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耐心回道:“為義父的身體,還請義父節製。”
他刻意將冊子放回原處,算著一刻鐘後,便又折返回餘生殿,到了書桌前,翻開冊子觀視。
其上添上了新的筆跡,卻隻有兩個字:“算了。”
本對他的胡鬨有所期待的如一:……嗯?
他以為封如故生氣了,手持卷冊,正要出門尋他,便見桑落久迎麵而來。
桑落久的神色微妙,行過禮後,張口便問:“如一居士,師父怎麼了?”
如一略微皺眉:“怎麼了?”
桑落久麵露不安:“他叫我去打聽附近有沒有青·樓花苑,約我有空同往。這……”
如一:“………………”
桑落久關心道:“如一居士可是與師父吵架了?”
如一一把將掌中卷冊攥作一團,神色轉冷:“我知道了。你去吧。”
桑落久道了一聲是,隻一轉身,麵上的疑惑與擔憂便徹底煙消雲散。
他以手指抵唇,佯作咳嗽,淺笑一聲。
方才他來給師父送文書,順手收拾物品時,不小心瞥見了二人用來傳書的記錄簿。
所以他就勢幫了師父一把,一儘孝心。
想必師父也會因此而歡喜的。
……
當晚,餘生殿內床動聲不絕,吱吱呀呀地響了一個時辰有餘,還未休止。
封如故長發沿床側垂下,雙手被紅豆珠串束著舉過頭頂,束發的發圈在波翻浪湧的來回顛動中漸漸脫落,無聲無息地落於地麵。
封如故被折騰得眼尾紅了一大片,氣聲濡行:“不,不行了……讓我……”
如一沉默地吻了一下他有點乾枯的唇,摸摸他微鼓的小腹,方才停了動作,將底下係成花結的細細絲線解放開來。
封如故戚戚叫了一聲,在如一耳邊委屈地哼唧:“出不來。”
如一隻定定看著他。
封如故軟聲抱怨:“這是不是欺師滅祖?”
如一麵無表情地氣憤著:“……”話都是你在說的。
心如此想,如一還是伸下了手去,舍不得他受苦。
待封如故腰身猛然一顫、表情從迷離中恢複了些後,如一把他翻了過來。
封如故有點慌神了:“還,還來啊?”
如一雖是心疼他,卻還是有意嚇唬他,作勢要繼續下去。
封如故努力正過身來,扳著他的後頸,討好道:“親一下。親一下之後就不要了好不好。”
如一:“……”哼。
封如故的淺淺一吻落在他的心口。
如一臉上一紅,止了動作,攬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他的肩頭。
封如故知道,如一每每做完這等事情,總會默默地害臊一陣,便由得他依靠,並伸出手來,輕輕撫摸著他的後頸。
次日,封如故渾身酸痛,臥床休息。
如一下床收拾時,桑落久恰來拜訪,奉上兩盞有養腎固元之效的丹參紅花燉烏雞,一盞留給師父,一盞恭恭敬敬地奉給了他。
如一:“……”
他靜默片刻,說了聲謝,接來飲儘。
桑落久言笑晏晏,對昨日之事絕口不提。
待封如故大睡一場醒來後,閒來無事,便費勁地起了身,扶著腰去了書房。
他一時興起,手頭癢癢,又想在如一那乾乾淨淨的記錄簿上塗鴉兩筆。
誰想找來找去,舊的本子已經不見,隻有一本新的記錄冊,還藏在了書架上,甚是隱秘。
冊上仍是這一個月來的安排,像是換了個本子,重新謄寫了一遍。
封如故翻來翻去,硬是沒找到關於房事的安排,氣得正要摔本子,便掃見本子末尾,附了一句至簡單不過的話。
“至於情·愛,一切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