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如此慌張?二少爺不是回湖州府了嗎?為何這麼大驚小怪的?”雲氏問道。
“二少爺路遇山匪……不幸……不幸身亡……”小廝喘著氣小心翼翼地彙報消息。
聞言雲氏和魏屹琛的臉色皆大變。
“你說什麼?是二少爺?身亡?”魏屹琛一把上前,揪住小廝的衣服,追問。
“沒……沒有弄錯,是二少爺,是送二少爺出門的井護衛親口說的!”
“井護衛人呢?”魏屹琛問。
“他受了傷,如今人在前院……”
魏屹琛一把甩開小廝,疾步朝著前院去。
雲氏也連忙起身由翠屏扶著往前院趕去。
前院裡,井虎正跪在地上,頭發和衣服破舊臟亂。
魏屹琛上前一步:“瑾亦呢?”
井虎緩緩轉向自己的身後。
在他的身後,放著兩幅擔架,擔架上麵蓋著白布。
魏屹琛的動作慢了下來,看著白布蓋著的擔架,半晌沒有動。
就在此時,魏若跑了過來。
看到擔架的一瞬間,魏若的臉色肉眼可見地發白了。
魏若走向擔架,還剩下兩步的時候,魏屹琛攔在她麵前,伸出手臂不讓她繼續靠近。
“未必是瑾亦。”魏屹琛對魏若說。
“讓我看!”魏若道。
魏屹琛看著魏若堅定的眼神:“我先看看,你不要急。”
魏若並不聽魏屹琛的,一把推開了魏屹琛,走上前,一把掀開了擔架上蓋著的白布。
白布之下是一具已經冰冷的屍體,屍體上有大量的刀傷,並且已經出現了一定程度的腐爛,看不出來原本的模樣。
隻有那身殘破的衣裳還隱約可以認出是魏瑾亦尋常時候穿的衣服。
屍體的慘狀讓包括魏屹琛在內的眾人都不由地側頭,更是讓剛剛趕來的雲氏差點昏死過去。
魏若沒有退縮,她看著屍體,細細辨彆。
“若兒彆看了。”魏屹琛試圖拉開魏若。
這樣的畫麵太過殘忍了。
魏若沒有聽從魏屹琛的目光依舊停留在屍體上麵,同時詢問井虎:“井護衛,到底發生了什麼?”
井虎跪在地上解釋:“我送二少爺北上,在到湖州府後,遇到了山匪伏擊,我們幾人拚死抵抗,但奈何對方人數眾多且占據了有利位置。最後我們三人慘敗,二少爺和小北皆喪命……”
井虎又自責道:“屬下該死,沒能保護好二少爺!屬下該死!自當以死謝罪,但屬下不能讓二少爺客死他鄉,便竭我所能送二少爺的屍首回台州府。隻是因為盤纏儘丟,我一人帶著二少爺和小北二人的屍首行動緩慢,走了十多日才回到台州府。”
耽誤了十多日,期間天氣又比較熱,導致屍體已經有一定程度的腐爛了。
魏屹琛眉頭緊皺,眼眸沉痛,雙拳緊握,好半晌後吩咐道:“去將此消息通知父親。”
緊接著魏屹琛又讓人去將還在學堂的魏屹霖叫回來,再讓秀梅過來扶著魏若:“看好大小姐,彆讓她出事。”
秀梅點頭,站在魏若的身旁,一隻手緊緊地握著魏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