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光隻好道:“我也不知道,這是他給我的,我就用著唄。”
慧安叫起來:“你竟然說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這可是好東西,我給你說,這個雪花膏可是上海的好牌子,人家上海的時髦女人都用這個!還有這個,這是蛤蜊油啊!你竟然用這麼好的東西!”
說著,慧安幾乎是嫉妒地看了一眼神光的手,那手比之前白嫩一些了。
她就想起來彆人傳說的那些,說蕭九峰都不讓她乾活,怎麼怎麼捧著她寵著她,簡直是當親閨女一樣疼著。
慧安就徹底難受了,無可挽回地難受了:“你這是什麼好命啊!”
神光小心地看了一眼她師姐,她師姐不高興了。
不過,神光覺得,你不高興那就不高興吧,雖然我們是親師姐妹,但我也不能為了讓你高興而讓自己過不好,於是她來了一句:“是啊,師太都說我福氣好,這就是命。”
慧安:“………………”
咱能彆這麼戳人心窩子,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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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安走出蕭九峰的家門後,很有些失魂落魄的味道,她覺得這日子沒法這麼過,她憤憤不平,她覺得她必須想辦法。
如果要不好,大家一起不好吧,憑什麼本來屬於自己的男人,神光好運氣弄走了,還過這麼舒坦?
慧安正這麼難受著,恰好看到了王翠紅。
她看到王翠紅後,就嘲諷地笑了,湊過去道:“難受嗎,你心心念念的男人,現在把我師妹疼到了心坎裡,嘖嘖嘖,你都不知道他有多疼她!”
王翠紅漠然地看著慧安,她看慧安,像是在看傻子。
然而慧安看王翠紅,也是在看傻子。
慧安不但看傻子,她還想刺激下這個傻子:“剛才我過去我師妹屋裡看,你猜怎麼著,嘖嘖嘖,我師妹日子過得真好,蕭九峰多疼她啊,給她吃白麵饅頭,白麵饅頭啊!還給她用蛤蜊油,買雪花膏,還給她置辦了好幾身衣裳!而且你知道嗎——”
她壓低了聲音:“到了晚上,人家蕭九峰摟著她,能疼她大半夜!她說舒坦著呢!”
她幸災樂禍地看著王翠紅:“你眼饞不,你難受不?你是不是快要氣死了!”
王翠紅冷冷地瞪她一眼:“你到底要說什麼?”
慧安噗地笑了:“我隻想告訴你,你等在那裡,是什麼都等不到的。女人哪,要好好想想,自己到底有啥本事,到底怎麼拴住男人,要不然,你這輩子就在那裡難受吧!”
說完,慧安笑著得意地離開。
她當然嫉妒神光有那麼一個好男人,難受死了,可是她知道,遇到事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重,她掂量過了,自己這種的,也就勾搭一下王有田這種。
那個蕭九峰,一看就見過大世麵,自己掌控不了。
既然自己掌控不了,就不能親自出馬去勾搭,就得想彆的辦法。
有一句話叫,它山之石可以攻玉,而王翠紅就是那個她用來攻玉的石頭。
她已經該點的都點到了,該怎麼辦,就看王翠紅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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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光這裡送走了師姐後,想想師姐那一驚一乍的樣子,還是不太舒服。
她知道她師姐是個搞事的祖宗,隻盼著她這次彆瞎搞。
她在那裡一邊收拾櫃子裡的衣服,一邊胡思亂想,正想著,蕭九峰回來了,手裡提著一袋東西。
蕭九峰:“做什麼呢?”
神光仰起臉來看他,衝他笑了下:“沒啥,就是這衣服,我想給你收拾下。看看哪裡有破的,也好縫補縫補。”
她心疼他。
之前去縣城裡扯的料子,都是給她買的,就沒給他自己買。
現在做成了衣裳,穿上了,看著好看了,心裡也舒服了,但是他卻依然是舊衣裳。
蕭九峰:“好。趕明兒你慢慢縫。今天有個要緊的事,你跟著我出去一下。”
神光聽他說得緊急:“啥啊?”
蕭九峰看著她:“我們得趕緊把結婚證的事辦了。”
這幾天,他貪著她的身子,就兩個人在家好好過日子了,也沒多想其它,更沒注意外麵怎麼說的。
現在才知道,不少男人眼饞得要命,竟然打聽起來,問問他們到底領證了沒。
那些男人打著啥主意,他清楚得很。
必須先把結婚證領了,讓他們徹底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