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江城的小樓上那一幕幕不曾發生過似的。
而這一次,這個男人更是絕情:“閔玉儀,離開秦永年。”
“笑話了,我跟誰在一起還要你管?”
“你跟誰在一起,我不會管。但是誰跟藺嘉蘭的丈夫在一起,我就要管。”
“就你們藺家女孩兒金貴,彆人家的就該為她讓路,她經營不好婚姻,合該出局讓人。憑什麼我要讓?”她那時候才知道哪怕用了幾年時間,她依舊沒有辦法麵對他的時候控製自己的情緒。
那個人拿著打火機點燃了一支煙,煙霧迷蒙了那一張如被上帝親吻過的臉,他說:“沒錯,一個人的出身就是她的資本,藺嘉蘭有這個資本。除非是她不要的破爛,你可以撿,否則,她的東西你不能覬覦。”
他不僅這樣說了,還這麼做了,秦永年不得不低頭,跑到她麵前說:“對不起,玉儀,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人活著不能隻為了愛,還有家庭和責任。”
都他媽滾,當時跟她上床的時候是怎麼說的?
當她聽到藺嘉旭老婆和孩子出事,看到報紙上藺嘉旭整個人憔悴頹廢,她想控製自己不要幸災樂禍,卻忍不住偷笑,真的是報應!報應啊!
剛好有這樣的機會,她能來內地找她的兒子,她想找到兒子送到他們跟前,在他這樣的境地之下,膈應他。藺家繼承人凋零,就算是沒辦法繼承家業,在現在嫡係子孫一個都沒有的情況下,私生子當然可以分一杯羹。
現在她看著眼前的孩子,她路上聽慕先生說,這個孩子考入的是內地最好的學校,拜在內地領導人智囊團人物的經濟學專家蔣庚慶教授門下。
這個孩子豐神俊秀,比之當年讓女孩子尖叫的藺嘉旭有過之而無不及。老天真的眷顧她,讓她找到了自己的兒子。
閔玉儀回想完,伸手抹了抹臉上的淚,喜極而泣的表情:“容遠是嗎?”
“是!”容遠淡淡回應。
“我是你親生媽媽呀!”
閔玉儀伸手要摸容遠的臉,容遠往後退了一步。
老慕笑著拉著蔣教授:“蔣教授走,我跟你聊聊去。讓他們母子好好敘敘離彆之情。”
容遠轉頭看向老慕:“我很意外,為什麼閔女士會出現在這裡?我跟閔女士之間也沒有感情可言?誰越俎代庖了?”
老慕以為是容遠的家長不允許孩子認親生母親,卻沒想到這個小孩兒也是這麼想的。
“容遠,這真的是你媽媽。你不能不承認吧?”
“生物學上來說,是的!但是,作為被送養的孩子,從法理上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我是皖南一個小山村張家灣容家夫婦的兒子。我沒打算認所謂的親生父母,我也不需要彆人來替我決定認不認親生父母。就是收養我的奶奶,也從來沒有想替我決定,我需不需要親生父母。”容遠一直溫和中帶著笑意的眼神陡然變得冷漠,“抱歉,女士!我還在上課!”
說著容遠要往外走,他被老慕攔住:“容遠,我得為閔小姐說句公道話,她丟下你是無奈之舉,她這些年一直思念著你,她將你托付給她家裡的傭人,並不是故意想要丟棄你。現在剛剛允許外麵的人進來,她就進來找你了。你還要你媽媽怎麼樣?你這個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
閔玉儀過來拉住容遠說:“慕先生,不要怪孩子。他沒有跟我生活過,所以他並不了解我,誰養的跟誰親這個很正常。彆把孩子逼急了。”
“容遠,你看看,天下慈母心。”老慕埋怨似的說容遠,“好好坐下跟媽媽談談。”
說著老慕推著蔣教授出去,蔣教授回頭看了一眼容遠:“容遠,沒有人逼你,你自己拿主意。”
“老師,我知道的!”
容遠也知道蔣教授估計是被這個拎不清的老朋友給鬨得氣著了。
“閔女士,請坐!”容遠先坐下。
閔玉儀坐下,孩子疏離沒關係,隻要她肯付出,一定會讓他認她的,更何況孩子讀的就是經濟學,她從事的是銀行這一塊,他應該是個聰明的孩子能明白,有個銀行高管的媽媽,對他的前途有什麼樣的幫助。w,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