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裡是休息天,奶奶一大早被電話給叫回了局裡,四個小的出去一人一碗小米粥一個火燒,回來分成兩組,諸蘊佳和熊海健看陳玲玲帶回來的飛機資料。
熊海健讀的是電子信息與電氣工程,陳玲玲給他的就是這方麵的資料。汽車機械式的時候就是手動擋和自動擋的差彆,飛機就相差大了。
現在一架載客40人的飛機,駕駛艙裡最低配置是5個人,機長、副駕駛、領航員、機械師、到後來駕駛艙隻需要機長和副駕駛即可,而且操作難度進一步地降低。
這些資料對熊海健來說可能太深了,可沒辦法誰叫這貨就是個愛研究的理工男,真的看了,也就沉浸其中。加上有諸蘊佳陪在身邊,推推他:“壯壯,吃塊餅乾?”
有妹子給他塞餅乾,他看得更加起勁了。
陳玲玲和容遠兩人看容遠的經濟資料,容遠和蔣教授迷茫,陳玲玲一點都不迷茫,她來自於未來,有什麼好迷茫的,有些經濟策略取舍一下子就能給出答案,而且還給出了合理的解釋。
發生過的事情,早就有人總結過。
看到現在往來的那麼多資料,陳玲玲跟熊海健說:“壯壯,你學好英語,等以後出國留學去。”
“我不去留學。”
陳玲玲跟他說:“傻子,有機會一定要出去看看。開開眼界,就怕你被外頭的風景迷了眼,再也不想回來。”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熊海健看了一眼諸蘊佳,“我沒那麼多想法。蘊佳,你呢?”
“玲玲跟我說,隻要美國跟我們建交,就能向世界打開大門,而這個時候國外會對我們很友好,趁著這段時間能出去抓多少就抓多少,尤其是飛機這一塊。”
“那我也去。”熊海健嘿嘿一笑。
陳玲玲看著兩人,抬頭對容遠眨眨眼,容遠一副,看不懂的表情,聽陳玲玲在他耳邊說:“孩子長大了,想要媳婦兒了!”
容遠被她說得臉一下漲得通紅:“胡說八道什麼?好好給我看材料,我明天好去交差。”
“我在說壯壯,你紅什麼臉啊?”陳玲玲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你不會也長大了吧?”
容遠側過頭不想理她,陳玲玲拉住他:“你們那裡文科好厲害的,裡麵很多漂亮妹子吧?有沒有看上的?處對象不會一次就成功的,可以多試幾次,隻要守住底線,不搞出人命來。談談沒關係的呀!”
“你神經病啊!”容遠用江城話罵她,一副氣急的樣子。
“發什麼脾氣啊?”
“能不能認真點?”容遠跟她說,“這麼多東西,你確定你能看完?”
陳玲玲隻能低頭看資料,抬頭見他一雙眼中似乎,可能,帶著幽怨。這個小眼神還真是可憐。
“行了,彆怪蔣教授,他也是壓力大,我跟你一塊兒看完。”
聽她這麼說,知道自己這回氣是白生了,跟她置氣,吃虧的永遠是自己,這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心裡想什麼?那天他親媽來的時候,他很難受,她不是還抱著他嗎?容遠怨她這般若即若離,沒有心。
悶聲不語看材料。
陳玲玲想著那天諸蘊佳在江城家裡問他的話,他也是這樣一句:“你彆瞎說。”
那天她給了他一個擁抱,後來他們雖然還是一起早上跑步鍛煉,他偶爾會看著她,被她撞見就臉紅。你特麼一次臉紅兩次臉紅,臉紅過後呢?就這?
那就慢慢臉紅,慢慢無奈,慢慢生悶氣吧!
諸蘊佳看容遠低頭又在看陳玲玲,那一臉氣悶的樣兒,陳玲玲又是那種大大咧咧的性子,這兩個?
她問熊海健:“壯壯,你們學校有迎新晚會嗎?”
“有啊!”
“你們學校女孩子比我們多,是不是都能歌善舞?”
“這個倒是不至於,不過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倒是真的。”
“我們的迎新晚會,一點兒意思都沒有,除了玲玲跟上一屆的師兄合奏的一首《梁祝》略微可以聽聽外,真沒什麼節目了。”諸蘊佳狀似無意地說。
容遠放下了手裡的材料,整張臉都不好了,看著陳玲玲:“你合奏什麼?”
“《梁祝》鋼琴和小提琴合奏,我彈鋼琴,他拉小提琴。”陳玲玲回答得很誠實,“新生和老生,男生和女生配合。”
“玲玲是我們這一屆的狀元,陸金譽是77屆的才子,都是宣教授的愛徒。”好死不死,諸蘊佳還說這樣的話。
陳玲玲看著他的拳頭捏緊,她低頭看材料:“這段標紅的,我跟你說,這是美國他們對於這種現象的定義……”
容遠低頭看著陳玲玲,聽她說話,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聽不聽得進去。
諸蘊佳站起來:“壯壯,給我切冬瓜去。”
熊海健站起來跟著諸蘊佳出門,低頭問諸蘊佳:“你不知道容遠喜歡陳玲玲嗎?”
“我知道啊?”
“那你還說這種話?你不是要氣死阿遠?他喜歡玲玲又不敢說。”
“叫他不說,不說就等著玲玲跑了。”
諸蘊佳做飯,陳玲玲繼續跟容遠看材料,聽他問:“這個陸金譽是不是真的很出色?”
“對啊!他父母都是飛機廠的領導,他堅定信念要去設計戰鬥機。”陳玲玲對這位師兄挺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