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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奶娘出去,便告訴老夫人和夫人,說她小姐生了事情。
並且說了孩子在母體憋了許久,身子有些弱。
金家老夫人連忙的叫府內的大夫前來給那孩子診脈開藥。
黃亦雲和張穩婆出產房,便是遇見金家老夫人和金夫人、金公子。
張穩婆和黃亦雲兩人身子一側,讓她們先行進去,她們兩個再離去。
等黃亦雲和張穩婆兩人來到大廳,空蕩蕩的大廳隻剩下黃亦雲和張穩婆兩人,其他的仆婦和之前遣散出來的穩婆都離開了。
從酉時開始給溫靈兒接生,也不知不覺,時間來到亥時末,中途,黃亦雲也隻吃上幾個餃子,忙碌了幾個時辰,黃亦雲此時已經饑腸轆轆了。
雖然大廳兩旁的纏枝蓮紋的小幾上,也有幾盤各色糕點,但是大戶人家有規矩和禁忌,加上這又是縣令家,黃亦雲也不敢下手去拿著吃。
“黃家姑娘,我這兒有些糕點,你吃點墊墊肚子。”一旁的張穩婆見黃亦雲捂著自己的肚子後,她從懷中取出從家裡頭帶來的糕點遞給黃亦雲道。
“這,如此多謝了,張穩婆你也吃。”黃亦雲猶豫了一下,接過那幾塊鬆花糕便吃了起來,隻是,黃亦雲見張穩婆沒吃,便邀請她一起吃。
“給金小夫人接生之前,他們府中已經備好麵食給我們幾個穩婆吃了,現在我肚子不餓,你儘管吃就是了。”張穩婆那張滿是皺紋臉,笑著一朵菊花般,像是討好黃亦雲般笑著朝她。
“如此多謝了。”
“黃家姑娘,你那一手的接生的活兒厲害著呢?之前和這次生產,原本都是要動用剪刀的,你一來後,剪刀也不用動用,而且還平安把娃兒生出來,絕了,厲害著呢?
還有你那一手紮針行針法,也端是厲害,幾針紮下去,產道開的快不說,還能夠行針止痛。”張穩婆也不皮薄,好話不要錢般,都往黃亦雲身上誇去。
“你這是想學。”黃亦雲見狀,抬眼看了看張穩婆道。
“紮針行針之法,我年紀大了,想學也學不了,手上功夫你教的話,你看著教教也成。”張穩婆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不是我不願意教你,你也知道接生這一塊是拚手感、經驗。論經驗,我是我第二次給人接生,接生的還沒你多,你摸的胎,怕是比我吃飯的還要多。
而我呢?是和我師父鐘溫學了些醫術,才會那一手的紮針行針,加上我這雙手有些特殊,不管是紮針摸穴位,都能夠一找一個準,摸其他的東西也是如此,很快的能夠分辨出來,所以,恐怕我是教不了你。”
“那是可惜了呢?要是以後還遇上難產的婦人,我老婆子不客氣了,定會讓人去請你,呸呸呸,我這是說什麼胡話,老天爺保佑,希望我每次幫人接生,都讓產婦平平安安的出聲,母子平安。”張穩婆察覺到自己說錯話後,她連忙的拍了拍自己的嘴巴,隨後,雙手合攏,朝大廳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