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體型看起來如同小山一般。
但事實上她是整個副本站在食物鏈最底端的npc。
換句話說,她隻是看著嚇人,實際上實力還不如莉娜。
鐘閻僅僅用金秤砣砸了她兩下,女仆當場就不行了,口吐白沫踉蹌著砸翻了案桌,之後就像一坨死肉似的癱在地上一動不動。
而躲在她圍裙下的鬼童早被嚇得大哭不止,四肢並用地跑不見了鬼影。
這還是鐘閻留手的緣故,他沒打算現在就乾掉女仆,畢竟她死了誰來做飯?
這一點倒和岑安不謀而合。
劉明華舔狗似的豎起大拇指,“閻哥、不、閻神牛逼!”
鐘閻懶得理他,收了金秤砣後轉身離開地下室回到了202。
當晚零點管家查房。
這回他是空手來的,昨晚他心愛的小推車被那該死的家夥兩斧頭劈爛了,連帶著車上的錘子砍刀也沒能幸免。
管家扭動著細長的脖子,憤憤地瞪著201的房門。
要不是副本規則無法違背,他實在不想敲響那該死的家夥的房門。
咚咚咚。
管家極不情願地拍門。
捏著鼻子問:“有人在房間嗎?”
話音剛落,門內傳來一陣帶著起床氣的罵罵咧咧,“門外的!你能不能有點素質!大晚上的敲什麼門!你不睡覺我還要睡覺呢!”
聽這火氣十足的罵聲,管家一縮脖子趕忙溜了,生怕惹那家夥不高興,提著斧頭來找自己的茬兒。
管家深吸口氣走到202門前,剛想敲門,卻聽吱呀聲響,房門先開了。
鐘閻表情冷漠地站在他對麵。
管家心知這也是個殺神,女仆布蘭妮現在還躺在廚房地上生死未知呢,她那鬼雜種趴在她身上哭得嗓子都啞了。
聽說蘭斯頓夫人也在他手上吃了虧,連手指都骨折了。
這樣的人誰敢招惹?
見他在房間沒違反規則,管家二話不說,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準備開溜,卻直接被鐘閻拽住了脖子。
管家腳步踩空,差點跌了個狗吃屎。
管家:“!”
這屆玩家都什麼人啊!!
鐘閻冷冷瞥著他,“房間寫字台壞了,你應該會修理吧?”
管家:“?”
雖說用的是“應該”兩個字,但語氣中卻是透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管家欲哭無淚。
他懷疑要是自己說不會修理的話,會不會反被麵前的家夥狠狠修理一頓。
鐘閻依舊看著他。
眸色逐漸變得沉冷。
管家轉動眼珠,忙說:“會修。”
鐘閻嗯了聲,側身讓管家進門,表情依舊冷漠。
意思很明顯——
既然會修,那就快點。
作為副本npc,管家從未這樣屈辱過,先有201後有202,他真是倒血黴了!
管家生無可戀地走進202,隻見寫字台淒慘地塌倒在地板上,台麵被砸穿了個大洞,兩條腿全折了,僅剩的兩條也都布滿了裂痕,看起來岌岌可危。
除此之外,一把錘子被當作垃圾似的隨手丟在地上。
管家頓時心梗。
那可是他的錘子!
鐘閻領他進門後便抱著胳膊坐在床上,淩厲冷然的視線停在管家身上,一副不修好彆想離開的架勢。
管家:“……”
——
翌日清晨。
昨晚把鏡子放進女仆房間後,岑安嫌自己身上沾了腐臭味,就跑去一樓公共衛浴洗了個澡,洗完回來後沒多久就睡著了。
即使中間被管家查房吵醒了一次,但不妨礙他後麵依舊睡得香甜。
有了充足睡眠,一大早岑安便起了床,更是早早來到餐廳。
出乎意料的是——
公爵克勞德已經坐在了餐桌前,原先始終微笑上揚的嘴角此刻往下深深耷拉著,臉上更是布滿了陰沉。
是誰惹這位不開心了?
岑安坐到公爵對麵,像往常一樣給他打招呼,“早啊公爵。”
公爵沒說話,隻是抬起臉幽幽看向他。
岑安心想自己好像沒得罪他吧?
怎麼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昨晚他花了240點作死值兌換了今天的生存時長,現在還剩下340點。
既然這樣,倒不如趁公爵心情不好,趁機從他身上再薅點作死值。
抱著這樣的想法,岑安故意作死挑釁公爵。
“公爵你心情不好是因為夫妻生活不和諧嗎?”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哈。”
“這麼說來是你不行啊?”
“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介紹些藥物。”
“六味地黃丸吃過嗎?”
“不行的話偉哥也行啊!”
“……”
岑安持續輸出,話說得越來越離譜,更離譜的是公爵似乎聽懂了,眼神慢慢冷下來,臉沉得和剛冰窖裡拿出來的冰塊一樣。
最後在岑安口乾舌燥講完一通後,係統果然給出了回應。
[你成功冒犯了公爵,檢測到公爵的怒意,作死值+50。]
[當前作死值:390點。]
嘲諷奏效。
岑安心滿意足。
接下來的時間內,岑安直接忽視公爵幾欲吃人的眼神,自顧自擺弄著餐具。
鐘聲在八點準時響起。
蘭斯頓夫人出現在餐廳,經過一夜休整,她乾枯的手指已經傷好,依舊如往常一樣坐在長條桌儘頭的高椅上,黑色麵紗遮住了整張臉。
在她落座後。
餐車滾輪聲響起,女仆布蘭妮慘白著張臉送餐。
劉明華驚訝地看著女仆。
昨晚她被揍成那樣還能早起做飯,真是吾輩楷模啊!
哐當。
女仆用力把扣著餐蓋的餐盤放在劉明華麵前。
她喉嚨裡發著嗬嗬的聲音,露出了扭曲誇張的瘮人笑容。
女仆放下餐盤,故意壓低聲音對劉明華說:“不準浪費食物,否則我會用你身上的肉來補償。”
劉明華:“!”
她這是記仇了嗎?!
之前萬富山就是因為不小心打翻了食物,從而觸發了女仆的殺人規則而喪命,現在女仆主動開口,分明就是有陰謀!
女仆說完後推著餐車挪開。