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玉儀心裡七上八下,今天見到的少年,外貌年齡都相符,就連聲音也跟藺嘉旭很像。世上哪兒有那麼多的巧合?
“你不要著急,等下問問今天那些跟著他出去的人,不就行了?”大衛安慰她。
閔玉儀從外麵回來,她就坐在賓館大堂裡,靜靜等待那群人的出現。
容遠送外賓直接去招待的飯店,那裡會有蔣教授的朋友單位的人招待,容遠完成任務回家去了。
所以這幫子人吃過晚飯後才回酒店,已經九點多了。
等待已久的閔玉儀迎了過去,微笑地等在一邊,等他們跟招待的人道彆之後,再走上前,找了其中一位五十來歲的男士:“先生你好,打擾一下。”
看見是早上拉住Roy的女士,Stone問:“有什麼我可以幫您的?”
“想跟您打聽一下,早上接待你們的那個男孩的消息。”
“我能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他很像我的孩子。”閔玉儀神色落寞,“在那個年代,我剛剛生下一個兒子沒多久,因為我的父母都在港城,我很有可能被迫害,所以我選擇了離開,但是那個時候他還小,沒辦法帶著他長途跋涉,所以我將他送給了家裡的傭人,就和這個孩子分開了,一分彆就是十六年……今天一見,他的臉跟他爸爸長得一模一樣,我就知道這一定是上帝聽見了我的禱告。”
她的話太讓人同情了,尤其是來自西方的Stone,他是有固有觀念的人:“可憐的女士,你不要傷心,我們會幫助你的。”
閔玉儀遞出了自己的名片,對方一看還是同行,立刻交換名片,一起去大堂咖啡吧坐下,這位Stone先生跟她聊天,發現這位Yannie小姐專業能力非常強,說起剛才的少年,他說:“Yannie小姐,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Roy是一個狂熱的愛國者。當然,我不認為這有什麼問題。但是你應該知道他所受的教育。可能並不能理解你的經曆,如果他真是你的兒子的話,你需要做好準備。”
“沒辦法,那是他生活的環境造成的,我相信他去了港城,去了英國和美國,有了對比,他就會明白外麵的世界是怎麼樣的。”閔玉儀笑著說,“您知道他的中文名叫什麼嗎?來自於哪裡?”
“這個恐怕我得問一下我們這次訪問的那家銀行的人了。我相信他們很願意認識你,並且為你提供幫助。我能要你的房間號嗎?我跟對方約好之後,可以打電話給你。”Stone非常願意為美麗的女士效勞。
“非常感謝!”閔玉儀說出了她的房間號。
回到房間沒多久她就接到了Stone的電話,說已經那家銀行的人明天過來。
第二天早上九點她下樓去,剛剛上頭確定要大力發展經濟,所以當銀行的人聽見Stone說有一家英資銀行未來在華國代表處的負責人想要見他,那位負責人欣然答應。
此刻看見穿著高級套裝,化著精致妝容地女士坐在那裡和Stone聊天,立馬過去。
寒暄之後,Stone替閔玉儀說出了她的情況,他說:“我希望你們能幫一幫一個失去孩子的母親。”
“這是當然,我們非常願意幫助閔女士。”
“能先告訴我這個孩子的中文名嗎?之前他接待Stone先生他們都是用的英文名。”閔玉儀急切想知道那個孩子姓什麼。
銀行的這位老兄打電話到他們領導的家裡,那位領導接了電話,聽著下屬的彙報,說:“這個小朋友叫容遠,是B大的學生,著名經濟學家蔣庚慶教授的愛徒。”
“那我先去告訴閔小姐。”
“好的。”
這位老兄過來說:“閔小姐,已經問到了,名字叫容遠……”
這位複述了他領導說的話,一個姓就能確定一切,閔玉儀笑逐顏開:“是的!是的!真的對上了,我的孩子就是給了姓容的一對傭人。感謝上帝,保佑我找到了自己的孩子。”
“那可要恭喜閔小姐了,B大是我國頂級大學,能夠跟在蔣教授身邊的可不多,令郎非常出類拔萃。”銀行的工作人員忙不迭地恭喜她。
“不知道我怎麼才能找到我的孩子。”
“我剛剛已經跟我們領導彙報了,他去聯係蔣教授。”
蔣教授沒想到接到這樣離奇的電話,對方說是容遠的親媽找上門了,讓他給他容遠的地址。
他從來都沒聽說過容遠有親媽,容遠一直說他父母早亡,將他托付給奶奶,而他的奶奶還是民航局的許司長,他倒是不敢冒然把容遠的家庭地址給對方,他說:“老慕,你不要太熱心。就算小朋友真的是抱養的,人家父母要是從來沒跟他說過呢?小朋友會不會一下子接受不了?”
“蔣教授,這種有什麼好不可接受的?人家媽媽是達美銀行的高管。你知道外頭銀行高管是個什麼待遇嗎?一下子認了這個有錢的媽,小家夥好日子不是還在後頭?”
“老慕,話不能這麼說,小家夥家庭條件不錯的,很有自己的思想。這樣,你讓我先跟他和他的家長溝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