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雅茹嘴裡,莊玲玲的那些行為簡直是喪儘天良,當然她也跳過了她媽進牢子的事。
“藺先生,難怪您家這位公子不肯認您,原來是有這麼一個人在身邊啊!”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藺嘉旭淺笑,“時間會給出答案。”
“藺先生為人大度,是大老板的氣魄。”趙廠長舉杯敬酒。
陳雅茹要端起酒杯喝,被藺嘉旭說:“不管怎麼樣,你今天第一次喝酒,少喝點是對的,你彆喝了!”
“是啊!Maggie,藺先生也是做父親的人,你聽他的,沒錯的。”藺嘉旭的助理跟陳雅茹說。
喝過一杯酒,藺嘉旭對趙廠長說:“如我剛才跟您說的,我們已經決定將藺家在服裝廠關閉,將產能移入內地,我很期待我們之間的合作。”
晚宴過後,藺嘉旭把趙廠長他們送出了門去,他站在賓館門口,點燃了一支煙,在夜色中身姿挺拔,氣度不凡,抽煙的姿態又極其優雅。
陳雅茹一瞬間有些恍惚,聽他說:“Maggie,我再跟你說一句,今天意外,回去彆放在心上。不過,以後做事情要學會淡然,碰到意外處理就好了。你沒必要這麼生氣,喝酒是商場上最常見的交際。你爸爸……”
陳雅茹打算他:“他雖然是我爸爸,可他真的不配做我爸爸,我繼父給了我最深的愛,我不想和這個人有任何關係。”
藺嘉旭沉默,眼神黯然:“每一個父親都愛著孩子。不過我尊重孩子的選擇,我也尊重你的選擇。回去抱抱你的繼父,我相信他能教出你這樣的一個女孩子,一定是一個溫暖而偉大的人。好嗎?”
陳雅茹滿心感激:“謝謝您!”
“早點回去,太晚了,不安全。”藺嘉旭跟她說。
陳雅茹往外走,又回頭看了藺嘉旭一眼,藺嘉旭掐滅煙頭的樣子都那麼有味道。
她往賓館邊上的車站走去,站在站牌下等公交車過來。
和外公道彆之後,莊玲玲和容遠加上費家傑一起出來,看見車站上的陳雅茹,費家傑忍不住要去跟她說兩句,快步走過去:“雅茹。”
陳雅茹看見這個讓她討厭至極的男人,害得她今天丟臉丟成那樣,幸虧藺先生不僅不生氣,還跟勸了她很多。
“你想要乾什麼?非要把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好工作給折騰完了,你才罷休嗎?是不是你想讓我做一輩子清潔工你才甘心?”
“我怎麼可能希望你做一輩子清潔工,我是希望你能好好過日子,你還小,不知道有些人是多麼道貌岸然,你被騙了,到時候沒地方哭啊!”費家傑控製不住,要高聲跟她說話。
這個時候公交車過來,莊玲玲和容遠上車,陳雅茹也上車,費家傑不是這輛公交車,他也跟了上來。
費家傑和陳雅茹是公交月票,莊玲玲和容遠要買票。
陳雅茹對著費家傑說:“你什麼心思我不知道?你就是希望看到我落魄,看到我走投無路,最後跪在你麵前求你,然後靠著你安排進食品公司做個售貨員。一輩子看著你和你老婆的臉色。”
“你要是肯聽我安排,肯定日子過得不會太差。”
“謝謝你哦!我不需要,我能靠自己的本事過很好的生活。我現在一個月的工資是五個售貨員的錢。”陳雅茹跟費家傑說。
售票員不禁問了:“小姑娘,你現在多少工資啦?”
“一百五十塊。”
“還真是,我們學徒工隻有十八塊,前四年都是二十二塊以下的。還不止五個人呢!”
陳雅茹仰頭挺胸:“聽見沒有?”
“這不是一份正經工作。”費家傑吼她。
乘客們看過來,陳雅茹聽見費家傑這麼說,她眼淚含在眼眶裡看著他,“怎麼不正經?你自己問問莊玲玲和容遠,問問他們,弘熙集團在港城是什麼地位?市值多少?是不是正經公司?”
莊玲玲被點名,這個是公共場合,費家傑說話太不注意,莊玲玲說:“弘熙是一家集航運,房地產,棉紡為一體的集團公司,市值二十多億港幣,是港城算得上的大公司。這是一家正經公司。”
“我是說……”
“費叔。”莊玲玲打斷了費家傑的話。
費家傑立刻醒悟過來,這是在公交車上,他說了一句:“等下我要跟陳建強好好說說。”
酒店離開新村不遠,快到站了,莊玲玲看見車站上陳建強翹首以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