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奶奶下午做的事兒,到了晚上廖家人都知道了。
吃過晚飯,許葛紅把曲芷桃叫進房裡。
“桃桃,你今天受委屈了。”
“媽,沒事。”
曲芷桃一臉故作堅強,我委屈但我不說的模樣,果然讓許葛紅看得更心疼了。
“你奶奶那脾氣……”
許葛紅歎口氣,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木匣子。
打開木匣子,曲芷桃看到裡麵放著個白玉鐲。
許葛紅把白玉鐲拿出來,對著曲芷桃招招手:“來試試這鐲子。”
“媽,我不要,這太貴重了。”曲芷桃往後退。
“戴上。”許葛紅說,“你嫂子也有一個。按老規矩是該你生孩子的時候給的,你嫂子也是生小奕的時候給的她。”
曲芷桃立馬說:“那就等以後再給。”
“這是媽給你的補償,你今天心裡肯定不好受,收個禮物會開心些。這鐲子總歸是要給你的,媽也是取個巧,拿以後的當禮物給你,彆嫌媽小氣。”
說著,許葛紅拉住曲芷桃的手,將鐲子套了上去。
“我就說這鐲子適合你。”許葛紅一臉滿意地說:“要是以前,這鐲子隻能放著。現在形勢好了,就戴著吧,多好看。”
曲芷桃推不過去,隻能對許葛紅說:“謝謝媽。”
許葛紅溫和地笑了:“傻孩子,一家人,說什麼謝,回去吧。”
許葛紅把木匣子也一並給曲芷桃。
曲芷桃回到房裡,手摸了摸玉鐲子,要說不喜歡,肯定是假的。
這白玉鐲質地很好,就是曲芷桃不懂玉,也能看出來這東西的價值,更何況還是經曆之前的浩劫留下來的,更是珍貴。
這樣戴著,她還真怕不小心磕著碰著。
廖季臨從外麵進來,身上沾了一身的酒氣,一看就知道喝了不少酒。
不過他麵上卻是一點不顯,看上去依舊氣勢逼人。
“你這是喝了多少酒?”
曲芷桃皺了皺眉頭,走過去聞了聞:“都是酒味。廖季臨,你醉了沒?”
她手在廖季臨麵前揮了揮,廖季臨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手指在眉心揉了揉:“我沒醉。這是什麼?”
廖季臨看向曲芷桃的手腕,眼利地發現她以前空蕩蕩的手腕上多了個東西。
“好看嗎?”曲芷桃抽回手,在他麵前晃了晃,“媽給我的。”
“媽不會無緣無故給你東西。”
廖季臨知道家裡的規矩,看到這提前給出的手鐲,他立馬意識到,今天家裡肯定發生什麼事了,事情還和他媳婦有關。
曲芷桃抿抿唇,推著他往外走:“你先去洗澡,酒味太難聞了,等你回來我再和你說。”
“嫌我臭?嗯?”
廖季臨勾了勾唇,低頭湊近曲芷桃。
“我沒有,你快去洗澡。”曲芷桃臉有些發紅。
廖季臨不逗她了,轉身拿上換洗衣物去浴室。
等他回來,曲芷桃把今天下午發生的事告訴他。
廖季臨聽完眉頭就皺了起來:“我奶奶……”
他沒有說下去,他一個晚輩,說不出來長輩不好的話,即使這個長輩真的不稱職。
“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沒有在家護好媳婦,廖季臨心裡很愧疚。他的腦子裡,媳婦是用來疼的,不是娶回家來讓她受氣的。
“你打我吧,她是我奶奶,我讓你出氣。”
“我打你做什麼,陰陽怪氣指桑罵槐的又不是你,我是那種是非不分無理取鬨的人嗎。不過廖季臨,你什麼時候去部隊啊,我想去隨軍。”
“還有十天我假期結束。”
曲芷桃眼睛亮了下,跑到廖季臨身後圈住他的脖子,“還有十天,那我們什麼時候過去?”
廖季臨隻覺得身後撲來一具溫軟的身子,讓他動作都不敢大。
“咱們提前過去。”
廖季臨想也沒想說:“明天我和爸媽說,後天咱們買票過去。”
曲芷桃瞪大眼睛,驚訝又驚喜:“你說真的?家屬院你申請好了?”
“嗯。”廖季臨點了下頭,伸手將她從後麵拉過來,抱著她坐在自己腿上,“你說要隨軍,我就把準備好的文件寄過去交了,前幾天房子就下來了。”
“廖季臨,你真是太棒了!”
曲芷桃忍不住激動,看著廖季臨那張冷清俊美的臉,捧住親了一口。
太帥了!行為帥,人也帥。雖然她並不是自願留在這裡的,但廖季臨的臉,真的是方方麵麵戳到了她心裡。
有這麼一個帥氣的老公,還這麼疼老婆,曲芷桃覺得,自己稍微有那麼一點點心動,也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