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小貓頭鷹蹲在儀表台上點頭:“爸爸你老板人真好。”
“因為你破壞他財務他還沒當場手撕你?”
看瞿星晚一臉殺氣,小貓頭鷹緊了緊翅膀:“爸爸,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們鳥兒都喜歡啄東西,下次不敢了。”
“還有下次?下次爸爸就當場把你送公司餐廳做成烤鳥。”
“我知道了爸爸。爸爸,咱們這是去哪?好像不是回家的路?”
“去看,你外公!”
聽到這個,小貓頭鷹神經兮兮地啄了啄自己的毛:“我要不要鄭重打扮一下?”
等到了療養院,小貓頭鷹被所在隻留了一條縫隙通風的車裡時,它才明白瞿星晚說“沒那個必要”是什麼意思。
小貓頭鷹顧影自憐地啄了會羽毛,忽然想起瞿星晚說在療養院碰到一隻巨無霸大鳥的事,小貓頭鷹瞬間緊張起來,蹲在儀表台上一動不動緊盯著外麵的動靜。
老瞿今天反複發燒的勢頭止住了,人也沒什麼力氣,為了讓他休息,瞿星晚沒多待,很快就出來了。
太陽還在,瞿星晚走近車的時候一眼就看見鳥兒子像個擺件似的,連眼珠都一動不動,憨態可掬。
瞿星晚就忘了來的路上還要燒鳥的狠話,此時的小貓頭鷹又是一個好大兒了,尤其聽小貓頭鷹說他一直在等著那隻大鳥出現,瞿星晚的心都要化了。
回程路上,小貓頭鷹不時跳到後排座往外看,說是謹防惡鳥追蹤到瞿星晚家。
拉倒吧,謹防,你這麼點個小玩意都能跟蹤我那麼久,真惡鳥還能讓你發現?
但是滿心父愛的瞿星晚這會沒忍心打擊這鳥。
“對了,爸爸,你今天去醫院看病怎麼樣?會死嗎?”
……
聽瞿星晚說不會死,小貓頭鷹高興起來,但聽說還要做個手術,小貓頭鷹又緊張兮兮,非要陪瞿星晚一起,一隻鳥,還學會軟磨硬泡了。
直到瞿星晚說買了攝像頭,到時候連上家裡的電腦讓它看著,小貓頭鷹這才猶猶豫豫地答應不跟著了。
雖然連男朋友都沒有,可說服這個小貓頭鷹的過程讓此時的瞿星晚和哄娃的媽媽們狠狠共情了。
瞿星晚原想手術定在周四或者周五,這樣可以少請兩天假,加上賀明炎下周基本都是公司內和各部門的會議行程,瞿星晚不在影響也不大,所以即使聽到主任說手術隻能在周一時,瞿星晚猶豫片刻也還是答應了。
但要請一整周的病假,瞿星晚還是老老實實和賀明炎再報備一下。
賀明炎有點不解,英挺的眉毛皺了下:“瞿秘書,是我上次說的不清楚嗎?”
“可這次病假比較久!”
“不會久到讓好玩倒閉,在係統請假。”賀明炎說完又兀自埋頭電腦運指如飛敲鍵盤。
“好的,賀總。”
有了賀明炎的金口玉言,瞿星晚下了班就準備收拾住院裝備踏踏實實看病去了。
安裝調試好攝像頭,對上小貓頭鷹的擔憂臉。
“爸爸……”
“不會死!誒,你大名叫啥?到時候我也不能在監控裡喊你貓頭鷹或者喂吧?”
說到這個,小貓頭鷹驕傲地挺了挺胸:“我叫傅文蕭。”
一看就是從縱腹紋小鴞這學名裡提取的,真能糊弄。
“誰給你取的名字?”
這麼老氣橫秋的,聽起來像依萍她媽傅文佩的弟弟。
依萍她舅舅毅然驕傲:“大鵟叔叔。”
大狂?什麼鬼,民國配古惑仔?
瞿星晚一言難儘的表情鳥都看出來了:“不好聽嗎,爸爸?那你給我取個?我覺得爸爸的名字就很好聽。爸爸,你叫星晚,那我叫月晚行嗎?”
“不用了,你狂叔名字取的挺好的,特彆符合你的氣質。”還想和爸爸名字平輩,咋不上天?瞿星晚又想到個問題,“你這位狂叔是人還是鳥啊?”
小貓頭鷹驕傲地胸挺得骨頭都要戳破鳥皮了:“大鵟叔叔可厲害了,不像我變不了人形,他又能變鳥又能變人。”
“鳥人?”
小貓頭鷹狂點頭:“對,鳥人。”
看著小貓頭鷹歡天喜地的樣子,瞿星晚忍不住笑了起來,一笑就不可遏製,終於把住院前的恐懼給笑沒了。
就是傅文蕭同學很茫然,不知爸爸在笑啥。
瞿星晚在傅文蕭同學不舍、擔憂的目光中離家住院去了。
根據和小貓頭鷹的約定,手術當天早上去手術室之前,她就將監控攝像頭打開了,給傅文蕭同學直播。
瞿星晚還記得被帶去手術室、被固定在手術台上,最後的記憶就是吸了兩口麵罩式麻醉氣體,身體一軟就失去了意識。
等瞿星晚恢複意識,一看時間已經過去了七八個小時,天都黑透了,隔壁病床都已經熟睡了,瞿星晚請的護工剛剛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