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星也很也好啊。”尹斐笑著,像建模臉成精了。
畢竟,她都要是鳥人了,建模臉成精也不奇怪吧?
瞿星晚收回目光,繼續往前走,尹斐稍稍落後了一點,此時經過樹下,樹葉不僅無情遮住了路燈的光芒,還投射了一絲陰影在他臉上,尹斐伸出舌尖輕輕舔過虎牙,笑意也收斂起來。
真是很無趣的女人呢。
瞿星晚走進診室的時候,手麻的感覺越發強烈,她不敢遺漏,趕緊和醫生說明,醫生一邊點著頭一邊飛速開了幾張檢查單。
瞿星晚幸運又不幸,這樣的撞擊程度,瞿星晚最大的傷是頸椎錯位,身體前部那一大片淤青反倒沒什麼,吃點疏散化瘀的藥配合疼痛噴霧就行。
等尹斐陪瞿星晚走出醫院,瞿星晚已經戴上了頸椎牽引器,天氣雖然已經涼爽,不用捂一脖子汗,可是,它醜啊!
“瞿小姐,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尹斐抬手就要攔車。
“不用了,我離這兒挺近的,而且我還要去買點東西,你先走吧。”瞿星晚拒絕了。
尹斐又笑了,露出他的招牌虎牙:“你不會是怕我知道你的住址吧?”
瞿星晚也沒否認:“嗯,是啊。”
這麼好看,保不準就是男狐狸精,那不就是她們鳥類的天敵?她半人半鳥的本來就拉胯,況且家裡還有個更弱雞的鳥!
尹斐沒想到瞿星晚就這麼承認了,一點借口都不找,他的笑容僵了一下:“我看起來那麼不被信任嗎?那好吧,我先走了。”
尹斐走了幾步,轉頭又朝瞿星晚笑笑:“好好休息哦。”
這個姿態回到家的瞿星晚又把傅文蕭嚇炸毛了,整個鳥如臨大敵:“爸爸爸爸,你要死了嗎?”
我特麼……
“沒有要死,啊,對了,兒子,你來聞聞我身上有沒有彆妖的妖氣。”
傅文蕭不明所以,還是湊過來聞了聞:“沒有,爸爸你碰到妖怪了嗎?”
嗯?尹斐不是妖?嗐,失策,她剛才應該拿戴況的名片測試他一下。
忍著疼又換回家居服,瞿星晚攤平在床上,生無可戀。
“兒子,作為貓頭鷹,你平時很倒黴嗎?”
傅文蕭撓撓頭:“嗯,很倒黴,經常被大鳥追著吃,還在樹上躲雨時被雷劈過。”
那她大概也好不了了吧?她是大貓頭鷹,可能比傅文蕭還倒黴?
日子沒啥盼頭了呢。
微信響了下,瞿星晚撈過手機,是尹斐給她發了條信息,提醒她按時吃藥,如果還有不舒服一定要及時和他講,他會負責的。
瞿星晚盯著這條信息,露出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
不知道哪裡措辭不對,就是看著怪怪的,不想回複。
手機又來了一條新消息,是支付寶收到轉賬的提示,給他轉賬的人赫然就是尹斐。
瞿星晚皺眉了,雙手捧著手機給尹斐回複,未料對方更快。
“我回到家才想起,瞿秘書的車維修要好幾天,通勤會受到影響,雖然我知道你不願占人便宜,但我不能假作不知,怕你微信不收,所以冒昧地用你的手機號去查了支付寶,轉了車費過去,請收下。”
瞿星晚把自己已經打的字一一刪除,最終簡單回複了“收到,謝謝”四個字。
如果尹斐懂點現代人的社交禮儀,應該能明白她“最好不要再來往”的意思。
回複完,瞿星晚又生無可戀了,通勤,確實是個很讓人厭煩的問題。
要麼說倒黴呢,第二天上班,早上就下了雨,叫車上班妥妥不行,瞿星晚隻好咬牙起床去坐地鐵。初秋的淒風苦雨,淋濕了瞿星晚的頸椎牽引器,也淋濕了她的心情。
到了公司,辦公室空無一人。
賀明炎還沒來,賀樞臣和林姝出差了,葉曉穀被流放了。
瞿星晚擦著腦門貼著的濕發,忽然就有了點蕭索,還沒蕭索完,就見顧魏發了個朋友圈:大早上刷手機看到這張熱搜圖,佩服。
瞿星晚點開配圖,一個雨中撐著傘背著包的白領,鞋子和褲腳都被雨水沾濕了,脖子上戴著可笑的頸椎牽引器,導致她下樓梯的時候小心翼翼扶著扶手,生怕摔下去,圖片上方,是藝術體的一行字:若非生活所迫,誰願風雨兼程!
活這麼大,瞿星晚都沒想過自己以這麼傻的姿勢上了熱搜,難怪剛才進公司有同事遠遠地瞥她瞥她又不說話,充滿了欲言又止的鬼祟,原來是這圖在作祟。
社畜皆苦,可她現在是社禽了啊!
瞿星晚麵無表情在下麵留言:因為老板給的多。
然後,瞿星晚就看到了公司同事的一排留言,沒字,全是問號,整整齊齊,那好奇且八卦的樣子表露無疑。
瞿星晚正琢磨怎麼回複,驚見賀明炎現了真身並留言:看來還是不夠多,車都打不起。
朱筆批閱瞬間將樓封了,剛才那一排問號秒撤回,生怕跑慢了被賀明炎記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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