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遠紅著臉拉開了門,順手把門給帶上,知道她是逗自己,自己老是要上她的當,想起這個臉上不免蕩漾淺笑。
“容遠。”
媳婦兒剛才還跟他說藺家父子要找他,還真是!
容遠收起笑意,點頭:“藺先生,在等我?”
“是,我想找你聊聊。”
“去酒廊?”
兩人進入電梯,容遠臉上的潮紅已經慢慢褪去。
藺嘉旭看著他麵含春色地從莊玲玲的房間出來,方才是少年熱戀,此刻神情已經變成從容沉穩。
容遠也看著藺嘉旭,之前藺嘉旭鬢角有白發,這些日子居然已經頭發有花白之像,幸虧身材保持得比較好,隻是眼角皺紋,嘴上的法令紋,越發顯得相由心生,急躁浮在臉上。
進入酒廊,艾倫和羅賓正在喝酒,看見他揮手,艾倫問:“Roy,把Linda抓回來了嗎?”
“抓回來了!”
“那她人呢?”
“累了,已經休息了。”
羅賓快步走過來,轉頭跟艾倫說:“Linda真的累了。”
艾倫走過來往容遠敞開的Polo領口一看:“完全正確。”
容遠這才反應過來不對勁,看向牆上的玻璃,玻璃裡他的鎖骨上一塊紅痕,容遠皺眉,這個小混蛋。他把Polo衫的扣子全扣上,就挺怪的。
“我有客人要聊兩句,等下來找你們。”
“去吧!”
容遠回過頭來,跟藺嘉旭坐下,他要無酒精飲料,藺嘉旭要了一杯威士忌。
“看得出你和莊玲玲感情很好。”
“這還用說嗎?”
藺嘉旭靠在沙發上:“介意我抽煙嗎?”
“您隨意。”
藺嘉旭點燃一支雪茄,抽了一口:“但是你沒發現,你和莊玲玲的感情是建立在你無條件的付出和退讓上的。在你們的關係裡,你們的性彆是倒置的,她像個男人,你像個女人。她處處壓製你,我猜想甚至在床上,她也主動。這樣的關係,難道你樂在其中?”
“藺先生,無論是做生意,還是現在跟我的談話,您真的太自以為是了。”容遠從服務生手裡接過飲料。
藺嘉旭吐出一口煙:“難道不是?”
“那就基於你剛才的推測,那你想給我什麼建議呢?”容遠已經不是一個急著反駁的莽撞少年了,他給藺嘉旭發言的機會。
“我不知道她為你下決定不要藺家的股份。是不是不希望你擁有自己獨立的財產,可以跟她叫板的能量?”藺嘉旭一手夾著煙,一手拿起威士忌,“一個一直被女人壓著的男人,是體會不到做男人的快樂。你得為自己考慮。”
“思路不同吧!我的妻子也好,朋友也好,我不介意他們比我強,他們比我強,就會帶著我更強,而我跟他們相處,也是隨便他們是什麼身份,我們都是朋友。而你們藺家,就算是出色的女人在你們身邊,你們都要壓住她。比如鄒阿姨,比如鐘麗珍女士。這樣出色的女性,被你們壓住之後,其實你們還是沒有感到舒適。所以藺嘉祺要去找比自己妻子差不知道多少倍的女人,您找了董玉蓮和陳雅茹。您去找跟您差太多的女人,在她們身上找到您所謂的尊嚴。而我,沒興趣浪費在這種跟我完全無法對話的女人身上。”
藺嘉旭搖頭:“行吧!我隻是一個忠告而已,聽不聽隨你!”
“如果沒有彆的意思,藺先生何必等我這麼久?你等了將近一個小時,你的想法我明白,希望利用我手裡的資源,讓弘熙起死回生。可惜你用錯了方式,居然用離間我和玲玲之間感情,想要獲得最大的利益。”容遠看著一眼遠處的兩人,“我跟我朋友聊天去了。”
容遠招手簽單,放了兩美金在桌上當小費。走到羅賓和艾倫那裡。
艾倫跟羅賓說:“Roy有華國功夫,你不知道他剛才把我扣得手腕疼。我不得不出賣Linda,畢竟Linda不會功夫。”
容遠聽他這麼說:“你可能誤會了,最近我練習不那麼勤快,Linda的力氣應該比我大。”
艾倫:“……”
羅賓哈哈大笑:“明天我一定要見識一下。”
藺嘉旭一個人坐在座位上,看著談笑風生的容遠,抽著煙,滿心的煩惱。爺爺讓他好好找容遠談,要跟他說清楚利害,讓他接下弘熙,可容遠壓根就不吃他們那一套。這次要是拿不到實質性的投資,回去還有那麼多事要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