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久:“他們說的,你彆往心裡去。”
羅浮春正色道:“我沒往心裡去。你與師父怎有可能,你喜歡的明明是我。”
桑落久:“……”
雖然他這樣放心自己,讓桑落久有些感動,但……也太放心了點兒吧?
真是個傻子。
桑落久笑:“你這麼確信啊?”
羅浮春露出疑惑神色:“可你每次同我在一起,都那麼歡喜,怎麼會裝得出來啊?”
桑落久:“…………”
羅浮春:“咦,落久,你臉紅了。”
桑落久:“沒有,房間太熱了。”
羅浮春便打開窗戶通風,又坐回桑落久身側,臉頰也浮上了三分羞澀:“其實……我知道的,你是害羞了。”
桑落久:“………………”
青天白日之下,羅浮春不敢輕易造次,隻溫柔且飛快地啄了一下桑落久的耳垂,很快便縮到了床角一側,默默地麵紅耳赤起來。
天色尚早,桑落久和羅浮春分居桌案兩側,說些體己話,也聊些正事。
羅浮春取出桑落久贈給自己的、記錄他練習歸墟劍法心得的“靈犀”,道:“師父上次跟我說,歸墟劍法第十八招後,劍偏右下兩寸;第四十三招後,略收三分劍勢,這些錯處我都改正了,還請師父再看看,指點一二。”
桑落久收下“靈犀”,又將朝歌山中的種種軼事當做笑話講給羅浮春聽。
羅浮春聽罷,輕抓著桑落久的手,一臉心疼:“辛苦你了。”
桑落久看一眼外間趨暗的天色,算著時間差不多了,便笑著討要獎勵:“那落久要師兄犒勞。”
羅浮春聽到“犒勞”二字,便立時漲紅了臉。
但他馬上便自責起來。
自己當真是淫者見淫!怎可這樣胡思亂想?
思及此,羅浮春慌亂起身:“你想吃甜物嗎,我……我去叫跑堂買些送上來!”
桑落久乖巧地一點頭:“嗯。”
桑落久如此純潔的反應,叫羅浮春愈加自責,紅著臉匆匆下了樓去。
而桑落久托起腮來,眉眼帶笑地注視著羅浮春倉皇而逃的方向。
他並不急於一時。
隻要讓師兄心裡想到這件事便好。
師兄心裡一旦有了那件事,那他就有的是辦法,讓他的好師兄繳械。
果然,整頓甜點,桑落久吃得心滿意足,羅浮春則是心不在焉,到後來乾脆去了窗邊,背對桑落久,扯著道袍,極力掩蓋著什麼。
桑落久安心地吃了個半飽,將其他甜點簡單收起來、打算回去後帶給師娘,旋即輕聲喚:“……師兄。”
羅浮春還沒緩過來,壓住大腿根,聲音微微發抖:“啊?”
桑落久笑眯眯:“師兄。”
羅浮春忍得臉都白了:“嗯?”
桑落久:“師兄。”
羅浮春:“……什麼?”
桑落久清純道:“想叫叫你。”
羅浮春知道自己不能總冷落了桑落久,隻好哭喪著臉轉過身來。
桑落久笑了。
羅浮春看師弟這副表情,自知是遭了嘲笑,更是羞憤,委屈喃喃道:“我,我不是故意。”
桑落久忍下笑意,上前執住他的手,責備道:“師兄這樣難受,怎麼不同我說呢?”
“不行,今天不行。”羅浮春小聲道,“我方才下去的時候問過了跑堂,我們隔壁兩側住的都是玉泉門弟子……我們……不能如此……”
“我們去牆邊。……靠著牆,就在牆角。”桑落久站起身來,趴在他肩上,小聲咬耳朵,“氣死他們。”
羅浮春浮想聯翩之餘,馬上正直地否決:“不行,我,我沒這樣試過,會傷到你的。”
桑落久:“師兄舒服些就好,我不怕。”
羅浮春再次忍耐著拒絕:“不行。我不要你被彆人聽見。”
桑落久踮起腳來,貼著他的耳朵,軟軟吹著枕邊風:“那我的聲音,隻叫師兄一人聽見,可好?”
羅浮春僵硬片刻,再無法忍耐下去,一把將桑落久抱了起來,惹得他驚笑一聲,枕在自己肩上,悶笑不止。
夜半時分,牆壁輕響不絕。
在燈影之下,一道清影雙腿盤在另一影子的腰間,二人形影仿佛融為一體。
一枚瘦儘的燈花被驚落。
片時綺夢,江南天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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