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韓兢也愣了愣,旋即修養極好地笑道:“無妨,端看師父喜歡哪樣花草便是。”
荊一雁注視著他的眼睛,笑道:“是啊。”
話音方落,少年韓兢置下最後一子。
“平局。”他欠一欠身,“荊道長,承讓。”
荊一雁環視棋局,略略挑眉。
雖然他有意拖長棋局,好從韓兢口中探聽更多關於常伯寧的事情,不過此子能在你來我往之中,與自己下到平局,確實不可小覷。
荊一雁靜觀棋盤:“韓小道長的棋路自成一家,想必不是端容君教導出來的。”
韓兢平靜答道:“師父不擅棋道,便不授我棋藝,我是閒來看著師父擺子,自己看著棋書學的。”
荊一雁向來是心態極好,遇強則強,見此子有棋道天賦,並不記恨,也不刁難,反倒起了興趣:“可願再手談一局?”
韓兢直起身來:“好。”
那邊廂,常伯寧收去漫天花勢,單足翩然落地。
落花沾發,薄汗盈額。
常伯寧走近,軟聲道:“你們的棋局如何了?”
荊一雁笑答:“平局。”
韓兢溫馴道:“僥幸。”
常伯寧笑了笑。
韓兢與荊一雁同時看向常伯寧泛著碎光的額角,同時伸手入懷,又同時抬起手來。
“伯寧。”
“師父。”
常伯寧看著遞到眼前、一藍一丹的兩條汗巾,詫異地眨眨眼,又怕弄臟彆人的手巾,溫馴道一聲多謝,自己取出一條素白的汗巾,在額角印了印汗:“我今日還要練一個時辰。荊兄,小兢,放你們二人相處,可會無聊?”
荊一雁垂下手時,恰與韓兢對視一眼。
二人雙目交接後,荊一雁露齒一笑:“小友在棋道上技藝卓群,怎會無聊呢?”
韓兢被激起了一點少年的傲氣:“再來?”
荊一雁廣袖一展,含笑道:“請。”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