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芷桃立馬回頭,“姝姝,你冷不冷?”
“不冷。”廖維姝搖了搖頭。
曲芷桃不放心,摸了摸她的額頭,並不燙。
她放下手,輕推了廖維姝一下:“快進屋,不要在外麵了。”
進去後,曲芷桃就趕緊倒了一杯熱水,用兩個杯子來回倒降溫,然後給廖維姝:“姝姝,把水喝了。”
“媽媽,我沒有手了。”
曲芷桃看她一眼:“把你懷裡的貓放下。”
廖維姝不想放,“媽媽,點點不願意下來。”
曲芷桃一臉看透她的模樣:“是你自己不願意鬆開。快點,喝完熱水再抱它。”
廖維姝是個很有眼色的小孩,她能看出來曲芷桃什麼時候是真要生氣了,便會乖乖的。
現在就是如此,一見曲芷桃臉拉下來,原本死死不願意鬆開的貓,立馬放地上,乖乖讓曲芷桃給她擦手,端著水杯喝水。
廖季臨一人在廚房,曲芷桃想來想去,還是不忍心,讓廖維姝自己乖乖在客廳和點點玩,她進了廚房裡。
廖季臨穿著她的粉色圍裙,有點小,還有點滑稽。他正背對著她炒菜。
曲芷桃忍不住笑了笑,但看著他寬厚的背,心裡又很甜,忍不住走過去環住他的腰,臉貼在他後背上。
廖季臨炒菜的動作一頓,騰出來一隻手拍了拍她的手:“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想抱抱你。”
廖季臨沉默了一下,說:“抱吧。”
曲芷桃就這樣抱著他,跟著他做了今天的晚飯。
翌日,曲芷桃收到了《故事》雜誌的信,她現在合作的雜誌社依舊還是《故事》。
她念舊情,而且《故事》雖然也看重利益,對待她這樣賺錢的作者,態度還是很好的。
現在周霞負責她所有的稿子,曲芷桃在前幾天,把寫好的十章新文連同大綱一塊寄了過去。
周霞這次給她的回信就是說的這件事。
她自己信裡說非常喜歡這個故事,但這個故事發出來,會不會給她引來一些不好的影響。
因為在很多談性色變的家長眼裡,小孩子是純潔的,不應該懂得太多生理上的知識。
但是曲芷桃卻是在文中深刻表達了她對於青少年性教育方麵的觀念。家長應該提前教孩子這些,而不是防備。
這種觀念太超前,很多人會不願意接受。
曲芷桃在回信裡很堅定地表示,隻要題材沒問題可以發表,她不會改文。她寫文的初衷除了自己喜歡,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揭露一些社會現實,能提醒多少人就提醒多少人。
就算有人罵,她也願意承認。
曲芷桃想得很簡單,就是在上一世,她寫的文也不可能讓每個人喜歡。隻要關上網,她可以完全當不知道。
現在沒有網絡,隻要不看讀者來信,她就一點影響都不會受。
曲芷桃寫完回信寄出去,從寄信處慢慢地往回走,眼睛看著周圍的景色。
深秋的天氣已經很冷,部隊家屬院路邊高大的樹木,很多葉子都泛了黃,不過地上沒有一片落葉。
曲芷桃知道,這是部隊的小戰士們掃的,每天落那麼多葉子,他們天天都要掃。
她走著走著,忽然一片落葉落下來,曲芷桃伸手,黃色的落葉落在手中,她轉著落葉的柄,忽然心情有點好。
“芷桃!”
“石大姐,你怎麼在這?”
“去給我家老石送件東西,我給你說個事。”
石大姐腳步往曲芷桃這邊走,曲芷桃停下腳步等她。
石大姐走過來,一臉分享大事的表情:“我剛剛去營區,裡麵今天處置了一個戰士,被開除軍籍了。”
這種事其實不算常見,但也不是沒有,每年總有那麼幾個犯事的戰士被部隊清出去。
新戰士老戰士都有,隻要家屬院裡家屬知道的,曲芷桃都能從各個家屬嘴裡聽到最新的消息,所以她麵上沒多少興趣地回了一句:“這次是誰犯事了?犯了什麼錯?”
“你知道你家裡那隻黑貓嗎?”
“嗯。”
曲芷桃眼睛驀地睜大看向她,沒了剛剛的淡定,迫切希望她趕緊說。
石大姐也沒有賣關子,她本來就是找曲芷桃說八卦的。
“我聽說,那個戰士就是打斷你家黑貓腿的人,而且他又去打動物了,這次打的是軍犬。他是半夜偷偷摸摸去的,正好被巡邏的人抓個正著。”
曲芷桃拳頭硬了,臉上的表情厭惡又痛恨:“人渣!他怎麼下得去手?那些軍犬都是功臣啊!”
“可不是。”石大姐也一臉讚同地說,“要是我在那裡,我肯定也踹他兩腳。不過他好像也是第一次乾這種事,之前都是虐待野貓,最近好像查得嚴,他找不到機會,才想到軍犬什麼。”
“這種人,不止要開除軍籍,還應該進監獄改造一下!就算小動物不是人,不喜歡動物,也不能這樣乾啊!萬物有靈,以滿足私欲進行虐待,真的太過分了,開除軍籍真的太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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