點頭:“是啊是啊!那她怎麼中農藥的?”
神光也納悶了,和這個有啥關係?
寧桂花哈哈一聲:“甭提了!她為了讓神光取下來頭巾,特特地拿她的頭巾下來擦臉,擦了又擦的,人家公社裡的醫生說了,說她噴霧機來噴灑出來農藥,可能有些落在了頭巾上,現在用頭巾擦汗,頭巾裡的農藥就進了臉裡頭。”
大家聽了,都覺得這事太邪乎了:“真的?”
寧桂花:“還能有假!她這個中農藥中得不深,人家醫生問了半天,才分析出來的,肯定假不了!”
這下子大家夥都感慨了。
“這不是活該嗎?她想讓人家神光難看,活該她中藥!”
“就是就是!”
“哎呀,你不知道昨天的事,人家神光摘下頭巾後一看,長得真標誌真好看,特洋氣的一小媳婦!王翠紅那臉啊,頓時變了,比不過唄!”
這麼說著,大家都哈哈笑起來。
神光想著這事,卻總覺得不太對勁。
其實對於王翠紅中農藥,她也沒說開心,畢竟人家就是摘個頭巾而已,也沒說要怎麼著她,她不至於就盼著人家中農藥。
不過……她回憶著,當時九峰哥哥問起來王翠紅的時候,並沒什麼表情,可就是覺得不對勁。
可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