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玲玲搖頭:“是不是汙蔑我們等下探討。你先讓我把我們的飛機說完,行不行?”
寫一條畫一個叉叉,寫一條畫一個叉叉,自家的飛機被她噴的什麼都不是,估計飛機若是有靈直接躲在雲裡在也不要探出頭了,比她給印度飛機添的缺點都多了那麼幾條。
莊玲玲毫不避諱地細說華國最新機型的問題,聽到後頭大家都在想這樣的飛機生產出來是乾嘛呢?
印籍美人開心了,美籍韓人高興了。
莊玲玲走到諸蘊佳畫的時間線,開始介紹:“我們和印度都是四五十年代開始起步……”
莊玲玲說話儘量中肯,她圈出了發展時間,一個1940一個1950,差了十年。她能替印度說兩句的,絕對不說一句,印度大兄弟看她這個誇得有點渾身不對勁,不自覺地搖頭晃腦。
莊玲玲低頭看蘊佳:“Jane,你確定寫完了?”
“寫完了。”
莊玲玲聳聳肩,手一指:“印度造出了XXX亞音速殲擊機。”
然後,她繼續說華國的飛機:“這是我們的超音速殲擊機。”
問題再多,兩架飛機有代差,這就是完全不同了。
在場的人沒能控製住,都笑出聲,莊玲玲看向維克托:“Victor,沒什麼好笑的。這不過是誰比誰更爛一點點而已。在巨大的差距麵前,是爛一厘米還是爛一點二厘米,這種差距我們需要計較嗎?”
聽她這麼說維克托隻能停止發笑,莊玲玲敲了敲黑板:“這是我們熟悉的美蘇兩國的飛機……”
因為大家都是這個行業的,莊玲玲簡略說了兩句,在美蘇飛機和華印飛機之間畫了一道溝:“他們之間有一條海溝,這是我們今天拿著資料來請教的原因,你們說我幼稚?就算真的幼稚,看看你們的校訓:LetThereBeLight。就算我蒙昧的,那不是應該讓光照耀到我嗎?”
她拉下上層的黑板,畫了一架簡筆畫飛機,她走下講台看著印度大兄弟說:“三十年後,美國的飛機會因為有你們的努力到這個高度。你會為此而驕傲!”
莊玲玲轉身把黑板上的華國的飛機擦掉,在剛剛那的那架飛機下半個身位畫了一架飛機:“我們會努力讓我們的飛機到這個高度。我們同樣驕傲。”
蘊佳一下子明白了莊玲玲說的意思,她重重點頭。
莊玲玲瞥了下麵角落孤零零的那一架飛機,笑看印籍美人,把那飛機慢慢地擦了,然後再擦掉所有的板書。
每一個人都有家國情節,要是美國人不愛國,為啥美國隊長要用國旗做盾牌,為啥不弄個聯合國會旗來體現一下?印度人、韓國人都一樣。
在海外,莊玲玲的印象中,印度人比華人團結多了,一個印度人當高管了,很快會招聘一大群印度人進來,然後把華人的位子給擠了。
然而當一個承接全村人希望的印度小哥來到頂尖的學府,他來這裡就是為了留下,那一架飛機被擦,他有震動,但是不能撼動他留下來的心。每一個人都麵臨這樣的抉擇,自己上輩子尚且有很多人為了H1b等待四五年,更何況這個年代,差距太大了。
莊玲玲算是證明了自己的實力,下麵的討論就順暢了,這群人重視她們的話題,非常主動地跟她們探討細節。
何塞教授拿了這份文件仔細,在討論中他提出了一個特彆的建議,他說:“這個設計是有過的……”
蘊佳立馬坐過去說:“這個思路我們想過,教授,我來畫給你看,但是數據計算上過不去呢!”
看著蘊佳畫的圖,何塞教授過來問:“如果是這樣呢?”
莊玲玲從來沒有巴望一下子何塞教授就能解決這個問題,至少接下去的討論發現這條思路是走不通的。然而大家跟這個問題給杠上了,他們討論到下午兩點。
蘊佳已經餓得肚子咕咕叫了,悄悄去莊玲玲耳邊說:“他們都不吃午飯嗎?”
“很多人都這樣,不把吃飯當回正經事兒。”
莊玲玲舉手要求休息一下,剛剛帶著蘊佳出去,季允晟坐在門口手裡拿了漢堡和可樂:“餓了吧?”
勞倫斯見季允晟,出來帶著季允晟去他辦公室,莊玲玲拉著蘊佳去樓下草坪的長椅上坐下,兩人吃著漢堡。
“以後咱們過來了,早上就帶點兒吃的出來。”
蘊佳點頭:“沒想到外國人也這麼勤奮呢?”
“發達的經濟和努力永遠正相關。”莊玲玲揉著蘊佳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