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光抹了一把眼淚:“我還偷吃了肉。”
蕭九峰:“你除了偷吃肉,還違反了什麼清規戒律?說吧。”
神光哭得抽噎了一下,打了一個嗝:“我,我,我……”
蕭九峰不耐煩了:“你還乾了什麼壞事,說!”
神光被嚇得嗝都飛了;“我還偷想男人了!我不該想男人!”
想男人?
蕭九峰眯起眸子,用一種陰晴不定的目光盯著神光,冷森森地道:“你怎麼想男人了?想誰了?”
神光決定坦白:“我之前沒想,是我師姐說,要給我們配男人了,我就想了想要配一個什麼樣的男人,我想了一晚上……”
蕭九峰:“你想了一晚上男人?”
神光無辜地說:“沒有一晚上,隻有半晚上……”
蕭九峰:“想出結果來了嗎?”
神光眨眨眼淚,一滴晶瑩的淚珠便自潔白的臉頰滑落:“我想著,我得找個俊的,最好臉兒白白的。”
說著,她小心地瞥了一眼蕭九峰,他臉不白。
他一看就凶,凶巴巴的,就像是響馬!
蕭九峰凝著這小丫頭,看著那滴淚珠滑過瑩徹雪白的皮膚,最後滴入在潮紅的頸子中。
他眼神開始變得深暗了:“是嗎?”
神光乖巧地點頭:“嗯嗯嗯,我就是這麼想的!不過我不一定能碰上!”
她認命,碰到啥樣就是啥樣了,沒法挑。
蕭九峰唇邊扯起一抹嘲弄的笑。
不是說這是他未來的妻子嗎,他還沒嫌棄她,她就已經先挑剔上了?
蕭九峰抬起手來,突然攥住了她的腳踝。
“啊啊啊啊啊——”神光驚叫。
“疼嗎?”神光哭:“有點。”
“沒事。”蕭九峰的聲音透著危險的溫柔:“我先給你上藥吧。”
“我,我不用上藥……”神光顫聲說。
在她心裡,上藥大概等於上佐料,她沒忘記他說要吃了自己的。
“不能不上。”蕭九峰的聲音平靜冷漠,不容置疑。
************
神光瞪大眼睛,小心翼翼地盯著蕭九峰的動作。
她總是害怕,下一刻他會突然取出一把刀來,或者伸出驚悚的獠牙,把她給吞下去。
但是並沒有,他竟然真得在給她上藥。
那個小瓶子很奇怪,有一股奇異的香味,但是不得不說,她的腳踝上了藥後,果然就好多了,不會像之前那樣隱隱作疼了。
神光不懂,也有些疑惑,他到底是要做什麼,他不是要吃了自己嗎?
正想著,她打量的小眼神卻被蕭九峰逮一個正著。
蕭九峰:“你為什麼這麼看我?”
神光臉上泛起紅暈:“我,我沒有。”
蕭九峰:“你現在的樣子像是在做賊。”
神光臉上更紅了,連脖子都泛起羞澀的嫩紅來。
蕭九峰輕輕敲打著麵前的茶幾:“說實話,不然十八層地獄裡有的是手段。”
男人敲打實木茶幾的聲音一聲一聲,神光輕輕打了一個顫,忙道:“你,你乾嘛要給我抹藥?”
蕭九峰:“你以為呢?”
神光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瑟縮著小聲說:“你是不是要把我養胖了,然後就把我一口吃掉啊?”
蕭九峰神情微頓,打量著這小尼姑。
她有一雙懵懂單純的眼睛,猶如稚子一般望著自己,他當然知道她話中的意思。
她以為他是鐘馗,吃人。
但是她說出來的那些話,是一個男人都會誤會,誤會她在挑逗自己。
這是一種混合了清純和性感的挑逗。
蕭九峰神情輕淡地望著她:“對,養肥了吃。”
這話一出,神光露出果然如此的委屈表情:“我就知道。”
蕭九峰嘴角扯出一個嘲弄的笑:“現在,吃飯。”
吃飯?
神光一聽這話,頓時覺得自己的小肚子咕咕咕地叫起來。
她餓了,好餓好餓!
她上次吃飯是什麼時候,還是在她們庵子裡的時候,那個時候她吃了什麼?好像隻是一碗稀豆麵湯,稀得能照見人影。
現在,他說有飯吃?!
她期待地看著蕭九峰:“我們,吃什麼啊?”
蕭九峰發現了,這小東西,一聽到吃飯,臉上的小委屈沒了,眼裡的淚花不見了,小臉上泛起光彩,眼睛裡也在發光。
整個人都被點亮了。
他看著她那饞樣,懶得搭理,徑自道:“過來。”
心裡卻在想,這真是他未來的妻子嗎?
這麼饞,饞得好像餓了八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