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廁所解決一下五穀輪回的問題,聽外頭有人說:“不會吧?容遠真那麼傻?人家從大一進來就說有對象了,兩人一直關係很好。那個小姑娘是厲害,但是對容遠也很好,常常來我們學校。”
“哎呀,那不是他們宿舍的人說出來的嗎?他那個對象的學校裡有個特彆英俊的小夥子,家庭背景特彆好,爸媽都是設計飛機的。人家媽媽是設計飛機的高工,給容遠的對象做了兔頭,讓兒子給送過來,給小姑娘吃。這是什麼個意思?不是想要這個兒媳婦,人家這種高級知識分子會這麼熱心?而且你知道吧?小姑娘和她那個師兄一起去川中了,為了那個什麼項目。小姑娘是要吃飛機設計這碗飯的,如果能夠嫁入這種人家起點多高?”
“容遠的家境也很好,不是還有海外關係嗎?”
“容遠自己說的,有海外關係的不是他,他是皖南鄉村一對農民夫婦的兒子。他現在的奶奶在他媽媽死了之後收養了他這個孤兒。而真正有海外關係的是他對象。人家是正兒八經的海外富豪後人,是烈士的後代。烈士的後代配上高級知識分子的兒子,那才相配嗎?”容遠直認自己張家灣的人,跟同學自然是這麼說的。
“說得好像兩個人已經分了。”
“分是早晚的事,你沒看咱們學校……”
容遠解決了生理問題,去洗了洗手,回到教室裡,上好課跟上鋪的兄弟一起回宿舍:“那天我們宿舍裡陳華討論了玲玲的事情之後,那些話怎麼傳得到處都是了?”
兄弟撓頭:“你怎麼知道的?”
“廁所間裡有人在說,弄得我很莫名其妙。我這個當事人都不知道我們倆有什麼事兒,怎麼彆人好像意思上我跟玲玲分開是板兒上釘釘的事。”
“估計是陳華在外頭胡說八道,反正,你也彆介意。”
“我怎麼能不介意?這種事情也太惡心了。”
“可你又沒有證據。人家隻是猜測你們要分,你能怎麼樣?”
容遠擔心倒是不擔心,就是被惡心到了,誰也不喜歡有人在自己麵前說自己和心愛的人要分開不是?雖然最近幾天小沒良心給他打電話不多,不過再過兩天不是要回來了嗎?也就是去兩周啊!
回到宿舍放了東西,他和兄弟們一起去食堂吃飯,看見陳華居然跟袁雅琴坐在一起,有說有笑,兩人看上去關係很好。
晚自習,原本容遠想要找陳華私下談談,陳華壓根就沒進教室。
回宿舍,他們幾個洗了腳都上床,看書的看書,背單詞的背單詞,陳華才哼著小曲兒進來。
容遠把手裡的書一合,坐起來:“陳華,你怎麼能亂傳謠言?你那天說的事情,都是沒影兒的事情。為什麼要憑你的胡亂猜測,就來說我跟我對象之間有問題?你這樣非常無聊,有這點時間好好學習不會嗎?”
“容遠,彆告訴我,你心裡不慌?”陳華過來往容遠床沿一坐,勾住容遠的肩,“你說說看,你除了這張小白臉之外,有什麼值得你對象長長久久跟你的?在彆人麵前你才華橫溢,在你對象麵前,你的才華就不值一提吧?兄弟,男人心胸要寬闊一點。不要為了一個女人患得患失。就憑你那天,她還沒生氣,你就翻來覆去睡不著,我就知道,你啊!就是沒鬨明白一點,男女之間應該怎麼擺正位子。女強男弱,都是難長久的。”
容遠一把捏住陳華的手腕,他就是鍛煉的時間少,也不是陳華這種成天搞七撚三的人能比的。
陳華叫:“疼死了,你放開啊!”
“我告訴你,我和玲玲的事,我們自己心裡清楚,我們會結婚會相守一輩子。你要是再敢亂說,彆怪我不客氣。”容遠放手。
已經被傳得亂七八糟了,越是解釋越亂,容遠決定冷處理,索性不去管,隻要他和玲玲一直在一起,這種謠言不攻自破。
第二天,跟大領導彙報過的蔣教授找到容遠:“容遠,讓玲玲回來一趟,我要問問她這個……”
莊玲玲接到容遠的電話,C大的團隊太給力,終於給出了計算數據,把那一條路給走通了。莊玲玲剛剛跟老師們擊掌慶賀,聽容遠說蔣教授有個很棘手的問題要她給點想法,她跟項目組領導請假,提前一天返京。
飛機落地,她連學校都沒去,直接拉著行李箱來B大,往經管係這裡來。
“玲玲!”
莊玲玲回頭,看見金月明:“月明。”
金月明快步走過來:“玲玲,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你去川中了嗎?”
“對啊!我家阿遠說蔣老師找我,我就提前一天回來了,不過本來我就該回來了,六月份再過去。我先去找蔣老師了。”
“等等。”金月明叫住她,“你家容遠跟你說了嗎?咱們學校有你們倆的流言?”
“什麼流言?”莊玲玲不知道他們倆能有什麼流言,唯一能想到的是,“難道還能說我懷孕了?放心吧?我不會未婚先孕的。”
“不是這個。說你和你們學校的一個什麼師兄的事,說那個男生看上你了……”
聽了金月明的話,莊玲玲實在佩服這群人,在自家學校裡有張琪胡思亂想,沒想到這裡居然有人因為一袋子兔頭,而把她和陸師兄想在一起。
“第一,我的品種是霸王花,我對陸師兄非常了解,他喜歡牡丹花,他不可能喜歡我。第二,我是名花有主的人,我和阿遠兩情相悅,沒人能拆散。第三,什麼叫女強男弱?誰見過我跟我們家阿遠私下相處的樣兒了,明明我是他的小甜甜。”
金月明想象不出來莊玲玲小甜甜是個什麼樣兒?想想都很恐怖。隻能繼續:“你還記得咱們班的袁雅琴嗎?她回宿舍說的,說是你家容遠的同學陳華說的。袁雅琴還跟我們打賭,說賭你肯定跟容遠分。”
“她不會還肖想我家阿遠吧?想等我跟阿遠分手了,她來填補空白?”
“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